想到這里,她顧自冷笑了起來,嚇得一旁的青萱背脊一陣發涼,“小郡主,您怎么了?”
“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笑了笑,“青萱,我這次生病有多久?”
“小郡主這次病的好奇怪呀,整整昏迷了一個月呢,王爺和王妃都擔心的很,甚至連宮里的御醫都請來了。”
“哦,是這樣?那大夫可有說我是為何而生病?”她的語氣,聽上去不是詢問,而是審訊。
“是……是因為小郡主練劍時不小心從高空中摔下來,傷著腦袋了,流了好多的血呢。”青萱的話語越來越弱,因為她發現這個郡主與之前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以前的郡主雖然嬌蠻任性,但是絕不會用如此冷漠而強勢的語氣與她說話。
那她為什么要問這么多?
因為她已經學會了一個血的教訓,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雖然是最好是不要有,但是到了必要時刻,她卻是管不了這么多的。
“小郡主,您……是不是忘記了以前很多的事情啊?”青萱小心翼翼的問道。
“嗯,估計是腦袋被摔壞了,不過你可不要告訴我爹娘,我不想他們為我擔心。”她笑了笑,眼中卻有冰冷而犀利的光悄然閃過,看的青萱心中不禁一顫。
好可怕的眼神!
傍晚,辦完事的齊王莫明憲回來,不曾休息就直奔她的房間,看到她確實已經醒來了才算是安心。
“丫頭,以后不許再舞刀弄槍了,你不知道這次我們有多擔心,真怕你醒不來,要我們白發人送你這黑發人。”莫明憲板起一張臉,卻還是掩飾不住自己對女兒的那份寵溺。
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關于莫筱雅這個人,她曾經也有過耳聞,好像是說她因為從小被爹娘慣壞了,變得任性又嬌蠻,讓整個齊王府都頭疼的很。
看到莫明憲,她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楚王黃學海,以及自己那已經過世多年的母親,當即對著莫明憲展顏一笑。
晚上,躺在香薰繚繞的閨房里,枕著新仇舊恨,她輾轉反側。
折騰了大半宿,她總算是睡著了,恍惚中卻看到歆染端著一壺茶走過來,笑靨如花,“娘娘,這是皇上賜給你的,快謝恩吧。”
她不想喝,卻被幾個莫名其妙的人死死按住,歆染滿眼怨毒之色,冷笑著掰開她的嘴,強行將一杯毒茶灌入了她的嘴里。
痛,好熟悉的痛感,身如蝎蟄,心如刀絞,有種靈魂被生生剝離身體的錯覺,好像,曾經體驗過,疼的她只想大聲喊叫。
“啊——”黑暗中,一聲驚呼響起,她豁然睜開雙眸,抬手捂住了心口,這個地方,好痛。
青萱睡在外屋,聽到驚呼聲嚇了一大跳,連忙爬起來沖到門邊,拍著門大叫,“小郡主,怎么了?”
莫筱雅全身都被冷汗淋濕,衣服黏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她如釋重負的常長長呼了口氣,原來剛剛只是一個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