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淺淺一笑,“愛丁歌德本來是一個人的名字,他是一位破落貴族。有一次,他在法國波爾多加龍河谷的葡萄酒莊園偶然嘗到了當地的一粒葡萄之后,興奮的發現這里才是釀制最佳葡萄酒的地方。于是他就請求莊園主將那個莊園賣給他。莊園主開玩笑的說:‘賣給你可以,不過得用你的爵位來換。’不曾想,他竟然同意了!要知道,那個時候的人們可是把自己的爵位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五年過后,愛丁歌德就在那個莊園里面生產出了優質可口的葡萄酒來了,而他為追求高品質紅酒不惜放棄爵位的事情就成為了法國家喻戶曉的故事了。小秦啊,所以這人啊,要成功就得勇于放棄,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應該勇于放棄自己以前的東西。現在我已經想好了,決定關掉自己的那些珠寶店,一心一意地把這個藥廠建好。”
“萬一……”我提醒她道。
“呵呵!你是想說萬一失敗了怎么辦是吧?沒關系啊?只要自己喜歡,失敗了也沒有關系的。”她說。
我有些詫異,“白姐,我以為女人都喜歡珠寶、服飾什么的,沒想到你現在最大的愛好竟然是藥品生產了。”
她頓時笑了,臉上綻放出迷人的風采,“珠寶是珠寶,藥品是藥品。我的愛好和具體生產什么沒關系的。我只是希望能夠擁有自己的事業。藥廠,你想想,如果今后我生產出來的藥品被廣泛應用到病人身上,人們一經說起某個品種的時候就會想起我、想起我創辦的那個藥廠,這是多么令人激動的事情啊。”
我明白了。“白姐,我一定幫你完成你的這個心愿。你需要我做什么吩咐我就是了。”我真誠地對她說。我的話發自自己的肺腑,一方面是因為要報答百里大哥,其二是我覺得白姐作為一個女人,她有這樣的理想很難得。
“謝謝你啦。”她很高興,“咦?你怎么不喝酒啊?”
“我喝這酒太浪費了。我喝不出它有什么好。”我苦笑著說。
她忽然地嘆息了一聲,“小秦,你知道我為什么覺得你不錯嗎?”
我看著他不說話,等待她繼續往下說。
“你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為人實誠,也就是說,你始終保持了自己的本色,不虛假,不掩飾自己的缺點。這很難得。不過,你這樣的性格今后在從政的過程中可就要注意了。唉!你去搞什么行政工作嘛,就當一個醫生,或者到我們今后的藥廠里面當總經理什么的,多好啊。”她繼續地說道,同時在嘆息。
我還是不語,因為我覺得這件事情自己無法表態。
她又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起來,“得,不說了,再說的話你百里大哥又要批評我啦。你們男人追求的和我們女人的不一樣。”
我跟著她笑了笑,“白姐,我是這樣想的。反正自己還年輕,什么事情都可以去經歷一番的。我覺得只有在自己經歷了某些事情后才知道自己究竟適合干什么。”
她點頭道:“你這個想法也很有道理。算了,我不強迫你,只是隨便說
說。不過小秦啊,官場險惡,你可要多加小心才是。”
“是。今后我多去向百里大哥請教。”我說。
她笑了笑,笑得并不是那么的自然、隨意,我感覺她的這種笑里面似乎帶有一種復雜的情緒。這僅僅是我的感覺。
“你……”她看著我,欲言又止。
“白姐,怎么啦?有什么事情吩咐我就是了。”我有些詫異。因為她竟然會在我的面前露出這樣的神色。
“小秦,你最近和那位畫家聯系過嗎?”她問我道。
我頓時明白剛才她為什么會出現那樣的情況了,隨即搖頭,“自從上次以后,我就再也沒有和他聯系過了。白姐,說實話,我不喜歡那個人。因為他太神叨叨的了。身邊經常帶著女孩,而且還特別喜歡畫裸?體畫,那樣的人,品格肯定有問題。”我極力地把易科說得不堪。
“別人看你們醫生也是那樣呢。”她淺淺地笑了笑,道。
“我們醫生不一樣啊?在我們醫生的眼里,只有病人,沒有性別的。”我急忙地說。
“那你怎么知道人家的眼里不是只有藝術呢?”她笑著問我道。
我一怔,隨即回答道:“醫生和畫家不一樣的。我們醫生眼里只有疾病,沒有身體的美丑感覺。但是畫家卻不同,他們想要表現的是美的東西。他們為什么會覺得女人的人體是美的?那是因為他們把女人當成了女人在欣賞。據我所知,沒有哪個男畫家可以將男性人體畫得具有美感,同樣的,我沒發現哪個女畫家喜歡畫女性人體。”
她掩嘴而笑,“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說的是真的。”我急忙慎重地道,“搞藝術的人都很另類,他們看待很多東西與常人不同,有時候甚至不會去考慮那么多的倫理道德上的東西。易科也是如此。”
對不起,易老兄。我在心里向易科道歉,同時暗暗地在想:他現在肯定不住地在打噴嚏。
“算了,別說這件事情了。”她說,隨即看了看時間,“嗯,還早,我們再喝一點。”
“行。”我急忙答應,心里卻暗暗高興:終于可以不說易科的事情了。
“去叫服務員進來一下。”她隨即吩咐我。
我急忙站起來朝外邊走去。
“小妹妹,拜托你兩件事情。”服務員進來后白姐笑咪咪地對她說道。
“您說。”服務員很客氣。
“把這些菜拿去熱一下。然后叫你們花經理來一趟。”白姐吩咐說。
服務員連聲答應。
“小秦,今天白姐想喝點酒。你可以陪我喝點嗎?”她隨即問我道。
“行。白姐,你開車了嗎?”我問她,擔心她一會兒酒后駕車出問題。
“喝多了沒關系的。我剛才不是叫了花蕊了嗎?晚上我讓她照顧我就是。”她說。
我訝然地看著她。
“怎么這樣看著我啊?”她問我。
“白姐,好像你今天是打算要喝醉啊?
”我問道。
“今天姐高興,所以想喝酒。以前我都是看著你百里大哥和你們這些兄弟在一起喝酒,每次我都沒敢喝。今天我太想喝酒了。”她說。
“白姐……”我還想勸她,她卻朝我擺手,“別勸我了啊。你如果還有事情的話就先走吧。”
我只好不再說話。
“那個配方你明天給我送過來吧。”她接著說道。
我點頭,“好的,白姐。不過有一點要注意。配方的具體東西只能你一個人掌握,拿去做實驗的都要做成成品。”
她忽然地指著我笑,然后大笑,“你啊你……哈哈!”
我莫名其妙,“白姐,我說錯了什么了嗎?”
“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怎么會要你那個配方呢?”她指著我大笑。
我很吃驚,“你不要那個配方?”隨即很失望。要知道,我為了那個配方可是想了很多辦法才拿到手的啊,甚至不惜去當皮條客。
“不是不要,是讓你保管好。把配方制成成品的事情你把它辦好就是了。小秦,我沒看錯,你這人蠻實誠的。”她依然在笑。
我不禁汗顏。
花蕊進來了。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這樣稱呼白潔,“白阿姨,您叫我?”
“花蕊,來,坐。我好久沒找你聊天了。”白姐看見她似乎很高興。
“您是大忙人。”花蕊微微一笑。
“我是什么大忙人啊?”白姐笑道,去捋了捋花蕊的頭發,“真漂亮。花蕊啊,怎么還不談戀愛啊?我們女人啊,就那么幾年的光景。趁現在年輕,趕快找一個吧。”
“白阿姨!”花蕊嬌羞地道,隨即轉身瞪了我一眼。
“白姐。我……”我急忙地道,自己也覺得自己再在這個地方不是很合適。
“哈哈!小秦不好意思了。可惜啊,可惜我們小秦結婚了。不然……”白姐頓時大笑。
“白阿姨!”花蕊的臉頓時紅了。
白姐笑道:“好了,好了。花蕊,今天我想喝點酒,你酒量太小,所以我讓小秦陪我喝。不過,萬一我喝醉了的話你可要照顧我啊。”
“誰說我不能喝酒的?”花蕊說,隨即又看了我一眼。
我急忙站了起來,心想別人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白的了,我再不走就真的傻到家了。急忙地道:“白姐,既然花經理可以陪你喝酒,那我就走了。”
“花蕊,你真的可以喝酒?”白姐詫異地在問花蕊。
“沒問題的。我主要是不想去和那些臭男人喝酒罷了。而且,我這個工作和其它的不一樣,如果一旦喝起酒來,那就會沒完沒了的。所以,我從來都不和那些人喝酒。白阿姨,您不一樣,今天既然您要喝酒,我陪您就是了。”花蕊說。
“小秦,那行,你先走吧。”白姐似乎很高興,她對我說道。
我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喂!”花蕊卻叫住了我。我轉身去看著她,發現她美麗的雙眼帶著奇怪的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