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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軍每次出劍試探,總是不得刺近大漢身邊一尺,哪怕是劍尖離大漢不足半尺,鐵棒立掃過來,其勢之威,讓他也不敢做兩敗俱傷之舉。
“左橫二右前一,右肩。”破軍正在尋找時機(jī)時,耳中忽聽凌小星傳音過來。
不單是破軍,就連梟夜也看不出大漢守勢有何破綻可循,如是其它人讓他二人憑此語而入勢,那是萬萬不能。
破軍在云霄閣見識過凌小星之能,況這段時間,他與凌小星已能互托生死,早不相疑,所以凌小星話一入耳,破軍劍已刺出。
“咚”地一聲,大漢鐵棒落地,所落之處,地面灰磚盡碎,那鐵棒看似不長,原來竟是極沉。
劍入其肩,透穿三寸。
那大漢滿是驚色,復(fù)哈哈大笑道:“二十年了,二十年來,我蕭鞇這‘風(fēng)雨橫鎖’從無人可破,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你所破,有趣有趣。”
“得罪!”破軍手腕一縮,飛快地將劍拔出,暗道:“凌小星果然是個怪胎。”
此時的凌小星,早非昔日可比,當(dāng)日破箭對強化眼力有極大的好處,而且內(nèi)力的修習(xí),也大大增強了眼力提升的速度。
蕭鞇這招以防守為主的“風(fēng)雨橫鎖”,在別人眼里可能是無懈可擊,凌小星卻看出了三處地方都有跡可尋,除了破軍那一劍之位,還有兩個地方都可破他。
一個地方在前胸,一個地方在橫腰部,雖然都是極微,只是如此以那兩個位置破了此式,大漢要么重傷,要么身死。
他先前見大漢話中之意似是贏了破軍也
并不會傷他,心中對他也大的好感,所以前兩處可破之地,他并未說出。
梟夜也是撫掌大笑,道:“不錯,精彩,我還是看走眼了。”他忽略了凌小星的天賦,以為是破軍一力破之,心中再是一驚。
大漢笑畢,眼神掃了掃兩旁端坐之眾,淡淡道:“你們散去吧,從今日起,‘擁破派’不再存在。如我蕭某知道你們當(dāng)中再有人暗中以破軍之名建門立派,我蕭某未必不敢殺人。至于你等是否去‘擁凌派’,我并不相攔。”
坐下眾人一哄而散,只有四人還未離開,包括原先被凌小星所傷之人,都起身站在了蕭鞇身后,一個人幫他包扎傷口。
“前輩大義,在下謝過。”破軍淡淡道。
“來來,幾位請坐。”蕭鞇做了個請的手勢,依舊坐在上首,“老er,看茶。”
破軍當(dāng)先坐了下來,梟夜也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只有凌小星,一定要讓青衣拉著他的凳子移動。青衣將他拉到破軍身邊,卻未將他轉(zhuǎn)過來,讓他一個人看著門外。
凌小星倒是不再折騰,反正除了那老頭外,大家都戴著面具,也沒什么好看的。
“不知前輩可否告知在下,慫恿前輩成立‘擁破派’是何人?”破軍道。
蕭鞇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在一邊自得其樂的凌小星,頗有深意地笑道:“如若你是破軍,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如果你不是破軍,蕭某希望幾位斷不可趟此渾水。”
蕭鞇之意,破軍當(dāng)然懂得,而且此刻看來,這蕭鞇似早已看穿了自己與凌小星之身份,只不過此人
頗為豪爽,想必并無不軌之意。
蕭鞇喝了口茶,又道:“蕭某本就在紅蝠鎮(zhèn)西去三百里處黑木崖,破軍與凌小星之事,我等都有聽聞,心下佩服得緊,所以來到此地。所以就算那人不慫恿于我,蕭某一樣會用另一方式略表我等敬意。”
破軍見他將自己所住之地也說了出來,心知此人對自己已無歹意,站了起來,淡淡道:“既然如此,晚輩便不打攪,告辭。”起身離去。
“此鎮(zhèn)明波暗流,人多眼雜,如無必要,請盡早離去。若是不嫌,也可去黑木崖小住幾日,蕭某靜候。”
青衣將凌小星讓拖到門邊便讓他下來,凌小星不干,對走上前的梟夜叫道:“夜郎,過來拖我,一直拖回去。”
梟夜雖然恨得牙癢癢的,還是乖乖跑了過來,拖著椅子,一直到客棧。途中雖多有高低起伏,坑坑洼洼,凌小星卻似極為享受,舒服得不時一哼一哼,直到進(jìn)了客棧,才不住地用手揉著被顛得生疼屁股。
回到客棧,青衣道:“不去‘擁凌派’了?”
破軍道:“才去了‘擁破派’,另一邊必已驚動,而他們必是想借此引出小星,如再去頗有風(fēng)險,唯今之計,只有離開。”
梟夜點頭稱是,“只要我們離去,幾天之后小星再不出現(xiàn),那些人也就自動散了。”
“我們?”青衣看著梟夜,道:“你不回去?”
青衣本想帶凌小星回蓬萊山,一聽到梟夜竟似想跟著一起,大感為難,這家伙來歷可疑,萬萬不能帶回蓬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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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