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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霄早有苦無大師提醒,知來人必是幽冥府之人。他原本以為幽冥府只是暗中查看,不會(huì)現(xiàn)身,沒想到此二人竟全然不懼在場眾人。
此時(shí)凌小星還立于場內(nèi),懵然不知。
凌云霄聽得那人聲音,恐來人對凌小星不利,與燕紫鶯身形同時(shí)一動(dòng),搶身站在凌小星身前。
凌云霄身才立穩(wěn),眼前一丈之處已現(xiàn)兩人。
那兩人來勢極疾,似全無顧忌,身形停處,身上氣息激蕩,卷起一股勁風(fēng),勁風(fēng)過處,衣襟列列,揚(yáng)起地上灰土。
凌云霄見二人有意為之,怕其乘灰塵揚(yáng)眼之際突然發(fā)難,早已凝神守之。
眼前二人俱是一身黑袍,三旬左右年紀(jì),形象頗為清朗,膚色灰白,似常未曬太陽般看不到一絲血色,面上雖有笑意,但曈孔如針,眼神陰冷,袍身下擺繡有朵朵如云似霧紅色之物,極為詭異。
其中一人上身繡有一鼠,其鼠后肢踞地,左前肢握一針狀物,右前肢緊握一物,似有血滴從中滴落。
另一人繡有一蛇,盤踞于地,蛇身揚(yáng)起一尺有余,口中噙一白兔,做勢欲吞。
場中眾人多是見多識(shí)廣,幽冥府雖在江湖少有露面,但一身打扮卻是無人不知,再者幽冥府行徑惡毒,江湖中人莫不聞之色變。
此刻見幽冥府中人陡然出現(xiàn),大駭之下,急后退數(shù)步,一時(shí)之間桌翻椅倒,亂成一片。
眾人閃退,場中所
見只剩破軍二人、黃老、仇九等人,苦無大師端坐原位,神情淡然,連身后所立四位僧人一樣面無表情。
凌小星從凌云霄身后探出頭來,眼神忽閃忽閃地看著二人,卻不害怕。韻兒看了二人一眼,心中頗為緊張,想打手勢讓凌小星過來自己身邊。哪知他卻似被那兩人吸引,并未看她,心中更急。
胸口繡蛇之人環(huán)掃眾人一眼,笑道:“久未出來走動(dòng),想不到還是有人視我幽冥府如虎,真是慚愧!”言中之意哪有愧意,自得傲意表露無疑。
胸口繡鼠之人冷哼一聲,也看了看場中幾人一眼,當(dāng)看到立在不遠(yuǎn)處的破軍時(shí),神色微變,旋即笑道:“可能也是久未出來走動(dòng),想不到還是有人視我幽冥府如無物,真是慚愧!”
繡鼠之人相貌雖是不錯(cuò),但其聲卻如床底老鼠磨牙,令人心頭一麻,言辭之間大有威嚇之意,似是還有人敢無視幽冥府,所以才心感慚愧!
繡蛇之人看了繡鼠之人一眼,復(fù)望向苦無大師,笑道:“少林勢大,當(dāng)可與我幽冥府較一時(shí)之長短,不知大師以為如何?”
苦無大師笑道:“幽冥府之能,老枘也略有耳聞,少林雖存千年,一向淡泊,但幽冥府百年后起,勢勁力博,豈可并論?”
苦無大師之意是說少林根基宏深,卻從不恃強(qiáng)凌弱,幽冥府雖近百年來才出,但一向強(qiáng)勢于天下,野心勃勃,兩者并無可比性。
繡蛇之人笑道:“此
次出門,我家府主曾托話,如大師稍暇之日,可于府中一敘。”
苦無大師臉色微變,旋即笑道:“老枘身有舊疾,不可沾陰惡之地。貴府主好意,請代老枘謝過?!?
繡鼠之人聽苦無大師冷言譏諷幽冥府人陰暗狠毒,冷哼一聲。
繡蛇之人并不為忤,輕輕一笑,看向凌云霄。
凌云霄聽到苦無大師說有三道氣息,卻只有兩人現(xiàn)身,想必另一人還在暗中伺伏。雖似在留意他們談話,其實(shí)在暗中探查,卻并未發(fā)現(xiàn)暗藏之人。
他自知與苦無大師修為相距甚遠(yuǎn),加之對方功力之深,自己查不出來,也在情里之中。當(dāng)下見繡蛇之人看向自己,遂冷冷道:“云霄閣與幽冥府素?zé)o往來,不知今日此來所為何事?”
繡蛇之人笑道:“我家府主說久仰凌閣主之名,卻無緣拜會(huì),所以特差我等前來相請,盼閣主能識(shí)得大體,莫拂我家府主之意,亦莫令我等為難!”
凌云霄冷冷道:“凌某人微言輕,修為淺薄,不足與幽冥府論交!”
“凌閣主過謙了?!崩C蛇之人絲毫不為凌云霄冷言氣惱,依舊笑道:“閣主以一己之力,創(chuàng)下如此云霄閣,更讓此鎮(zhèn)以你為名,卻怎地如此菲薄于己?!?
“爹,你就直接跟他說‘道不同不相為謀’就可以了,”凌小星忽探出頭來,道,“反正我又不喜歡他,還咬那么多文嚼那么多字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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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