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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火把無數,照得此處直如白晝。
哨音尖細,綿綿不絕。
如同勾魂小鬼發出的奪命寒笑一般。
凌小星雙拳緊握,額頭大滴大滴的汗水不斷冒出。
雙目通紅,渾身抽搐,如同入魔。
腦中的劇痛,如潮水一樣,傳遍全身,未歇一刻。
四肢似已不受他控制,緊握的雙拳緩緩松開,雙腿不住抖動,連想站的力氣也沒有。
每次想強運內力,只覺體內氣息早已凌亂,四處亂竄,極難聚在一起。
……
“絕不能……絕對不能被他控制!”凌小星腦中雖痛,卻還是極為清醒。
正是因為清醒,所以才能感覺到由腦中傳遞至全身的痛楚。
體內凌亂的內息如同一條條魚一樣,游離在身體各處。每次當凌小星想用那一絲意識收集它時,卻又被它輕松掙脫,完全把控不住。
而此時,他聽到竹哨聲漸漸逼近,離自己似只有五六尺距離。只要金門主就此出手,必能將自己殺于當場。
而且,就算是這里其中任何一人出手,自己只怕那無力招架。
哨音未停。
巨痛未止。
痛,他忍不住,但卻嘴唇緊咬,任由喉中一口血於在那里,硬是未叫出聲。只有鼻孔里不時傳出“撲哧撲哧”低沉的嘶吼聲。
每一聲嘶吼,都會有一縷血從鼻孔中噴出。
眼也未閉,也不敢閉。
如此巨痛之下,早已擾亂了心神,讓他開始分辨不清周圍的動靜,如果此時再閉上眼睛,任何一擊,他都無法避開。
他睜開眼睛,看著地上,看著地上的血跡,也看著地上或是靜止,或是緩緩向這邊移過來的陰影!
縱然是奇痛無比,他仍舊一動不動,也不敢動。
體內氣息亂竄,如不能控制起來,自己將無還手之力。可是此刻,他似已連調動內息的力氣也沒有。
他睜著眼睛,用那痛入骨髓的意識查探體內竄動的內息,用似乎快要煮熟的腦子思考該如何控制這些“流竄之眾”。
他知道,今晚一旦被金門主控制,不單真會死在這里,就連黃老等也會成為金蠶門階下囚,逍遙派從此會淪為其附庸。
就連韻兒也會身陷險境,更有甚者,會因為與自己的關系而成為“人繭”!
韻兒??
凌小星一想到韻兒可能遭受的慘境,那些混亂不堪的氣息忽然齊齊沖向丹田,卻并未匯入其中,只是在這周圍不停在游走。
練功之人,都以丹田蓄氣,然后才能將丹田之氣隨時提出,為己所用。
但現在令凌小星不解的是,那些氣息雖不再混亂,卻不入丹田?而以自己當下之能也不能凝聚,未成真正的丹田之氣。
正在他不解間,那環繞于丹田周圍的氣息忽又散開,再次四處游走。
此刻,已經不容他細想。
因為,原本在地上移來的影子已經停住,右掌陰影已向自己后背劈了過來。
金門主從洞內躍出,身影雖急,但竹哨卻未一刻離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