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子悠收拾妥當,被魅女千叮嚀萬囑咐小心翼翼扯著裙子出現在門外的時候,眾人的目光無一例外的都黏在了她身上,子悠自詡臉皮沒那么厚,扭捏著想往魅女身后躲。
“給我出來,什么場面你沒見過,都這小陣仗你都受不了?”魅女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將子悠粗魯的從身后拽出來,子悠無奈,正巧見玉謙對她招手,便立刻跑了過去。
玉謙笑得溫和,一如既往的慈父形象,他拍了拍子悠的小腦袋:“子悠今日很漂亮哦。”
子悠伸手拉住玉謙的大手放在臉上小動物般的蹭了蹭,心中的郁結想問又問不出口,她將目光瞥到一邊,這才發現整個庭院中都洋溢著熱鬧和喜慶,幾個小廝在一邊打下手,遲暮挑剔著燈籠的質地不夠上乘,未闔則是負責澤兮閣的防衛工作,手握劍柄警惕著周圍,一張大圓桌擺在院子正中,上面擺著幾盤精致的點心,看起來十分可口,子悠咽了咽口水,她忽然覺得過生辰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澤兮閣少閣主的生日怎么能在如此一個狹小的地方度過?”潛風搖著折扇從門口大搖大擺的進入,陸恒沒有存在感的跟在后面,子悠立刻瞪大眼睛看向玉謙。
玉謙朝子悠微微一笑:“爹爹請他來的。”
子悠眼睛瞪得更大了,她怎么不知道澤兮閣跟陸家有這等情分。
玉謙拱手迎向潛風:“少主來的可真是準時。”
潛風將折扇收起,拱手回禮:“今日是令愛的生辰,潛風怎么也得早早來拜會。”
子悠雙手疊在胸前,這人剛才還說這場面狹小來著。
魅女不知從何處閃到子悠身后:“你丫頭艷福還真是不淺,這種極品都給你吊到了。”
子悠黑著臉回過頭去,隨即愣住:“今天是你的生辰還是我的生辰啊?”
一身深紅色的綢緞拽地長裙,不似子悠的嫣紅色,而是低調的近似黑色的紅,一頭烏黑的長發盤道頭頂,僅用一根簪子固定住,刻意留出幾縷長發搭在臉側,顯得無比魅惑,那迷人的眼波,那微微上挑的眼角,那勾魂的嘴角,都足以讓所有男人為她而死。
魅女見子悠直勾勾的盯著她,不知從哪里甩出一把玉制的折扇,扇柄的吊墜是一小撮流蘇,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搖曳,她得意的抬起下巴:“當然是你的生辰了,否則我就穿艷紅的了,怎么樣?我這身打扮,不錯吧?”
何止是不錯,子悠憤憤的轉過頭去:“他跟我什么關系都沒有,你瞎說什么呢?”
魅女長長的睫毛眨了一眨:“你是因為自己現在的模樣而自卑嗎?”
被戳到痛處,子悠像一只炸開了貓的小貓,惡狠狠的就要去踩魅女的裙角,魅女看出她的小心思,一個閃身就到了躲到了一邊,臉上擺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說,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現在這番模樣他都對你這般,你要是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他還不對你死心塌地?”
子悠皺起眉頭:“爹爹喜歡嫻靜的女子,像你這般口無遮攔整日里都想著男人的女子,爹爹是決計不會喜歡的。”
這下輪到魅女不快活了,但是她轉念一想,她這種反應不正是表明了她的態度嗎?于是忽略了心底的抽痛,嘴角又勾起了那抹迷人的弧度。
潛風跟玉謙客套了一番,便笑瞇瞇朝子悠走過來:“阿子,怎么板著一張臉啊,這可不是一個小壽星該有的表情。”
看著潛風調笑的表情,子悠也不好意思繼續陰著臉,朝他嘿嘿一笑:“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