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袍轉魄女劍客”——冷秋水瞟目,果然,只缺自己。不!——還缺夏侯玩與夏侯惇兄弟。
“君子卻邪”——楚放天神色肅然,他說:“夏侯兄弟不見了,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嗎?”
冷秋水不知道,她正想問——?
燕南宮已經開口:“他們帶了劍出去,而且還是兩個人一起。”
“黃袍病劍客”——九方斷水心覺詫異,說:“是不是……有人約他們出去?”
——是,而且!他們已經尸躺荒野,約他們的人好像是陸癭公,也好像只是借助“陸癭公”之名,要利用陸癭公的“寒冰烈火掌”鏟除楚門勢力,也未可知。
燕南宮知道,夏侯兄弟已經死了!消息是總瓢把子焦容帶來的。
“真剛大劍”——夏侯十二弟神色暗沉,他開始說話,他說得很無力:“代老夫去見一個人?”
冷秋水聽——“見一個人。”
“誰——”冷秋水問夏侯十二弟?
夏侯十二弟答:“焦容。”
“掩日神龍”——燕南宮解釋。
“焦容說:‘夏侯玩兄弟、已經死了。”
冷秋水神色吃驚,內心卻暗自高興!死亡來到了。想不到,這么突然!——莫非……“流星趕月堡”?故作遲疑……“焦容十年為盜,他的話……”
“老夫與姑娘想的一樣。”夏侯十二弟說:“因此,撈姑娘代老夫走一趟。”
冷秋水明白了!
夏侯玩兄弟被人殺死了,對兒子的死,精神上一時無發(fā)接受!因此,才想到自己。
“老劍客希望我怎么做?”
“仔仔細細地問,一句一句地聽他說!”
“真剛大劍”——夏侯十二弟的話,冷秋水明白,她也很想聽一聽,“死太歲”——焦容是怎么說的。
“老劍客放心,當當一定依言照辦。”
夏侯十二弟點頭,又對冷秋水說:“為了安全,讓你南宮大師兄與你同去。”
“綠袍轉魄女劍客”——冷秋水點頭,同燕南宮走了出去。
楚放天、夏侯十二弟、九方斷水,無言沉默著。——無言?
九
焦容見到冷秋水、燕南宮走近,連忙站了起來,他不解地問:“夏侯老劍客呢?”
“夏侯玩兄弟是怎么死的?寨主是怎么知道的?以及,焦寨主為何走險楚門?”冷秋水問出一連串問題。
焦容從容回答一連串問題。他回答:“被一銅面將軍殺死的,是為了得到他們的劍。”又答:“我看到了,銅面將軍要殺我,寨里的兄弟全被他殺掉了。”
冷秋水、燕南宮不說話。因為,焦容還沒有說完。
焦容說:“我也是為了活命。”
燕南宮還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冷秋水說:“銅面將軍要殺你,說明武功在你之上了。”
“是的,的確在我之上。”
“綠袍轉魄女劍客”——冷秋水為焦容嘆了口氣,道:“可是寨主確沒有死,非但沒有死,寨主還到了楚門。”冷秋水等焦容解釋——
“如果,你們想替夏侯兄弟報仇,還是不要殺我。”
“如果,殺了你會怎樣?”冷秋水問。
焦容笑,他說:“你們不會!”
“寨主口氣,很有把握的樣子。”
焦容不理會冷秋水,對燕南宮說:“你為什么一句話也不說?”
“寨主想聽我說什么?”
“我認為,你會為夏侯兄弟報仇……”焦容為燕南宮慘笑。
燕南宮不屑一顧地笑了笑,對焦容說:“寨主的話,讓晚輩產生了一個很大的疑問。”
“什么疑問?”焦容對燕南宮很有興趣!
燕南宮說:“你只知為錢殺人,今天卻……”
焦容打斷燕南宮,他說:“我說過,我也是為了活命。”
“寨主口中的‘銅面將軍’,是誰?”燕南宮問。
“他面戴銅面具,異常的神秘!”
冷秋水神思一下,道:“‘神秘’?寨主的一個‘神秘’,很難令人相信。”
“難道,你口中的‘神秘’是我編造的。”焦容用難以置信的口氣說出了這句話。
“晚輩不能排除這種可能。”冷秋水依然說。
“殺了我,夏侯十二弟可能永遠都報不了仇。”語氣平穩(wěn)。
“寨主的意思是不相信你,夏侯兄弟的仇永遠也報不了了。”
焦容不語。
冷秋水說:“我認為,寨主一定知道銅面將軍是誰!”
焦容認為:銅面將軍是“南俠烈火王”——陸癭公!可是,焦容一個字也不能說!他不能說,夏侯兄弟是他殺的。——說了,或許會“死”!
“你們應該相信我,至少可以報仇!”焦容往下說:“殺了我,‘銅面將軍’會繼續(xù)對你們‘蜀山楚門一脈’一個一個像這樣殺下去,把你們全部殺死!”倘若,真是這樣!——冷秋水決不能讓焦容助楚門尋查兇手。
冷秋水要看著楚門的人一個一個的死。現(xiàn)在,解難敗才剛剛開始——
“焦寨主太小瞧‘蜀山楚門一脈’了。”冷秋水對焦容說:“楚門不會相信寨主鬼話;只能讓‘銅面將軍’對寨主失望了。”
焦容心知不妙,疾手拽出暗器“五毒腐尸砂”,還是到了下去!
“轉魄劍”滴著焦容的血,“五毒腐尸砂”被焦容的血染紅。
燕南宮看著焦容的尸體,問冷秋水。
“你真的肯定,焦容是‘銅面將軍’派來的?”
冷秋水回答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燕南宮對這句話,似乎沒有什么異意。
十
夜雨叩窗。
夜色仿佛跟雨一起掉了下來一樣,黑的什么也看不見。
燕南宮叩門,走了進去,坐在楚放天、夏侯十二弟對面,他說:“冷秋水殺了焦容。”
“焦容說了什么?”楚放天問坐下來的燕南宮。
“他說:他不知道‘銅面將軍’是何人。”
燕南宮回答。
楚放天表情沒有什么變化,是不是在盤算如何對付解難敗。
夏侯十二弟什么也沒有說,好像沒有聽到一樣,神若有思的樣子。其實他在忍受著喪子之痛!
夏侯十二弟聽到了,一種看似一樣的表情,不一定內心盤算的是相同的事。可是,楚放天和燕南宮都知道夏侯十二弟在想什么。他們也都沒有說什么,三人一起沉默著。
“君子卻邪”——楚放天站了起來,說:“師兄絕不會讓師弟的二子白死!”
夏侯十二弟對師兄楚放天的話沒有置疑,他相信師兄會做到。自己的兒子也不會白死,可是他們兄弟的確死了!一個無可挽回的事實,連師兄楚放天也無法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