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段飛揚聽到這話,不由得呆愣原地,半響后才喃喃說道:“逆組織難道是想引起全國動蕩嗎?沉寂數(shù)年之后,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嗎?”
喬任平繼續(xù)苦笑道:“誰說不是呢!果然逆組織還是一如既往,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驚天動地??!不過謝向榮那邊倒是毫發(fā)未傷,看來半腳踏入大宗師境界的人,就是不一樣?。 ?
段飛揚對此倒是不置可否,如今的他不過只是小宗師境界,還無法領(lǐng)會到高層境界的與眾不同。
楚天和謝少安作為相關(guān)人員,雖然和他們隔了一段距離,不過憑借不俗的耳力,倒也聽得一清二楚,最主要的是,喬任平也沒有保密的意思,畢竟這種事就算再怎么保密,也都無濟于事!
謝少安對于自家二叔的平安倒是舒了一口氣。
一方面他自然不想謝向榮出什么事故,另一方面他還不想這么早當(dāng)謝家家主,畢竟不是人人都能像葉子龍那樣心有抱負(fù)。
不過李當(dāng)興的當(dāng)場斃命,倒是讓謝少安有些吃驚,不過聯(lián)想到孫云翼的中彈,倒也解釋得通。畢竟孫云翼的逃生也不過只是僥幸罷了,想來李當(dāng)心猝不及防之下,縱然一身武藝也是無濟于事。
楚天卻是想起了李彥斌,不過既然喬任平?jīng)]提,他也不會突然開口去問些什么,畢竟他們又不是監(jiān)察院的人。
喬任平倒是注意到兩人,開口說道:“想必這兩位就是楚天和謝少安了吧!果然是年少有為?。 ?
不過他雖有結(jié)交之心,但眼下的情形卻不容他多說什么,故而他只是稱贊一句,便告辭離開。
段飛揚雖然很想留下來幫他,但新都那邊的事情也急需他回去處理,對于喬任平的焦頭爛額,也只能在精神層面上多加支持了。
眾人回到飛機之上,反倒心思各異,不再交談。
童曉娟則被童小虎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一時像蔫了的蘿卜一樣,不過不再精力旺盛的她,反倒有種別致的寧靜美,讓人不禁為之側(cè)目。
而特等艙里的氣氛,卻是頗為古怪。
潘小楠對段飛揚剛才的話十分在意,只可惜兩人自那之后,便一言不發(fā),就連眼神交流都沒有。
中年男子擦了擦虛汗,低聲說道:“好在有監(jiān)察院的貴人相助,不然這次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呢?”
慕容澤聽罷不禁冷笑一聲,倒讓中年男子頗為訝異,而潘小楠的八卦之心則愈發(fā)不可收拾。
然而段飛揚聽到慕容澤的冷笑,卻是不動聲色,似乎兩人根本就是陌生人一樣。
直到飛機降落在新都機場時,站起身來搬運行李的段飛揚,突然對著慕容澤開口說道:“爸撐不了幾天了,我希望你能去見他最后一面?!?
慕容澤暗咬嘴唇,卻是堅定說道:“不去!”
段飛揚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他的回答,立馬淡淡說道:“隨你便吧!我也就告你一聲。”
潘小楠頓時目瞪口呆。
慕容澤不是從孤兒院出來的孤兒嗎?怎么與段家牽扯不清?這里面究竟還有什么內(nèi)幕是她不知道的?
見段飛揚和其女伴走遠(yuǎn),潘小楠才嬌笑道:“喲!我還不知道你居然是段天祥的小兒子!”
段天祥正是段飛揚的父親,段家當(dāng)代家主。此次他因臥病在床,便暫由段飛揚出席沈家宴會。只是段飛揚為人低調(diào),并沒有在宴會上太過顯眼,又因為要處理公事而早早離去,故而沒能看到宴會后來發(fā)生的事情。
慕容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抬起腳便大步離去。潘小楠見狀,不禁為之氣惱,心里更是暗下決定,要將慕容澤的身世查得明明白白!
這幾句話,卻被留神細(xì)聽之下的謝少安聽得一清二楚。
謝少安不禁面露古怪之色,心中暗道:“如此說來,慕容澤應(yīng)該叫段澤了?但據(jù)我了解,段飛揚的母親并不姓慕容?。】磥磉@十有八九是段天祥的風(fēng)流債了!不過以段天祥那種頑固不化的思想,想必慕容澤進(jìn)入娛樂圈當(dāng)明星的這種做法,更加刺激了兩人的矛盾吧?”
至于這猜測是否接近真相,謝少安倒是抱持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慕容澤的身世如何,與他何干?他又不像某個腦殘粉,為了追星還能做出離家出走這種傻事,想必若不是“顧及”到自己的家人,這位腦殘粉早就過去丟人現(xiàn)眼了吧!
而童家長輩如何約束童曉娟,謝少安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跟錢有關(guān)。想必只要切斷了她的經(jīng)濟來源,那么追星也就無從談起了。不過這一次她的離家出走,究竟是童家長輩一時不察,還是她另有手段,謝少安倒是對此頗為好奇。
童曉娟倒是沒想到,謝少安不過拿個行李的功夫,就亂七八糟想了一堆,見他堵在過道不動,不由得提醒道:“喂!別發(fā)呆了!別人還要過去呢!”
謝少安回過神來,對著身后的乘客連連道歉,臨了卻是瞪了一眼童曉娟。童曉娟被瞪得莫名其妙,不過自覺不能弱了氣勢,便回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