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思雅的女子還對他說明天會派什麼柳思嶸親自來解決。
在仔細(xì)想想昨夜他隨意的說了句,顧熙就表明自己對柳家很熟悉。
何文新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
陳家不過仗著拐了幾個彎傍上的柳四夫人就得瑟成那個樣子。
如果那個顧熙真的是這個顧熙……
何於修就看到自己弟弟對著那張名單臉色變換不停。
便要開口詢問有什麼不妥。
卻見何文新又?jǐn)[出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摸出手機。
對自己擺擺手示意不要說話。
然後慌亂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這一次對方很快就接通了。
好聽的女子聲音傳過來:“你好,我是柳思雅。”
柳思雅!
真的是柳思雅。
“你,你也好,我是何文新,你還記得我嗎?”
“恩,何先生,我知道,柳思嶸已經(jīng)去了尊府了嗎?”那個叫柳思雅的女子。聲音清脆悅耳,語氣雖然客氣,卻帶了絲絲的疏離甚至傲然。
何文新再次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l
不僅口乾舌燥到底問:“沒,我不是要問這個,我就是想問問,您跟柳天龍是什麼關(guān)係?”
這樣問出來,何文新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傻,特二,極蠢。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下。
然後聲音平穩(wěn)的道:“柳天龍是我父親!”
何文新頓時呵呵呵呵的笑起來。
電話那頭正在看文件的柳思雅,眉頭頓時皺起。
這個聲音尚算悅耳的年輕男子,不知道跟顧熙什麼關(guān)係。
怎麼感覺傻乎乎的。
昨天都說的那麼明顯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還問她跟柳天龍什麼關(guān)係。
現(xiàn)在又傻笑。
如果不是看在顧熙的面子,她著的懶得搭理這個腦子好像不怎麼靈光的人。
她這樣的想法,這頭的何文新自然不知道。
他傻笑了半天,甚至也不知道自己傻笑了什麼。
等反應(yīng)過來時,發(fā)現(xiàn)電話那頭竟然沒有掛斷,就這麼聽著自己傻笑。
想到對方的身份,和那好聽的聲音。何文新覺得臉有些發(fā)燒。
連忙掛斷了電話。
等電話已掛斷以後,不僅再次傻眼。
他爲(wèi)什麼要掛斷?
這麼能就這樣毫無禮貌的,連問候一句都不曾就掛斷!
何文新你真的可以去死一死了。
只是現(xiàn)在在懊惱,也不好意思再打過去了
只能沮喪的暗罵自己是蠢貨。
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一個普通人哪天在街頭遇到天皇巨星。
估計也會激動的做出各種傻乎乎的反應(yīng)。
雖然何家家世在雲(yún)州城不錯。
但華夏這樣大。
一個在國家地圖上都是說一個標(biāo)誌的雲(yún)州省。
如何跟整個華夏實力排在第一的家族相比。
就像一隻螞蟻突然遇到了傳說中的大象。
只是仰望它那龐大的軀體都會犯暈。
所以何文新才這樣的反應(yīng)。
一旁的何於修早著急了。
“你跟誰打電話呢,跟傻子似的!”
何文新一聽更囧了。不僅哭喪著臉說:“真的很傻?”
得到何文修肯定的答覆。
他也只能扶額。
只是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些的時候。
他連忙將顧熙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
何父聽了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不相信。
哪有這種運氣。
隨便遇到個初中同學(xué)就是柳家的女兒。
陳家那個舅媽還得跑國外,折騰到國內(nèi)才勉強攀上關(guān)係。
他們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突然天降餡餅了?
何文新卻越說越肯定。
如果這通電話不能說明什麼。
那顧熙之前氣勢凌厲的追殺那個中年人。
不過一句話就讓林曉那個表姐真的變成瘋狗。
各種現(xiàn)象都表明他曾經(jīng)的初中同學(xué)辛念柳。
現(xiàn)在的顧熙必然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人。
只是爲(wèi)什麼她是柳家的三小姐,卻叫顧熙。
這大概涉及到豪門秘辛,他也不敢瞎猜了。
單是現(xiàn)在的得到的消息已經(jīng)夠讓她震驚了。
看到自己老子還有些將信將疑。
何於修點頭道:“是的,父親,那個顧熙。氣質(zhì)很獨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覺得她是柳家的女兒我一點都不奇怪。”
何父見一向穩(wěn)重的大兒子也這麼說了。
最後終於相信了。
最後父子三人覺得,既然顧熙已經(jīng)讓柳家的大小姐開口承諾幫忙。
陳家應(yīng)該掀不起什麼風(fēng)浪了。
但終究沒有得到顧熙親口承認(rèn)呢。
事情沒有落定前他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第二天一早。
一家人都頂著一堆黑眼圈默默的吃飯。
門房卻打電話說來了兩位客人。
一家四口頓時都打起精神。
將人讓進來以後。
不由失望。
並不是陳家和那個什麼柳思嶸。
而是林曉同她的母親。
再次見到何文新。陳曉心裡還是有埋怨的。覺得他那天哪樣不給自己面子丟下她離開,讓她無法接受。
但現(xiàn)在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等將來真正的拿下他再計較。
她跟母親這次來是有求於人。
是來找顧熙的。
何文新立刻攤手錶示自己不知道顧熙去了那裡。
他是真的不知道,想起來他都忍不住再次罵自己蠢。
竟然沒有留下顧熙的聯(lián)繫方式。
可惜無論他如何解釋,林曉母女就是不信。
“何文新。你何必繼續(xù)包庇她呢?你知道我表姐夫是誰嗎?你們何家絕對惹不起。你們趕快交出顧熙,讓她想辦法在我表姐夫來之前讓我表姐正常起來,並且誠懇的道個歉,我在幫你說說,這件事情就算揭過去了!”
林曉覺得自己十分的苦口婆心,一切都是爲(wèi)了何家,文了何文新好。
偏何家剛遭受了陳家的擠兌。此時最少受不了那些輕視的言語。
而林曉那句“絕對不是你們?nèi)堑闷鸬摹弊尯渭宜娜硕缄幜四槨?
“你這個表姐夫還真的好大的來頭,我們?nèi)堑闷鹑遣黄穑苣闶颤N事?明明是上門來求人的的,做出這幅樣子來寒磣誰啊,你哪來的回哪去。我再給你說最後一遍,我不知道顧熙去了那裡,你在這樣糾纏不清我就告你性,騷擾!”
何文新這樣,林曉自覺地被下了面子下不來臺。
不由也火了:“隨便你們,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到時候出了事可別來求我!”
說完這些話一賭氣拉著還想試試的母親快速走掉。
何家人一大早莫名起碼的被人上門來寒磣一頓,
原本就不佳的心情更不好了。
但很快再見到陳父那憋屈的臉時,這股鬱氣就都全消失了。
就在林曉母女走後不久。
陳家終於有人上門了。
來人還是陳父本人。同一個長相十分英挺,輪廓也很深,看上去有幾分混血兒影子的男子。
那男子神情倨傲,穿了一身休閒西服。
一進了客廳也不等主人讓就自顧自的坐在主位的沙發(fā)上。
然後衝陳父招招手。
陳父連忙屁顛屁顛跑過去。
“柳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柳思嶸眉頭一皺:“我能有什麼吩咐,你趕緊給我把事弄順了,我還急著回去呢?”
陳父的笑容僵了下。
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放在了茶幾上。
何父何母兩人一頭霧水。
但看那個年紀(jì)雖輕但氣勢十足的男子肯定不會解釋什麼。
只能將那張紙打開。
看了幾眼以後就不由震驚的等大雙眼。
這竟然是一封簽了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簽字人竟然是陳婉。
“這是?”何父不解道。
一旁的何於修卻道:“爸爸,這還用疑惑,相比這位就是柳思嶸柳思公子了?”
柳思嶸聽到何於修跟他說話,也正眼看過來。
“不錯,我就是柳思嶸。你們跟柳思雅什麼關(guān)係?”
只覺得這柳四公子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不待哥哥發(fā)話,連忙道:“沒有什麼關(guān)係,萍水相逢而已,柳大小姐爲(wèi)人十分的好,我們十分感激!”
柳思嶸聞言嗤笑了下:“你剛說什麼?柳思雅人很好?”
何文新聽他語氣不正,不由微微皺眉。
這個柳思嶸跟柳思雅不像一路人。
但就他說的原本就萍水相逢。
他只要對方幫助他們度過這個難關(guān),沒有別的奢望。
沒必要攙和大家族兄弟間的糾葛。
想到此何文新連忙道:“柳大小姐自然好,但柳公子您也很好?都是我們何家的恩人!”
柳思嶸冷哼的一聲,也沒有耐性在廢話了。
直接指著陳父道:“離婚協(xié)議已經(jīng)讓他給你們了,你們趕快給我把婚離了,以後見了面都躲著,別沒事找事,這點狗屁倒竈的事情還讓我跑一趟!”
陳父連忙點頭哈腰的稱是。
何家四口的心才落回實處。
雖然這個柳思嶸不好相處,但終究的幫了他們。
本來想送一些謝禮。
但人家柳傢什麼不缺,他們能送什麼?
最後也只是滿懷感激的將大爺一樣的柳思嶸送走。
待陳父佝僂這身體走掉。
何家看著離婚協(xié)議都是鬆了口氣。
不管如何何於修總算是自由了。
並且看陳家的樣子不服氣也只能認(rèn)了。
仔仔細(xì)細(xì)的看了離婚協(xié)議。
發(fā)現(xiàn)各種條文都處理的很好。
沒有刻意偏袒任何一方。
就是站在公平的角度來看寫這份離婚協(xié)議。
可見也是那個柳思嶸的手筆。
或者不是他,而是那個無緣得見,卻聲音好聽的柳家大小姐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