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拘留室內,韓飛和白鶴相對而坐,兩人并沒有因為被抓到警察局里而感覺到失落,相反兩人暢快的聊著這些年各自發生的一些趣事,聊到激動處難免聲音加大,惹得看管他們的警員不耐煩的抱怨“你們兩個混蛋小點聲音,我歐洲杯都沒法看了。”
韓飛一臉的得意“嫌煩是不,你把我們放出去不就不煩了么?”“娘了個球的,是撒,我們也難受,你也不好過,放了我們得了。”白鶴也不甘寂寞的戲弄著警員。
警員搖了搖頭,干脆當聽不見!這兩個新近來的犯罪嫌疑人真有些棘手,警員眼睛直盯著小電視里的歐洲杯。
……
柳芳目送裝載韓飛的警車離開后,她和徐叔告了個別,狠狠的瞪了一眼報警的李新“當翻譯也不能當得這么沒有尊嚴,我真為你父母感到丟臉。”
李新被眼前美女刺激了一下,捋了捋袖子,剛才那兩個面相兇惡的男人我不敢打,這個嬌滴滴的小女生我還怕他么?
周圍那些剛剛還只起哄的憤青們圍攏過來,一個火氣巨大的哥們推了李新一把“怎么了?死漢奸你還不服氣怎么著?”
“你們!”李新現在有些膽寒,這些人雖然不是什么膀大腰圓,但想把自己揍個半身不遂還是沒問題的。李新自覺好漢不吃眼前虧,背起倉木灰溜溜的走了。
柳芳跟眾人說了句謝謝,便快速的跑到自己的車邊,拉開車門,用比平常快兩倍的速度開往江北中心醫院。
十五分鐘以后,頂了三個紅燈的柳芳終于抵達醫院,直奔黎咖的病房。
病房里面,佳龍正和許文吹著牛逼“你知道我以前在狼牙的時候有多么生猛么!不是吹牛逼,M4五百米范圍內指哪打哪,那時候你飛哥在我面前就是一碎催,我都不鳥他。”通常來說:強調自己不是吹牛逼的人往往都是在吹牛逼。
邊上的黎咖樂不可支,而許文這是一臉嚴肅中帶著憨氣的說道“龍哥,原來你也這么厲害啊!你可得好好指教我!”佳龍擺出一副很受用的樣子,大手一揮“沒問題!”
“咚”柳芳一臉焦急的闖進房門,佳龍背對著大門,還不知道后面的情形,一把掏出黑色的格洛克對準柳芳“柳妹子,你這么著急干什么?”佳龍收起槍,懸著的心放下了,他還以為又是那幫悍匪來打黎咖的注意呢!
“佳龍,阿飛被抓起來了呢?”柳芳由于跑的太急,喘著粗氣的說道。
“不會吧!,他是不是又殺人了?你說吧!是哪個不開眼的又戲弄你來著!”佳龍覺得事情不是很嚴重,調笑柳芳道。
“阿飛和一個叫白鶴的人把一個日本人打了個半死。”柳芳長話短說。
佳龍的眉頭有些緊皺,華夏的好多干部是對自己人狠,對外國人輕,在華夏,外國人掉了一只貓一只狗,那些個警察也屁顛屁顛的查個水落石出的。
“這個情況有些不妙了!通常對外賓實施的犯罪行為罪加一等!”黎咖仔細的分析道。好歹她也接觸過不少官員,對于這方面的東西或多或少的懂上一點。
“不管這個,我先打個電話問問!”佳龍來到江北市的時候嗎,曾經見過江北市的警察局長,并向他表明了自己的一個身份——掛靠在黎任名下的西南軍區總參謀。
掏出手機,撥通電話,佳龍著急的問道“喂,你是暴局么?我是西南軍區的參謀小佳。”“哦,哦,小佳啊,怎么了,找你暴哥有什么事情么?”江北警局局長暴剛不喜歡別人叫他暴局,喜歡別人喊他暴哥。
“是這樣,我哥們韓飛今天被你們抓進去了,我想問問情況!”佳龍問道。
“額,這個啊!這個不方便說!”暴剛打起了官腔。他媽的!不方便說?前幾天有個裝神經病的大學老師摔死一個四歲的孩子,你也告訴媒體不方便說!佳龍心中火大。
“你別拿你對付媒體的說辭來敷衍我,你到底想怎么處罰他們兩個?”佳龍對著話筒怒吼道。暴剛聽到佳龍發怒,反應更干脆,直接說了一句“我們的事你們軍區管不著?”便掛了電話。
佳龍臉上的表情想吃了十只蒼蠅似的,把手機放入褲兜里,磨著牙,怒火十足“你大爺的,我現在過去,你看我管不管得著。”
佳龍拉開門,正好碰上來看望黎咖的老爺子。黎老爺子察覺出佳龍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佳龍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這么不開心的!”
佳龍著急去江北警局,邊走邊隨意的說道“韓飛打了一個日本人,被警察抓起來了,我過去看看。”
“等等。”老爺額子跟上佳龍“我和你一起去。”佳龍有些欣喜,老爺子這江北市分量人物出馬一個頂兩。
……
韓飛和白鶴的拘留室里進來兩個大蓋帽,腰里別著槍,給韓飛帶上亮閃閃的手銬“跟我走。”韓飛躲都懶得躲,直接起身走向審訊室。
審訊室有些黑暗,兩個警員沒有開監視設備,指著坐在審訊椅上的韓飛“犯了什么罪,老實交代。”華夏的警員似乎都喜歡當頭棒喝。
“我打了一個日本人,但不是犯罪!”韓飛根本就不服眼前這個軟。
“你個混蛋,打了咱江北市的外賓,還敢說沒犯罪?”稍稍瘦弱的警員氣勢洶洶的說道。“那是那個傻逼該打,來咱們華夏的地盤上欺負人!”韓飛不甘示弱。
“咱們都解放這么多年了,仇恨日本人已經不流行啰!”矮胖的警員抽著煙悠然的說道。
韓飛怒眼圓睜,吐字鏘鏘有力“仇恨日本人?這難道不對?當年的血海深仇你們這些當警察的竟然忘了?你們是華夏人么?我真建議你們局里給你們兩個來個政審,保準往上翻八輩子都是他娘的漢奸。”
兩個警員神情有些愕然,他們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犯罪嫌疑人這么棘手,氣勢比他們還要兇狠!
“你不要強詞奪理,你打人就是打人,狡辯什么?”瘦弱警員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指著韓飛喝道。
“忘記歷史等于背叛,更不要說你們忘記的是——國仇!”韓飛的話擲地有聲。
“哼!好的很,終于碰上敢叫板的了!”矮胖的警員摸了摸胡須,從審訊室的抽屜里拿出兩根軟膠棒,遞給瘦弱警察一根。
“正好我也看看你們江北市的警察刑訊逼供的手段。”韓飛的眼神里根本沒有懼怕這兩個字。
矮胖警察狠狠的一棒抽在韓飛的肋骨上,韓飛直吸冷汗,拳頭攥的緊緊的,說道“你他娘的晚上吃飯了么?就這么點勁?”
“喲呵!還是個硬漢子”瘦弱男子也跟上給了韓飛膝蓋一記。
韓飛咬著牙“打得好!這樣才給力。”這兩個警員是刑訊逼供的老手,手中那個軟膠棒抽人很疼,而且打在身體上不留痕跡。此刻他們也顧不得韓飛出去的時候起訴他們,拿起棒子就往韓飛頭上砸。
棒子如同雨點般砸在韓飛的頭上,韓飛這次一聲不吭,兩位警員虐的真開心“好久沒找著這么經打的人了!”
韓飛的兩只手的中指指尖趁兩人不注意對著手銬撥弄著。大概兩人抽了韓飛大約三四十棍,聽到了“叮叮”的兩聲,他們看到韓飛竟然站起來了,手里拿著一副解開的手銬。
“哼哼,你們打得很爽啊!”韓飛指著自己腫的都有平常兩倍大的腦袋,冷笑的說道“這下該換我樂呵樂呵了!”
矮胖警察看見韓飛一步一步的逼向他,心里暗暗有些發毛,他扔掉軟棒,拔出腰間的五四手槍,頂著韓飛的腦門。一槍在手,矮胖警察重現囂張的說道“你再給我動一下,動啊!”
韓飛真的動了,左手抓住五四手槍的套筒,往上一抬,右拳砸在矮胖警察的右手臂彎處,趁著對手的手臂一麻,左手奪過槍。
瘦弱警察的手槍此時也已經對準了韓飛,韓飛伸出右手在瘦弱警察的手槍上使勁劃了兩下。
“你把我的槍卸了!”瘦弱男子有些吃驚的說道,他的手里的槍連帶套筒和槍管都被韓飛卸下順走,只有一個光禿禿的槍柄還滑稽的握在手上。
韓飛撿起軟膠棒,把槍扔到了房間里的一個角落。“這下我要好好的虐待你們兩個了”韓飛輕輕的拍著軟膠棒,走向眼神里盡是恐懼的兩個警員。
審訊室里響起了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本來就打算好好的給韓飛上一套大刑的兩個警員,他們關掉了監視設備,支走了門口的看守人員,恰恰他們做的這一切都是給韓飛提供了泄憤的方便,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五分鐘后韓飛停止了動作,從這兩個人的嘴里,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個日本人叫倉木一郎,是一名富商,是江北市的副市長花費了很大的心思拉到本市投資的。
可是倉木還沒有來幾天就被韓飛和白鶴兩個人暴打了一頓,副市長很惱火,開會下達了要嚴懲犯罪分子的精神,于是就有了剛才的刑訊逼供,準備快速給倉木一個交待。
“你們這兩個慫人,欺負人倒還有點架勢,怎么一有人揍你們,你們就連一點骨氣都沒有呢?你們還真是當狗奴才吃皇糧的命啊!”韓飛直接拿起審訊桌上的香煙點了一根,俯視著已經癱倒在地的兩個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