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九人在飛機場門口等著小凝安排的接待車,一晃半個小時過去了,但所有人的臉上都沒有什么煩躁的表情,畢竟幾個真正的好友在一起只會嫌時間不夠用,尤其還有佳龍和白鶴這一對黃金的相聲搭檔,眾人都覺得有趣的緊。
“吱呀”兩輛黑色的悍馬停在了眾人的面前,開著頭車的人正是韓飛的老熟人閃天陽。
韓飛拉開車門開見熟悉的面孔時表情有些錯愕,前幾個星期,閃天陽的哥哥閃舞被自己用狙擊槍打了個尸首分離。
閃天陽很大氣的伸出手“韓飛,別這么扭扭捏捏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么,來了美國我請你喝酒。”
韓飛想了想,還是緊緊的握住了閃天陽的手,張口說道:“天陽,你哥哥這件事我有些對不住了。”
閃天陽一把把韓飛拉上車,沒有說話,小凝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也跟上車,以防有變。柳芳和佳龍、龜武率先搶到了車后座的兩個位置。
白鶴、谷云兒、和許文星語雖然很擔心韓飛的安全,但看著滿滿一車人他們還是走向后面的車里,許文知道閃天陽,他和白鶴輕輕的說道“閃天陽比不過飛哥。”聽了這句話,其余三人這才放下心。
兩輛悍馬開了前燈,行駛在寬闊的馬路上,道路兩邊的路燈照在涂上了反光材料的車身,倒顯得有些豪氣十足。
韓飛車里的氣氛有些緊張,他只是看著閃天陽,畢竟自己是閃天陽失去親兄弟的罪魁禍首,過了大半個小時,閃天陽無神的眼睛里漸漸有了一絲神采,他緩緩的開口說道“韓飛,其實我接到我哥哥的死訊的時候我很恨你,要知道我們兩兄弟從小沒有見過父母,阿舞是我唯一的親人,但是過了幾天我想通了。”
韓飛恰好時機的給閃天陽遞了一根煙“兄弟你想通什么了?”
“我們都是殺手,就要有做殺手的覺悟,當時我哥哥一意孤行,不顧首領的反對,加入地堂非要和你決一死戰,這是背叛。”
“當阿舞背叛黑水的時候,我便和他決裂了,沒有別的原因,我們兩個人的命都是老首領從垃圾堆里撿的,那么他死了我本不該為他掉一滴淚水。”
“而且你和阿舞各為其主,戰場上生死有命,這件事更是怨不得你,要不然便是我閃天陽糊涂了!”閃天陽的情緒已經從剛才的壓抑恢復到了正常。
韓飛張嘴吐出幾個煙圈,拍著閃天陽的肩膀“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閃天陽眼角流出一滴微僅可察的眼淚,他不由得把本來就已經極快的車速又稍稍提高了一些。
閃天陽是小凝的得意愛將,小凝都已經感覺到悍馬笨重的車身有了微微的晃動,輕拍閃天陽的后腦勺“天陽,你這是干什么!還對我哥哥生氣呢!”
“我閃天陽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說不介意飛哥就不介意飛哥,只是老首領被人刺穿了肩膀,我以為你們會著急的。”閃天陽嘴角流露出一個壞笑,好像賣關子逗人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樣。
“啪”小凝重重的拍了閃天陽后腦一掌“那你不知道再開快點么!”
……
兩個小時以后,悍馬車到了拉斯維加斯的一個大型別墅區,在一間古香古色的別墅門口停下了車子。
車子行駛的時間里,韓飛已經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尤其是閃天陽講到信田一雄走的時候留下的那句欲滅韓家滿門的時候,韓飛一拳砸在擋風玻璃上,悍馬堅固的玻璃上甚至出現了一條裂縫。
“小日本,我看看到底是誰滅誰的滿門!”韓飛咬著牙齒,紅著眼睛,狠狠的說道。
由于韓天賜被刺傷這件事情,韓飛一行數人沒有了剛來時候的那種輕松,空氣中彌漫的是肅殺之意。
韓飛領著眾兄弟直接奔向父親的臥室,當看到父親越發瘦弱的身形,兩鬢斑白的發絲,韓飛的喉結上浮動,聲音有些哽咽,但他強行止住了心碎的眼淚,眼神中透露著擔當和責任。
現在的韓飛是家里的頂梁柱,他覺得只有堅強才能讓父親放心,而不是娘們唧唧的抹著眼淚。
“小飛,你回家了。”韓天賜掙扎的從床上坐起來。
“爸,小心傷口!”韓飛和小凝同時喊道,兩人小跑到父親身旁扶住老人家。“韓叔叔,我告訴你哦,醫院這么給你包扎沒有什么用,我來幫你吧!”韓飛的父親就好像自己的父親,白鶴一臉殷勤的說道。
韓天此時一臉的慈和,遠沒有作為首領時出現在手下面的那么氣勢凌厲,畢竟兒子領回來的人肯定都是他的朋友,也就是自己的后輩。
“這位小伙子是?”韓天賜指了指白鶴問到韓飛。
韓飛“唉”了一聲,拍了拍腦門“忘了,爸,我給你介紹下,他叫白鶴,是我的好朋友,這是我的徒弟,許文和龜武,這是佳龍的小媳婦星語。”韓飛一位一位的給自己的父親介紹到。
韓天賜則是一臉的喜氣盎然,這么多好小伙子,以后的日子熱鬧嘍。
重磅推薦來了,所有人只剩下柳芳沒有介紹,而她本人的臉上早已紅得像個蘋果一樣,低著頭不敢看韓天賜。
“爸,這位是我未來的老婆,你的兒媳婦!”韓飛拉過柳芳給韓天賜說道。
韓天賜先是愣了愣,后又“啊”的尖叫了一下,使勁的揮動了肩膀,拉過來柳芳“丫頭,韓飛沒有欺負過你吧!”韓天賜的表現很讓韓飛心寒,媳婦還沒有過門,都開始偏向柳芳了。
柳芳搖了搖頭,幸福洋溢在臉蛋上“沒有,阿飛對我很好的!”
“爸,讓你小心點,你看你的傷口又裂了。”小凝雖然有些男兒氣,但還是有女孩子共同的優點,心思細膩。
柳芳聽了小凝的話,也顧不上怕羞,抬起頭有些惶恐的說道“韓叔叔,都是我不好,害的你傷口又重新裂開了。”
鮮血已經染上了韓天賜的睡衣上,但是他無所謂,安慰著自己的未來兒媳婦“妮子,不是你的問題,是叔叔年紀大了,恢復能力太慢了!話說回來,妮子,你可長的真是好看至極了,小飛真是有福氣啊!”
柳芳又重新把頭低下來,羞得不得了。
“爸,你的傷讓小鶴幫你看看,他應該沒問題!”韓飛雖然對父親這么說,但轉過頭問向白鶴的時候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小鶴,你那半吊子的蠱術還到底行不行啊,別放出來亂咬人。”
這句有些擠兌的話讓白鶴有股撓墻的沖動,他聲調提高了一個八度“什么叫半吊子,我天生控蠱大師,你竟然懷疑我,要是在云南,你是要被抓起來吊著打死的!”
白鶴又開始瞎謅,小凝氣的不得了,我爸都這樣了,你個死流氓還在這里耍嘴皮子?小凝飛起來就是一腳,踢得白鶴直喊“饒命”
兩人間的戲鬧倒是讓韓天賜更加的覺得開心,老人就是這樣,不圖兒女有啥大貢獻,只要能看見后輩健康的蹦跶,他就心滿意足了。
白鶴從行李箱里頭掏出蠱皿,六翼蝴蝶繞著他偏偏起舞“我現在的功力只能控制住他一炷香的時間,也就是五分鐘,不過應該夠了!”
六翼蝴蝶撲扇著繽紛色彩的翅膀,慢悠悠的飛到了韓天賜的肩頭。韓天賜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張手脫掉了隨意,韓飛為父親解開繃帶,露出三四厘米長平滑的傷口。
六翼蝴蝶輕輕的吸允著,刀傷用幾乎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兩三分鐘后,血痂出現,韓天賜一臉驚色“一直聽到蠱術的傳說,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的神奇啊!”
但沒有等血痂完全愈合,白鶴手指深入嘴里,發出急促的哨音,六翼蝴蝶得到命令后飛回到了蠱皿中。
“你怎么不讓我父親的傷口徹底恢復,這么著急干什么?”韓飛有些不滿的說道。
“你以為我不想治好韓叔叔的傷啊!我只能控制五分鐘,要是時間長了,六翼蝴蝶是要反噬的!”白鶴翻著白眼的說道。
小凝瞪著美麗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白鶴,生氣的說道“你蠱術沒練好,瞎放出來,萬一你真控制不到,把我爸爸咬傷了怎么辦?”
白鶴很生氣,這不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么?不顧小凝的暴力,白鶴大聲駁斥道“反噬不是要你的父親,是反噬它的主人,也就是我!”
白鶴剛剛是冒著被蠱蟲反噬的巨大風險給韓天賜瞧病的,小凝自知自己不對,但是給人道歉又不是她的風格,她只能給白鶴投了一個歉意的眼神,便轉頭不再說話。
韓天賜聽了剛剛白鶴的解釋,十分感動,想不到自己兒子交的朋友如此交心,慈和的說道“小伙子講義氣,這些天住我這里,我要好好的款待你們感謝你們對我的救治之恩。”
別看白鶴平常有些張狂,但在前輩的身邊萬不敢失去禮數,白鶴欠了欠身“喊叔叔嘆道救治之恩那就言重了,我這條命就是飛哥就回來的呢!”
韓飛拍了拍白鶴的肩頭“幾天晚上送你一件禮物。”
“禮物不要太重,只要給我個幾千萬就可以了,我當得起!”白鶴又恢復到一臉流氓氣。
“比幾千萬還要重,今天帶你爽一把!”韓飛身上戰斗的氣息已經釋放出來。
“爽一把?正和我意,我真想嘗嘗美國妞是什么滋味呢”白鶴曲解了韓飛的意思。
“今天咱們連夜奔襲小日本。”韓飛眼神如刀的望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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