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弘一沉聲道:“我原本,準備了十壇美酒,當做酒吞大人的壽禮。”
阪田弘一搖頭:
“但現在,我卻改變了想法。”
“有一件更好的賀禮,送給酒吞大人。”
“是什么賀禮?”
酒吞童子也被勾起了興趣。
“一位華國宗師的鮮血。”阪田弘一冷冷道。
“華國宗師,哪里來的華國宗師?”
一眾陰陽師聞言,頓時都疑惑起來。
“弘一,這里是日國,哪來的華國宗師?”三日月家的家主,三日月籠一問道。
他是這里最老的陰陽師。
頭發眉毛都掉光了,一雙手像枯柴一般。
“有。”
阪田弘一寒聲道:“這個華國宗師,不但踏上了我日國地界,還殺死了我的女兒。”
聞言。
在場的陰陽師,臉色都變了。
竟有華國宗師,敢在日國殺人。
這對日國的陰陽師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是誰,哪個華國宗師,有那么大膽子?”源賴家的家主源賴涼冷冷的問道。
“敢來日國逞兇。即使他已逃回華國去,也要取他性命。”藤原英助也厲聲道。
“他現在,就在這里。”阪田弘一幽冷道。
“殺了我的女兒,卻還敢明目張膽的進我黑川神社。”
“即使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魄。”
阪田弘一說完,目光就投向一處。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頓時就都盯住了齊帆。
畢竟這個少年。
一身牛仔襯衫,休閑褲的打扮。
在一群穿著和服、壽衣、長袍的陰陽師當中,實在太顯眼了。
讓人不注意他都不行。
但看到齊帆的樣子。
他們卻都又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就是阪田弘一口中的華國宗師?
“諸君不用懷疑。”阪田弘一冷冷道。
“這位先生,看起來雖然年輕。”
“但他彈指間就殺了一只毛女和我的女兒。”
“有宗師修為是無疑的。”
阪田弘一言閉,在場的陰陽師們。
看著齊帆的目光中,頓時多了一分驚嘆。
他們是知道宗師的厲害的。
華國雖大,宗師卻也不多。
而眼前這少年,才那么年輕,竟已躋身宗師之列了。
源賴鋼的臉色非常難看。
若齊帆真是宗師的話。
那他的成就,已然在自己之上了。
“這位先生。你年紀輕輕,便有宗師修為,很了不起。”
“只是,你不該跑到我日國來撒野。”三日月籠一道。
“你莫非以為成就宗師,便能在我日國縱橫了?”源賴涼望著齊帆,冷冷開口。
“你可知,這些年,被我咒殺的華國宗師,以不下十個。”
“你此來日國,所為何來?”
藤原英助也寒聲問道:“莫非是想考教一下我等的陰陽術么?”
齊帆淡漠的掃過他們。
淡淡道:“我千里迢迢,跨海東渡,并非為你們而來。”
“就你們,還不配。”
齊帆此言一出。
頓時引爆了所有陰陽師心頭的炸藥桶。
“他死定了。”
站在阪田弘一身后的島村美月想到。
竟然敢當著全日國陰陽師的面。
發出這種驕狂的挑釁。
由紀也駭然的捂住了小嘴。
“華國人,你太囂張了。”
“你莫非以為成就了宗師,便可以天下無敵了?”三日月籠一神情陰沉的搖頭道。
“小子,你在華國,少年得志,一路順水,莫非以為,來我日國,也能如此?”
“在坐的大陰陽師,哪個不能像捏死一只螻蟻一樣捏死你。”
藤原英助也冷笑:“莫說是你一個小小宗師。”
“便是貴國的智人老祖在此。也不敢如此放肆。”
“你或許不知。”
阪田弘一緩緩道:“二十年前。我曾游歷華國。遍訪各大名山大川。”
“你們華國中的那些智人老祖。”
“玉泉山的李梁老祖。金庭山的浮龍老祖。清風山的風陽老祖。”
“均敗于我的陰陽術下。”
“直致上九仙山,與天辰子一戰。”
“也不相伯仲。”
阪田弘一望著齊帆。
他原本以為。
能從齊帆臉上。
看到駭然的神情。
畢竟智人老祖高立云端,俯瞰一方。
那與宗師,完全是天壤之別。
但齊帆臉上。
卻依然是跟先前一樣的閑定從容。
只是阪田弘一感覺到。
他看自己的目光中。
好像帶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
齊帆雖不為所動。
但在場的陰陽師,卻都沸騰了。
阪田弘一之前。
從未把這段只身前往華夏的旅程,告訴過別人。
在他今天,公然講出來前。
日國內幾乎沒有誰知道。
華夏的智人老祖。
這在日國的修行界。
也是受人仰望的存在。
在華國中,他們更是幾乎已站到了古修行界的頂峰。
卻不想。
大陰陽師曾經前往華國。
戰敗過好幾個華國的智人老祖。
這段經歷若公布出去。
阪田弘一一定會坐穩日國最強陰陽師的名頭。
一眾陰陽師望向阪田弘一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