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就像你不能做什麼其他的掩護,讓小狗聞不到你的存在。”初更解釋。
“那怎麼辦?如果你的族人走過這裡,他們就知道你在這兒了,到時候怎麼辦?”樑忘憂忽然很擔(dān)心。
“只好跑咯。”初更說。
“跑不了呢?”
“就被殺死了唄。”
“那怎麼行!”樑忘憂激動地大喊,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沒辦法,我的家人就是這樣被殺死的。我們這一支,本來有50多人,反叛者圍攻我們的時候,長輩們想進盡一切辦法在戰(zhàn)鬥中拖延了時間,纔給了我們幾個小孩子跑出來的機會。”沒有人看到初更悲傷的回憶。
“你打算怎麼辦?”陳然然問。
“我要報仇。我們幾個孩子跑出來的時候約好了。我們分頭藏匿,這樣被全滅的機率就小很多,我們說好,無論誰只要活下來,就一定要爲(wèi)族人報仇。”初更握緊了拳頭。
“怎麼報仇,對方不僅人多,還那麼厲害。”樑忘憂並不是想潑冷水,而是她真的想幫忙,但一時之間也想不出辦法。
“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也只能躲在這兒。你們?nèi)祟惖奈淦魈珔柡α耍銈兊奈淦骺梢钥吹轿覀儭!背醺鼰o奈。
是呀,人類早就有了各種熱源探測的方式,應(yīng)用廣泛,使用便捷,做成迷你工具,小巧玲瓏,可以像手電筒那樣拿在手上,也可以做成眼鏡戴在臉上。透明人是生命體,是生命就有溫度,在熱源探測下毫無遁形。
“別擔(dān)心,你先安心在這住著。來日方長,咱們再慢慢想辦法。”房軍安慰初更。
“嗯,只要我們在一起,一定會想出辦法的。你別害怕,要是你的族人找到你,我會保護你的。”樑忘憂說著,伸手想握住初更的胳膊給他打氣,但是因爲(wèi)看不到對方,摸到了初更的前胸。
“啊~,對不起。”樑忘憂嚇了一跳,趕忙縮回手。
“嗯?怎麼了,沒事呀。”初更沒明白她爲(wèi)什麼嚇了一跳。他不太懂人類社會的男女授受不親。
“啊呀,初更,剛剛我是不是摸到你上身了。”樑忘憂問。
“是呀。”初更很自然地回答。
“你沒穿衣服呀?”
“嗯,沒穿。”
“那……你的皮膚,你的皮膚……嗯……。”怎麼形容呢,很厚實,感覺像一層盔甲,但是樑忘憂不知道該不該這麼說。
“噢,是不是很粗糙,不像你們?nèi)祟惣毱つ廴獾摹N覀兂D瓯甲吡珠g,又不能穿衣服,如果沒有這麼厚實的皮膚,光是樹枝的刮傷碰傷,就夠我們受的了,更別說和野獸搏鬥的時候,抓傷和咬傷了。”
“你們怎麼不穿衣服呀?冬天不冷嗎?”樑忘憂感到詫異。
“冷,但是不像你們?nèi)祟惒荒芸梗覀冞€是可以耐住的。不能穿衣服,衣服穿在身上不透明,別人看起來就和衣服自己飄在空中一樣,會出亂子的。”初更回答。
“那……你們不是連褲子都不能穿!”樑忘憂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是呀,什麼都不穿。”初更說。
“啊~”,樑忘憂忽然用兩手捂著眼睛大叫。然後閉著眼睛轉(zhuǎn)身朝自己的行李摸索過去,中途被陳然然的包絆了一下。陳然然趕快過去扶她,然後看她閉著眼睛打開自己的行李箱,在裡邊**。
“你要找什麼?”陳然然問。
“手巾,洗澡用的大手巾。”樑忘憂不停摸索著找不著。
“好了,好
了,在這裡。”陳然然幫她拿了出來,放到她手裡。樑忘憂剛一接到手巾,就伸手往初更那個方向遞,“快,快,初更,你趕快拿這個圍上。”
“圍哪兒?”初更不解。
“當(dāng)然是腰上!”樑忘憂大聲說。
“圍腰上幹嘛。”初更還是不明白。
“哎呀,你別問了,總之就是快點圍上,快!”樑忘憂急急地催促,初更只好走過來接住手巾,圍在腰上。只見一個大手巾,在空中打成了圓兒,合在一起。兩頭同時被什麼給拽著翹了起來,飄在空中。
“好了嗎?”樑忘憂問。
“好了。”初更回答。這時樑忘憂才睜開眼睛,往他這邊一看……暈!真不如不圍,莫名其妙空中出現(xiàn)一個大手巾圍了個圈兒,還不落地……太詭異了!
“初更,你不是把手巾圍到了腰部吧?”房軍對初更不拐彎兒的思維是很瞭解的。
“是呀,忘憂不是讓我圍在腰上嘛~。”
“額……她那個意思不是說腰上那個腰上,是下邊……哎……!”房軍無奈。
樑忘憂:“…… …… ……”
陳然然:“…… …… ……”
“忘憂,我看還是讓他拿下來吧,本來看不見,這下搞得……怪驚悚的,呵呵。”陳然然建議。
“額……,好吧,還是拿下來吧,初更。”樑忘憂無可奈何地說。
“這是要幹嘛啊,一會兒圍,一會兒不圍的?”初更給大手巾拿下來,遞給樑忘憂,不解地問。
“啊,這個手巾,你留著用吧,是新的呢。”樑忘憂說。
“噢,我有一條,房軍給我洗澡用的。”初更說。
“我說給你就給你,這條也是洗澡用的!”,樑忘憂著急地大聲說。倒不是嫌棄初更,只是初更他一個男人剛給洗澡手巾圍在身上,再拿回來很不好意思。
“我一條就夠用了。沒來這之前,我都不用手巾這種東西。”初更耿直地說。
“你就留著吧。當(dāng)見面禮了。”陳然然幫忙勸著。
“你們怎麼都愛拿洗澡手巾當(dāng)見面禮啊,真奇怪~!”當(dāng)初房軍給他他不要,房軍也是這麼說的。
“好了,快三點了,收拾下,你們早點休息。等早上,給公司打個電話請個假。估計這兩天警察還會來找你們。”房軍說。
“沒想到都這麼晚了。嗯,我們自己收拾就行,你也早點休息,明天你還得上班,真是不好意思。”陳然然抱歉地說著,開始收拾起來。
“忘憂,你別動了,我來就行。”樑忘憂正要上前幫忙,陳然然趕快攔住。
收拾好之後,他們就準(zhǔn)備休息,小守和房軍、初更道了晚安,又跑回來,樑忘憂抱著小守躺下,睡之前她說:“咱倆剛上班兩天,就請假,劉淼還不氣瘋了,呵呵。”
“是呀,呵呵,你好好睡一覺,什麼都別想,明天我打電話去公司請假。”陳然然說。
“嗯,然然,你力氣真大,今天那個死人掐住我,你從後邊都能給他拖走;可是她掐住你的時候,我卻拖不走,她的力氣非常大,但你比她厲害!”樑忘憂欽佩。
“我每天都有晨練的習(xí)慣,可能身體比較強壯,力氣大一些。再說,那種情況關(guān)乎你的生死,我還不得死命的把她拽開呀。你以後要多鍛鍊身體啊。”陳然然說。
“你真好,然然!明天我就開始鍛鍊。正好房軍這裡什麼都有。”說完,她們就睡了。
房軍回到屋裡,沒有睡
覺。本來他覺就少,一般早上三、四點鐘就會起牀早練,反正也要三點了,乾脆不睡先到網(wǎng)絡(luò)上查查有關(guān)【黃騰龍飛】大廈的信息。初更在旁邊跟著湊熱鬧。
第二天中午,樑忘憂才醒過來,一睜眼,看見小守蹲在旁邊看著自己。看到她醒過來,小守高興地搖著尾巴往她懷裡鑽。她看看然然那邊,已經(jīng)起牀,被褥都疊好了。穿好衣服,睡眼惺忪地出了房門,去找陳然然。
剛出門,“呀,你醒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嚇了她一跳,然後反應(yīng)過來,是初更,他不用上班,白天也在家。
“嗯,”樑忘憂這一嚇,完全醒了過來,住的地方,有個男人,還沒有習(xí)慣。“然然呢?”
“在廚房做飯,你醒的可真是時候,就快開飯了。”初更說。樑忘憂去廚房找陳然然。
“哇~~,好香啊。”
“你醒了,呵呵,你還真能睡。身體怎麼樣了?”然然一邊炒菜,一邊問。
“嗯,好多了。等吃完你做的飯,肯定什麼事都沒有了。”樑忘憂聞著菜香,一臉期待。
“呵呵,好了,快去洗漱一下,回來就開飯了。”陳然然開心地催促,“早上我已經(jīng)和公司請過假了。張姐問了咱倆情況,讓咱倆好好休息,等週一再去上班。”
“太棒了,太棒了,哈哈哈”,今天才週四,就可以一直休到週一再上班,樑忘憂手舞足蹈地進了洗手間洗漱。
一會兒出來,就看到盤子從廚房快速飄到了客廳餐桌上。
肯定是初更在幫忙上菜啦。陳然然把飯鍋端到餐桌上,“好了,快過來吃飯。”先盛了一碗飯放到樑忘憂面前。
聞著香味,看著一桌子的精心菜餚,“嗚嗯~,四菜一湯啊,好幸福。”樑忘憂閉著眼睛享受著飯菜的香氣。
“我要吃了啊。”初更迫不及待的夾起一大塊紅燒肉就往嘴裡放。
“嗯額,嗯嗯,真好吃,房軍在家的時候,週末才做兩頓吃的。上班的時候都湊活著,我也跟著湊活吃。”面對著紅燒肉,燉魚,清拌黃瓜,炒捲心菜,和西紅柿湯,初更和樑忘憂兩個吃貨狼吞虎嚥,完全不講究吃相,也忘了和然然客氣客氣,留然然和小守笑著看他倆吃的排山倒海,一會兒工夫風(fēng)捲殘雲(yún),只剩空盤子了。
“啊呀,真好吃啊,嗝~”,兩個吃貨吃飽了摸著肚子。
飯後幫著收拾桌子,陳然然對樑忘憂說:“昨天,房軍把他自己的被褥都拿過來給咱倆了,早上等他上班我一看,他那屋牀都空了,就剩個牀板。下午我去超市買兩牀被褥。”
“哇,好男人!”樑忘憂感動地稱讚並擺出一副星星眼的表情。“一牀被褥就夠了吧,爲(wèi)什麼買兩套?”
“初更不要啊?呵呵。”陳然然笑了笑。
“他倆不是睡一起的嗎?”。
“誰倆睡一起!”初更沒想到樑忘憂會這麼想,“我們兩個大男人,擠一個被窩兒,虧你想得出來。”
“畫面感很溫柔~”,樑忘憂不懷好意的大笑,小守在旁邊歡快地蹦躂,“哈哈哈,哈哈哈……”
“我們是分開睡的,本來房軍家只有他一個人,就一牀被褥他自己用。我來了之後他特地又買了一套。昨天我可是把自己的那套也給你們了,真是好心沒好報。”初更彆扭地說:“還有啊,房軍夜裡根本沒睡,回房間就開始查【黃騰龍飛】大廈”。
“查到什麼沒有。”樑忘憂不笑了。
“查到一些。都不太好……”初更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