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聽了很是很安心,心滿意足的與於毅對望著,一對兒小情人兒無聲的甜甜蜜蜜了一會兒。
這時候,廚房和飯廳就要收拾完了,夏盈趕快擦了幾下飯桌,到廚房洗了洗抹布,擰乾晾好,回到飯廳,找到個背對著牆腳女性透明人的座位坐了下來。她的左邊是桌子拐角的房軍和然然,右邊桌子拐角的兩個位置留給了於毅和馬義純。
等馬義純和於毅也坐了下來,夏盈故意說:“我就討厭那種,別人都已經雙宿雙飛了,還有個第三者猛想著插足,攪亂別人愛情的這種人。這種人就沒想過,搶過來的愛情,不叫愛情嗎?我真擔心,像初更這麼好的男人,肯定有不少女人追求,希望不要給忘憂帶來什麼麻煩。等初更回來,我可得好好給初更唸叨唸叨,讓初更回去跟那些女人講清楚,不要再來煩他了。有時候,有些女人就是臭不要臉!”
夏盈的話,已經很直接的在說給那個女性透明人聽了。女性透明人,此時以爲夏盈是在說別人,她以爲夏盈並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並沒把這話放在心上。其實,就算夏盈直接指著她的臉說這些話,她也不會動搖對初更的愛與追求。
房軍說:“據我對初更的瞭解,初更會處理好這個問題的,他不會因爲別的女人的存在而給忘憂造成什麼困擾。況且初更現在這個情況,揹著家仇,還要四處躲藏追殺,也許根本就沒有讓女人追求他的機會。就是忘憂,也不過剛好是碰到了,否則我估計,他連戀愛都不會談,咱們沒必要爲了沒有的事在這兒瞎操心。”
夏盈立刻給房軍使了個眼色,讓側背對著女性透明人的房軍看自己的手,夏盈用手輕輕的在飯桌上點出摩斯密碼:一個女透明人藏在牆腳,追求初更,對忘憂不利。
她本來以爲只有房軍能看懂摩斯密碼,因爲房軍大小也算是個電腦高手,沒有哪個黑客是不懂摩斯密碼的。但她沒想到就連陳然然和於毅也看得懂。
於毅嘛,因爲是男生,大多數男生對知識的興趣比較廣泛,特別是軍事方面,所以會摩斯密碼也不算什麼稀奇事兒。
但然然也會,夏盈就有些驚喜了,她暗自慶幸,幸虧然然會摩斯密碼,方便了許多。這要是換了忘憂,這麼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技能,就別指望她了。
但糟糕的是,馬義純他不會啊。
不過咱們馬義純察言觀色的能力倒是出衆,他發現有些許不對勁兒之後,依然笑聲依舊,鎮定自若。
此時,房軍站了起來,對馬義純說:“義純,你過來幫我看個汽車圖片,我尋思這兩天就把車買了,咱們以後出行方便些,別跟女人們在這兒三八一些有的沒的。”
房軍這就是在瞎編,目的是引馬義純進屋,又不會讓牆腳的女性透明人起疑。馬義純領會了房軍的意思,畢竟房軍都用“義純”這兩個字來稱呼他了,超反常。
兩人起身正往屋裡走的時候,牆腳的那個女性透明人忽然走出來,對著他們說話:“行了,你們別裝了。別忘了我是透明人,我知道你們發現我了,在我面前,你們心裡藏不住秘密。”
“既然如此,”夏盈毫不客氣,從椅子上站起來,轉身就點題:“說說吧,你偷偷跑到我們這兒是要做什麼?”
“你挺厲害啊!”女性透明人對夏盈說話:“我竟然感知不到你,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女性透明人一直都沒發現夏盈已經知道自己存在的這件事情,只是剛剛夏盈給房軍發完暗號,房軍他們開始假裝演戲的時候,女性透明人才從他們的行爲感知到了自己被發現一事。夏盈算來算去,到底算漏了這件事。
“呵呵,”夏盈微微冷笑,“我想屏蔽你,自然就可以屏蔽你的感知能力。你一進來,我就發現你了。你來我們這裡到底想要做什麼?這麼偷偷摸摸的。”
女性透明人說:“你別誤會,我不是壞人,我是初更的朋友,我來找出更。初更不是跟你們住在一起嗎,我找他,也不算是偷偷摸摸吧。”
夏盈並沒打算和她很好,直直的說:“恐怕不是朋友那麼簡單吧?況且,你找人就說找人,沒必要偷著進屋來。”
女性透明人有些驚奇,但保持了鎮定,說:“我剛纔聽你們說,初更和樑忘憂到了什麼小惡魔的地方,是怎麼回事?他們去那裡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
夏盈說:“初更陪他未婚妻出去旅個遊,順便幫他們一個叫做小惡魔的朋友點兒忙。既然你是初更的朋友,不應該不知道他們的婚前旅行吧?”
夏盈故意這麼說,想當面刺激一下這個女人,看看她的反應。
女性透明人顯然受不了這個刺激,“未婚妻?他們已經發展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了!”這不是個問句,而是一句重重的感嘆句。
夏盈論證完畢,說道:“是啊,他們旅行回來就舉行婚禮。你這麼激動幹嘛?你不會是一直追求初更不成,想要破壞他們的婚禮吧?”
女性透明人激動的說:“不,不可能,初更是透明人,樑忘憂是人類,他們不可能結合!只有我才能和初更在一起,他說過,他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你騙人!”
什麼?!初更給這個女人做過承諾!夏盈看了看然然,然然也很凝重的看了一眼夏盈。這個事情就麻煩了,如果初更先是給這個女人做過承諾,那現在對忘憂又是怎麼一回事?所有人現在都很吃驚,大家一起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房軍。
房軍和初更認識也算有段日子,關係很好,他們指望從房軍那裡聽到這個事情的解釋,但說實話,房軍也是今天第一次聽說這個事情,他連這個女性透明人的存在都不知道,初更從來沒有說起過。初更唯一說起的女性,就只有忘憂。
房軍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兒,但是他還算冷靜。
房軍對女性透明人說:“你說初更對你做過承諾?你的意思是說,你一直都是他的女朋友嗎?”
女性透明人有點語塞,但立刻說:“雖然他還沒有承認我是他女朋友,但是我們已經在一起一輩子了,我們一起從深林裡逃了出來,他一直照顧我,他曾經很多次對我說過,會在我身邊一生一世,疼愛我一輩子,不會離開我。”
然然和夏盈想,初更怎麼回事,他不像是會對女人說這種話的男人。即使對著忘憂,初更一直積極熱情的表達,但是也沒表達的這麼浮誇過啊。
房軍則說:“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有時候我們男人說不會離開一個女人,並不是要照顧這個女人一生一世,也並不是一種愛情的承諾,大多時候,只是一種臨時的安慰。”
女性透明人激動:“不,初更不是那樣不負責任的男人,他不是安慰我,他是……他是……。”女性透明人說不下去,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房軍心中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說簡單點,就是這個女人單相思初更,但初更可能是因爲與她同族,並一起遭受了滅族的關係,一直照顧這個族中所剩無幾的生還者,導致這個女人對初更抱有幻想,以爲初更和她自己是一對兒情人。
哎呀,但這可就麻煩了。是初更讓這個女人產生的誤會,這種事情只能由初更自己來說明白,別人說什麼都不起作用。
馬義純在這方面反而比較明白,他猜測出,初更應該沒有對這個女人說過這麼不著調的話。但是女人,大多數都愛想象和編制情感,男人只要稍微做一個半個無意義的動作,或者說過一次半次沒有實際意義的話,女人就會記在心裡,反覆暢想,加入幻想元素,最後演變成“許多次”的真實發生。
換句話說,女人在愛情這方面的自我催眠效果特別強,所以她們總是承受不住感情離去的失落。很多不存在的愛情,都是女人自己想出來的。
所以馬義純說:“這位姑娘,我想你是誤會初更了。據我對初更的瞭解,他根本不可能說出你說的那些話。你是不是主觀上對初更給予你照顧這件事,有比較大的誤會。照顧,不等於愛情,況且他是個男人,照顧同族人,是很正常的事,但他並不愛你。”
女性透明人不願意聽,她說:“你瞭解初更?哼哼,我和初更在一起一輩子了,互相感知了一輩子了,你才和初更認識幾天,就今天下午才認識的,也敢說了解?”
大家心裡一驚,這女人是不是一直跟著他們,怎麼連馬義純今天才認識的初更這件事發生在下午,她都知道。
夏盈想,這女人要是跟著初更都跟到這份上了,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離身,這可就難纏了,不是一般的麻煩。
房軍看看夏盈,說:“怎麼辦,這事兒是不是等初更回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