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忘憂他們離開,老惡魔奶奶叫來家丁,吩咐他們準備祭祀物品。
並囑咐家丁:“今晚我要獻祭,誰都不可以進入內院打擾我。”
家丁:“那……老爺……?”
惡魔老奶奶:“讓他也在外邊等著。明早我自會和他說。”
家丁:“是。”
惡魔老奶奶:“再給我單獨備一團乾燥潔淨的上等白羊毛。”
家丁:“是。”
等了一會兒,陸續有家丁搬來祭祀用品。
大塊的石頭堆成一層基地,一塊光滑的白色玉面板放在其上。無殘疾的頭生牛、羊各一隻,放在白玉板中間。細面,油,酒,馨香等物擺放在牛羊四周。
一團乾燥潔淨的上等白羊毛,已經放在老惡魔奶奶的腳旁。
一切準備妥當,老惡魔奶奶下令:“好了,你們都出去吧。記得,今夜誰都不許入內。”
家丁退下。
此時,天色已黑,明月當空,繁星點點。
老惡魔奶奶手持法杖,拿著羊毛,虔敬地走到祭壇前,屈膝下跪,將羊毛恭敬地放在自己身前的地上。
又將手上的法杖,雙手呈前,橫放在自己膝蓋的前邊。
兩手向前,上身匍匐在地,虔誠祈禱:“全能的耶和華,愛與守護我們一族的主,請垂聽僕人的禱告。今有一女子,狀若預言之女。僕人不敢確定,恐誤了神之大事。今日倉促獻上祭祀,請使僕人明白,是這女子不是?此等大事,不敢輕領神意,請我主憐憫,給僕人印證。仿士師記之記載,以基甸之證爲證。當日,您借基甸之手拯救以色列人,基甸向您求證,取一團羊毛放在禾場上,若單是羊毛上有露水,別的地方都是乾的,他便勇往直前。次日清晨,基甸起來,見果然是這樣。將羊毛擠一擠,從羊毛中擰出滿盆的露水來。僕人亦準備一團新羊毛,若您將羊毛打溼,卻留出地面爲幹,僕人便知是這女子,必全力相助。”
說罷,便直起身子,跪在祭壇前,一動不動,閉目等候。
入夜,老惡魔奶奶有感溼寒之氣圍繞全身,呼吸之間,濃重的水氣入鼻。睜開眼睛一看,水霧已瀰漫整個院子,擡頭不見月亮,四周不見物景,已全被大霧密蓋住。
些久,大霧慢慢散去,老惡魔奶奶趕快上前一步,察看那團羊毛。以雙手試之,如水浸沒般溼透。拿起整坨,向下滴水。再看羊毛旁邊的地面,直至院落角邊,全都乾燥無恙。甚至花草樹葉,都乾爽如陽日。
老惡魔奶奶將羊毛放回原處,退回原地,再次匍匐下跪,虔誠祈禱:“全能的耶和華,愛與守護我們一族的主,請垂聽僕人的禱告。如基甸當日再向您求證,要將羊毛再試一次。“但願羊毛是乾的,別的地方都有露水”。那夜,您又如此行,獨羊毛上是乾的,別的地方都有露水。求您不要向僕人發怒,我再說一次。但願這溼羊毛,不見日光而幹;這地面,不見雨落而潮,僕人便知是這女子,必以性命相傾。”
老惡魔奶奶起身,這次,她要睜著眼睛,親眼見證這一神蹟。
即將破曉之際,天空露出一縷微弱的白,宛若輕紗,即將行去擁抱月亮。
一雙碩大的翅膀,帶著耀眼的光芒,出現在老惡魔奶奶面前。一位長髮飄逸,面容俊美的男子,在翅膀的襯托下,顯得即威嚴,又溫和。
他的聲音悅耳動聽:“我奉全能者耶和華的命令,下來與你說話。”
老惡魔奶奶立刻匍匐敬拜:“僕人敬聽。”
天使說:“你不可拜我,我亦是全能者之僕人。”
老惡魔奶奶起身。
天使說:“你當見到你許下的見證。羊毛爲幹,地面爲溼。此女子即爲預言中的女子。”
老惡魔奶奶聽到這話,激動地說:“感謝我主,必有預備,爲我族而戰!只是此女尚且柔弱,我願以生命爲代價,將我九千年的法力傳於此女。”
天使嚴肅地說:“此事不可行!人類乃上帝的兒女,身體爲聖潔,能力由上帝而出,不可外力介入。”
老惡魔奶奶感到爲難:“可此女子甚爲羸弱,尚無能力擔負此重任。”
天使說:“當憑信心仰望,凡是交託耶和華,自有我主定奪。你可以己之力,從旁協助。每日之事,不可亂擾她正常的生活。”
說完,天使消失,天已破曉。
老惡魔奶奶在光照之下,趕快察看羊毛。發現羊毛早已乾透如新,但是其四周,乃至院落牆腳,花草樹葉,全部溼如雨打。
老惡魔奶奶趕快拿起法杖,走出內院。
剛一出來,老惡魔爺爺便急忙迎上前去,握住老惡魔奶奶的手。
“你一直等在這裡啊。”老惡魔奶奶愛意濃濃的問。
“是啊,怕你出來看不到我,好著急了。”老惡魔爺爺愛憐慈祥的回答。
“我扶你回房休息一下吧,你看你累得。”老惡魔爺爺扶著老惡魔奶奶。
“你還不是一樣,守在這裡,一夜沒睡吧。”老惡魔奶奶輕輕倚在老惡魔爺爺的身上。
老惡魔爺爺似乎並不關心發生了什麼事,結果又如何。在他的世界裡,他的老婆娘就是他的全部。
此時,忘憂睡在小惡魔華目的房間裡,兩隻犬魂一左一右緊貼忘憂趴著。初更在門外倚著睡了一宿。
小惡魔霧耳叫他到自己的房間,但是初更不肯,說現在太危險,他要親自守在這裡才放心。
現在是清晨,初更和小惡魔的覺少,已經起牀了。昨晚忘憂抱著小惡魔華目睡的,現在華目捨不得起來,就那麼醒著躺在牀上、熟睡的忘憂的懷抱裡。
忘憂是屬於那種你不叫她,她就絕對不會起牀的的主兒。
臨近晌午,小惡魔霧耳實在受不了了,在妹妹華目門前喊:“華目,華目,你快出來。”
華目套了件小連衣裙就跑了出來,太著急,裙子都穿反了。
輕輕開門,輕輕關門。然後在門外氣呼呼地對她哥說:“喊什麼喊,你喊什麼喊!你不知道主人在裡邊睡覺啊,你都給她吵醒了!”
小惡魔霧耳說:“吵醒了更好,都什
麼時候了,還不起牀?”
小惡魔華目氣鼓鼓地:“主人愛睡,你就讓她睡唄。馬上就要比賽了,以後就沒有睡覺的好日子了,你懂不懂?”
小惡魔霧耳說:“我不懂。我只知道,清晨一大早,家丁就過來通知我,說等主人起來,就過去找奶奶,現在都中午了。”
小惡魔華目雙手交叉胸前,小臉兒往右一橫,傲嬌地說:“中午就中午了唄,大不了下午去,再不行,晚上去。反正你不準吵著我主人睡覺。”
小惡魔霧耳也開始生悶氣,這是啥主人,明明才覺得她好一點兒,這連個牀都不起來,也太不自律了。
初更解釋:“忘憂的身體不好,家族遺傳嗜睡體格,請你不要責怪她。你不知道,她身體發冷,入睡不容易,夢魘重重,難以睡實,所以起牀就晚。”
小惡魔霧耳說:“我明白了,我說我怎麼感覺她那麼涼呢。今天開始,我就給她補補熱。”
初更驚訝:“你要幹嘛?”
小惡魔霧耳說:“你放心,不會怎樣,就是給她食療一下。”
初更嘆口氣:“我知道了,你不是要給她喝紅糖姜水吧,這個可難了,我都是好好哄著她才能喝下一碗的。她就不喜歡姜的味道,做菜的時候,一吃到就會噁心。”
小惡魔霧耳:“呵呵,這麼嚴重啊,那我給她煮的藥水,她就更不能夠喜歡了。你看著怎麼給她灌下去吧。我現在去廚房。”
初更:“……。”
真想攔著他啊。
四十幾分鍾後,小惡魔霧耳端這個大托盤回來。
初更看到托盤裡放好了飯菜,本來聞著香,忽然就被一陣難聞的味道給掩蓋住。再看一眼,托盤裡有一個半大的碗裡,盛滿了說不出什麼顏色的黏糊糊的東西,簡單來說,就像蟾蜍老了以後身上的那個顏色,還不斷冒著沖鼻子的氣味。
初更一手在鼻子面前不停擺動,:“艾瑪,霧耳,你這弄得什麼?”
小惡魔霧耳說:“飯菜加藥。”
然後敲了敲房門,就開門進去了。後邊跟著小惡魔華目,和初更。
月亮一看,馬上大喊:“你們兩個男人進來幹嘛?快出去!快出去!”
小惡魔霧耳說:“我就是進來送個飯。”
初更說:“我就是進來看看。”
太陽爬起來大喊:“你們兩個快出去!男人不得入內,這是女人的閨房。”
初更和霧耳異口同聲:“你還是男人呢,你不也在這陪了她一晚上了。”
太陽無語。
小惡魔華目使勁推著她倆往外走:“好了,你們快點出去啦,我主人睡覺不穿衣服,你們在這不方便。”
這邊忘憂倒好,也不知道是被飯香引的,還是被藥味兒薰得,反正是終於爬起來了。
懶懶散散皺著眉頭穿好衣服,捂著鼻子,晃盪到桌子前。
“這是什麼啊?”忘憂憋著氣,用鼻音說道。
“這個是我哥哥給主人做的藥,補氣的。”小惡魔華目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