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拉烏爾問:“你說什麼?”
天使考斯特爾回答:“人類世界中,有一位叫做達芬奇的偉人曾經說過“簡單就是最高級的複雜”,你忘了嗎?萬物都是互相效力的,忘憂的簡單剛好可以直接對解最高級的複雜。這種簡單的思維,能讓她脫離正常人惹是生非的習慣,然後無論面對什麼事,都可以脫離複雜的想法,跨越臆想中存在或不存在的障礙,更容易去把問題解決。”
天使拉烏爾說:“可忘憂這樣所謂簡單,其實很絕對的思維,根本沒有人能跟得上她,誰都做不到,結果她就得孤獨終老。”
天使考斯特爾說:“她也沒要求必須有人陪伴她一生一世啊!你看她,多簡單,呵呵。”
忘憂跟著說:“是啊,我並沒有要求初更必須陪伴我一生啊,初更想走,什麼時候都可以走。只不過,如果他跟我搞出了小孩兒,還想做這麼不負責任的事,他走的就不會那麼容易了。要我說,出了這事兒,初更要是解決不了,我們最好就是提早分開。話說,你們今天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初更已經在外邊有女人了?”
初更緊張的口齒不清,他太清楚忘憂這個斬立決的個性了:“沒有……沒,忘憂,不是這……這樣的,不是……。”
忘憂不緊不慢:“嗯,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請不要讓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初更低頭不語。
天使拉烏爾並不太想和忘憂說,他覺得沒什麼必要。
反而初更的天使考斯特爾毫不猶豫的來了一句:“有個女性透明人,一直纏著初更。”
“什麼——!”驚訝著大喊的並不是忘憂,而是魅魔城主和小惡魔華目。
忘憂雙手抱胸,從初更面前後退了幾步,淡淡的說:“很久了是吧。”
初更還是不說話。
天使考斯特爾輕快地說:“從一開始,從他們出生,那個女性透明人就一直追求著初更。糾纏的挺厲害,但平心而論,初更從來沒有愛過她,也和她說的很清楚,但是女人嘛,哎~”,考斯特爾特地嘆了口氣,還嘆的那麼輕鬆愉快,彷彿他知道,這對忘憂不造成困擾。比起他相信初更愛的執念,他更確定忘憂處理此事的能力,即使忘憂此刻還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
忘憂慢慢對初更說:“初更,你要考慮清楚,我是很討厭糾纏這種事的。既然我們總共也沒認識幾天,此前都算你在我倆之間做選擇的時間。現在我知道有這麼一個女人存在,我想請你考慮清楚,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如果你決定和我在一起,一週之內,你必須擺脫她的糾纏,如果你做不到,那麼一週之後,你就可以不用考慮我的糾纏了。”
忘憂的話非常清楚,初更似乎被傷到了,他擡起頭,無望地看著忘憂,委屈的說:“忘憂,爲什麼你就不肯相信我呢。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在你的
出租房,你連我的存在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就深深認定你是我的愛人。我知道你是人類,你是一名基督徒,我們不可以在一起,我就想著,只要能呆在你的身邊,守著你,保護你,哪怕就是一輩子做不了你的丈夫,哪怕就是一輩子看著你和你以後的愛人在一起幸福的生活,我就滿足了。我……我沒想過,你會喜歡我,我……我知道我應該早點告訴你這個事情,可是……可是之前你對我……對我一直也……不是……很喜歡……,我……我也不知道和你說這個事好不好。本來你就不喜歡我,我再告訴你這件事,你就更加不會和我在一起了……。”初更說著,低下了頭。
忘憂反問:“你們透明人不是感知力很強嗎?我喜不喜歡你,你都不知道啊?我自己都知道,我可喜歡你了呢。當時,第一天到房軍家的那個晚上,我知道你的時候。剛開始,我以爲你是什麼怪物,我拿可樂瓶狠狠地打到你,房軍才把你的事告訴我們,我好心疼呢。”
初更有點不好意思,喃喃地說:“你就是這樣,一下子知道我的往事,就對我……就那麼心疼我了。”
忘憂:“我說的是我拿可樂瓶砸你砸的挺狠,我擔心把你打傷了,挺心疼醫藥費的。”
初更:“…… …… ……。”
衆人大笑。
初更走到忘憂身邊,再次抓起她的雙手,對她說:“求你了,忘憂,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喜歡過別人,我第一次喜歡的人就是你,我唯一喜歡的人也只有你。我們透明人和人類不一樣,我們若是愛上了什麼人,一生都不會變,沒有哪一個透明人會撇棄心愛的人再去愛上別人。我們的族規也明確規定,如果我們透明人彼此之間建立了愛情的聯繫,在任何一種情況下,在任何的時間,任何的地點,倘若做出叛道離經之事,或者拋棄愛人另尋新歡者,全族都會出動抓人,然後當即處死。我們透明人一族延續了超過幾千年,雖然有被族規處死的族人,但是還從來沒有因觸犯這一條規則而被懲罰的人。我們透明人的感情,一旦認定,永遠都不會變,忘憂,請你相信我。”
忘憂說:“初更,不是我不相信你,關鍵是那個女人也是透明人,她對你的感情,就跟你對我一樣,根本扯不斷。所以以後我們三個人會攪和成一鍋亂粥,誰都不能好過。快刀斬亂麻是做好的解決辦法,如果你沒有辦法斬斷和她的情愫,就只能由我來決定斷絕我們的聯繫。”
也許忘憂的話,說的是有些不盡人意,狠了一點兒。但是細細想下,忘憂的處理方式也許可以說是最直接有效的解決方法,而且最不容易後端生事。況且人的一生,還有太多的事會遇見,太多的麻煩要去解決,如果都糾纏在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裡不能自拔,那就怪不得許多人都過的稀裡糊塗,一輩子什麼建樹都沒有,還害苦了自己的小孩。初更能感知到忘憂不是朝著他去的,他知道忘憂只是
爲了大家好,更是爲了他好,不想讓他以後在無盡的痛苦爲難中越陷越深。
初更對忘憂說:“忘憂,我和那女孩之間沒有過情愫。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愛我,但我從來沒有愛過她。她從小就知道,但還是一直跟著我。後來我們從滅族的災難中逃出來,總共只剩下零星的幾個小孩子分頭行動,她就一直跟著我。她救過我,不惜生命。我很感激她,又總是知道她身邊沒有愛她的家人,孤獨憂傷,所以一直也沒有離開她。這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我回去以後,一定會跟她說清楚,絕對不會讓她再跟著我了。”
忘憂問:“她現在在哪兒?”
初更誠實回答:“我們的隔壁。”
忘憂問:“她以前經常藏身你的隔壁嗎?”
初更回答:“是的。”
忘憂問:“她爲什麼不和你藏在同一個房子裡?”
初更回答:“有時候也會,當我覺得她很柔弱、孤獨的時候。不過好一點的話,我都不讓她和我住在一起。”
忘憂已經很清楚事情的未來走向,但是她不說,因爲說了也沒用。一個男人,能優柔寡斷成這樣,就代表他根本沒有解決這件事的能力。
忘憂用一隻手扶住初更的臉龐,對他說:“就這樣吧,別太難爲了。初更,你相信我嗎?”
初更堅定的回答:“我相信你。”
忘憂說:“那我現在告訴你,你做了那個夢,那不一定是我們的未來,初更,未來是會因爲每一個細微的變化而改變的。”
初更不能接受:“不,不會的,如果那不是我們的未來,那爲什麼要讓我們看到。我們一定是在一起的,忘憂,我們一定是在一起的。”初更激動地緊緊抓住忘憂的手。
在神諭這個方面,忘憂似乎知道的更加深刻。也許是因爲她這個神之女替補,已經開始進入正職的軌道,神力開始慢慢流露。
忘憂對初更解釋:“初更,你看到的,也許只是天父要給你一個指引,如果那樣的未來是你要的,你就只能放棄那個女人。但是初更,你做不……,”忘憂深吸了一口氣,嘆了出來,忽然變得很成熟,她看著初更,說:“我知道,初更,你盡力了,這樣就好,剩下的,我來做吧。”
初更:“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我會處理好這件事。那就是我們的未來,忘憂,神指引的未來是不會變的,不然就沒必要讓我看到,讓我知道了。”
忘憂問初更:“如果她不聽你的,還是不斷的跟著我們,破壞我們,你會殺了她嗎?”
初更從來沒有想到問題會到這種程度,他驚訝的無法回答。
忘憂早猜到是這樣,所以她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問這麼多餘且早已定了答案的問題,不過既然已經問了出來,那乾脆就把下一個問題一起說了吧,也好讓初更有個酌量,好好思考一下,以後到底要怎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