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盈想了想,對女性透明人說:“初更和忘憂現在回不來,這樣吧,等他們回來,我讓初更去找你,你住在哪兒,方便告訴我們嗎?”
女性透明人倒也爽快:“我住在隔壁。”
什麼?!全體瞪大眼睛,追初更都追到隔壁來了,這事兒看來不能輕易了之啊。
夏盈儘量平靜的說:“好吧,我知道了。如果初更回來,我們就叫你,你先回去吧,我們也要休息了。”
女性透明人倒也不糾纏:“好吧,初更回來讓他來找我,他知道我在隔壁,我們一直都住在一起的。”說完,女性透明人開門離去。她之所以不賴在房軍家,也是因爲如果初更回來,她從隔壁也可以感知到,沒必要賴在他家。
等這個女性透明人離開,夏盈對大家說:“我覺得這事兒不會簡單完了的。”
於毅說:“不會吧,只要初更回來和她說清楚就好了。她不是就要一個說法嗎。”
然然說:“我也覺得沒那麼簡單。你沒聽這個女人說,他們一直住在一起嗎?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住在一起,這是什麼概念?她被初更照顧了一輩子,能這麼輕易放掉初更嗎?暫且不說這個,就說初更和別的女人一起生活過,這件事,忘憂就不可能接受。我看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和忘憂說吧,別刺激到她。”
房軍說:“其實住到一起,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也許那個女人只是說說。你看,我還和你們住在一起呢,不也什麼事兒也沒有嗎?再者說,也可能她說的住在一起,指的是這種住隔壁的說法。”
然然說:“希望是這樣吧,但我就是有種不祥的感覺,夏盈,你也有這種感覺吧?”
夏盈點頭:“是的,我也有。你們還是相信我們吧,女人在這方面的直覺可是超準的。馬義純,你怎麼看?”
夏盈這個時候問馬義純,這是拿他當男人看,還是拿他當女人看,好尷尬。馬義純緩緩把頭撇向一旁,蘭花指輕點脣間:“依我看,倒也是,我同意夏盈和然然的看法。這種事兒,我們後臺的戲子沒少發生,見得多了,想甩掉,真難。”
夏盈說:“我覺得不妥,房軍,你看我們方便在你家住幾天嗎,現在只有我能感知到這個女性透明人,我怕她對忘憂不利。初更和你住了快兩個月了,跟你關係這麼好,都沒告訴你這個女性透明人就住在隔壁,老跟著他這件事,我對初更不太信任。你們是不知道,剛纔那個女的真以爲初更和忘憂結婚旅行去了,那嫉妒,殺了忘憂的心都有了。”
然然一聽,立刻抓住房軍的胳膊,哀求的看著房軍。
房軍也是心裡一驚,忘憂畢竟是自己的姊妹,也是然然當親人看待的好姐妹,絕對不能讓人傷害到自己的家人。再說,初更這小子怎麼搞得,這種事也不和自己說,還拿不拿自己當兄弟,虧了自己還冒著生命危險收留初更藏在
自己家這麼久。
房軍一手握了握然然,說:“當然,只是家裡地方小,大家要湊活一下了。在我家,你們隨便,當自己家就行。”
然然感動的說:“謝謝你,房軍。”
房軍憐惜的撫摸著然然有些憔悴的臉龐,一頓飯的功夫,就讓然然擔心成這個樣子。
夏盈,於毅都打了電話回家,安穩的寄住在了房軍家。馬義純到不用電話彙報,他回不回家,那個家也沒人在乎。
因爲人員太多,洗浴室卻只有一個,房軍建議大家提早輪流洗漱,免得到時候擠到一起。於毅,房軍,馬義純和然然,平均每人只用了半個小時就搞定,房軍因爲洗漱用品儲備不足,還特地到樓下的小超市買了點兒回來。
夏盈則在洗浴室裡待了兩個小時,中途馬義純、房軍和於毅讓尿憋的實在無奈,反正也快夜裡十一點了,三人乾脆下樓找個沒人的地方方便。
三人到了樓下,正面的路燈太亮,雖說3月時節,夜裡天氣還比較冷,又這麼晚,不至於有什麼人走動,但三個人畢竟是大學畢業生,道德感和窘迫感還是有的。他們繞道樓後面一個比較暗的小徑方便。
剛一走過去,馬義純“啊”的叫了一聲,房軍和於毅才發現,這裡邊有人,等他們走出來,三人看清,原來是一男一女一對兒小情人兒呀。兩個年輕男女靠在一起,互相摟著腰從黑影裡走了出來,也沒看他們,就徑直走了出去。
路過房軍身邊的時候,房軍小聲感嘆了句:“這麼晚,在這麼黑的地方,也不怕冷。”
馬義純帶著他那特有的娘娘腔調,扭了下腰,說道:“這**的,年輕體旺,還哪知道冷啊,呵呵。”
三個人解手完畢,隨便打著幾句葷,有說有笑的回到房軍家裡。
一關門,馬義純和房軍齊聲說:“那對兒男女有問題。”兩人一驚,對視一笑,原來他倆都發現了。只有於毅在那兒搞不清狀況。
然然走過來問:“什麼事?什麼男女?”
此時夏盈已經在浴室洗漱完畢,整理好衣裝,開著浴室門,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聽他們說話。
房軍解釋:“我們三個剛纔下樓,在樓後遇到一男一女兩個年輕情侶,我感覺這兩個人可能是來盯著我們的。”
馬義純也說:“我也這麼覺得。”
原來剛纔在樓下,房軍和馬義純各自都是爲了怕那對男女起疑,故意說的那幾句話。
於毅問:“你們怎麼知道他們是來盯我們的,我怎麼覺得他們就是對兒普通情侶啊?”
馬義純說:“你沒看他們有多鎮靜嗎?按理說,普通男女被人發現偷情,怎麼都會震驚和緊張、窘迫。而且他們被我看到的時候,根本沒在一起,是我叫了一聲之後,他們才迅速抱在一起的。”
於毅問:“那麼黑,裡邊就算有人
都看不到,你是怎麼看見他倆的?”
馬義純說:“我因爲以前經常在夜裡練功,習慣了,我的夜視力比常人好,所以看得清。他們可能也以爲我看不清,所以才能那麼鎮靜的抱在一起,從我們身邊走過去。再說,你見過哪對情人兒偷情的時候,被人發現了,還不慌忙跑走,誰能走的那麼鎮定自若,不慌不忙?除非他們根本不是情侶。再話說回來,我這小三十年的舞臺經驗,這人在我面前,是演戲還是來真的,多少我是心裡有數的。他們倆,肯定是假的。”
於毅問:“即便這樣,也不一定就是來盯著我們的吧。”
馬義純說:“他們見到我們,沒有見到陌生人的那種驚訝,反而好像是見到已知人物的那種認識的感覺,所以我認爲他們是來盯著我們的。”
房軍接過話來說:“我下樓買洗漱用品的時候,就看到這兩個人了。當時那個男的單獨跟著我到了小超市,一直跟著我回來。躲躲藏藏的,還是被我給發現了。都幾個小時了,還在咱們樓下,肯定是盯上我們了。你們不會是誰惹了什麼事吧?”
夏盈一邊擦頭髮,一邊從浴室裡走出來說:“能惹什麼事?要惹也是忘憂和初更惹事,該不會真是他倆吧?”
然然說:“忘憂不至於,可能是跟初更他們透明人一族有關,會不會是初更讓要殺他的人給發現了?”
房軍推測:“也有可能,等初更回來,我們得囑咐囑咐他,咱們先想想有什麼辦法能把初更藏起來。”
然然想了想,又說:“但是,也不一定,或者和我們所有人都有關。也許是黃騰龍飛大廈派人盯住我們所有七月十五的人。”
大家各自思索了一下,也都認爲,這個可能性也很大。
幾個人圍著林精翰嘎,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上,展開了討論。夜深,卻沒人有睏意。
林精翰嘎問了個高端的問題:“既然是派人來盯住你們,應該是比較專業的人才對,怎麼會正好就被房軍給發現了呢?”
大家也覺得奇怪,一起看向房軍。
房軍回答:“說來也奇怪,我剛下樓的時候,倒也什麼都沒注意。只是看到不近不遠處有一對年輕男女,當時也沒注意,他們也很快消失了蹤影。不過在去小超市的途中,忽然聽到身後有個人被路上的什麼東西絆了一跤,摔得挺重,他一叫出來,我就回頭看了看,就看到是之前的那個男人。我當時以爲他是送女朋友回家,然後往回趕,也沒在意。後來在超市的時候,無意中看了一眼超市棚頂的圓鏡,感覺好像還是那個人,但當時我認爲他是回家前,順便到超市買東西,也就沒仔細看。直到我買完東西回來,走到一半,一輛車忽然在我身後來了個急剎車,聲音很大,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還是那個男人,那輛車差點就撞到他,司機罵了一句,就走了。那時候我開始覺得有點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