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還真管用,設計李勇和其他幾個人本來也想插這個話兒,沒等開口,又憋了回去。
“好了,都幹活了?!睆埥銖埩_一聲,走到自己辦公桌前坐下。
再看看劉淼,一臉地不高興,又不敢作聲。四周的人卻也都知趣地正經工作了。劉淼她就是不能明白,爲什麼這兩個看著沒用的辦公室助理就能待遇比她這個經理秘書都好。她想問題從來都這樣,自己有的總閒少,看著別人的,總想要。要不到就妒忌,生氣。其實她要是仔細想想,作爲一個經理秘書,一般的工資就是2500最高了,現在公司給她也是2800,這也是有用意的。她在這兒半年了,幹活怠慢,出錯率還高,嘴上沒把門兒,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把同事都得罪光了,可是公司也沒要她走。按一般情況,這樣的人幹不到一個月就得被炒。她還不知道,現在有的這一切,多虧了她的生日——臘月二十四,她是被作爲備用祭品留在公司的。
倒是張姐,剛坐到椅子上,就從包裡拿出化妝鏡照啊照,悠閒地很,一點兒工作的意思都沒有。其實她真不用這麼照,張姐雖說30多歲,但看著也就20幾,很年輕漂亮,皮膚緊緻,光澤,有彈性。樑忘憂偷偷多看了幾眼,羨慕毀了。比自己年紀大,但是臉上一點兒皺紋都沒有,笑起來還很自然,不像是打了玻尿酸的殭屍臉。果然三五十萬的美容會館就是不一樣。不過瑛姐就不同了,雖然看著也很漂亮,但是她不能笑,微微一笑就特別假,臉上皮膚硬邦邦地撕扯著……
“瑛姐,”張姐座位直對著門口,第一個發現瑛姐進門,她站起來打招呼。然後是同樣位置對著門的劉淼,聽到這一聲提醒,也立刻站起來和瑛姐打招呼,聲音裡透著足足地巴結,可惜晚了張姐一步。沒轍,誰讓張姐不需要工作,每天悠閒自得的玩著,可以隨時注意到門口。而劉淼的視線不是被桌子上堆成山的文件擋住,就是不停地盯著電腦幹活兒,沒辦法盯著門口,一心二用。
瑛姐隨便地應了聲,徑直進入經理辦公間。張姐接著看時尚雜誌,其他人繼續工作。
一個多小時後,瑛姐出來叫張姐去吃飯了。
陳然然看了看錶,11點35分。她等瑛姐和張姐出了辦公室,就拿起電話打給房屋中介,把儲藏間有響動的事和對方說了,希望他們今天能來開門。對方表示他們也沒有鑰匙,會盡快和房主取得聯繫,讓她等電話。
這時,樑忘憂想起來昨天給陳然然帶的《聖經》。趕快從包裡拿出來給她。陳然然沒想到她真的會帶來,她幾乎沒有收到過別人任何的贈與,僅僅是一本書,她都覺得好珍貴。而此時,早上電梯裡碰到的那個矮個子男人也到了她們辦公室門口,他眼睛很銳利,一下就找到樑忘憂的位置,即使是揹著他坐在遠處,都能找的這麼快。這個男人剛要喊她,門邊兒的一位同事看見了他,打趣著說:“呦,又來發小手冊啦。這月初不是來過了嗎?
”
“噢,不是,我是來找個朋友?!蹦腥苏f。
“朋友?誰呀,我給你叫。”門邊兒的同事甩了甩手,揉了揉眼睛。盯著電腦做了一上午工作,趁午休,放鬆下。
“裡邊那個女孩。”矮個子男人用手一指樑忘憂。
“噢,她呀,昨天才來的助理,你們認識啊,呵呵?!蓖鲁e喊了一句:“哎~~,新來的助理,樑什麼……,有人找?!?,他沒記住樑忘憂的名字,“樑什麼來著……?”他小聲嘀咕著。當然不是名字難記,而是樑忘憂她不是美女,如果是的話,這些男人第一時間就會記住,早就和她套近乎了。好在樑忘憂已經聽到了。她和陳然然回過頭,看到了早上那個矮個子男人。
“啊,是你啊,弟兄?!睒磐鼞n笑著說,沒想到他真下來找她。“弟兄”,是基督徒之間對男性的稱呼。
樑忘憂朝他走過去。
“我請你到樓下吃個飯吧,姊妹。早上謝謝你啊。因爲我的關係,你也遲到了吧?!蹦腥吮傅卣f?!拔医蟹寇?。”
“我叫樑忘憂。不用這麼客氣,都是主內的。一起吃飯吧,不過不用你請。我有個朋友叫陳然然,昨天我們來面試的時候碰到的。我剛給了她一本《聖經》,你可以給她講講,我不太會講?!睒磐鼞n說。
“啊,好啊,我請你們倆一起吃飯吧?!狈寇姶饝?。
“弟兄,你太客氣了,都說了不用了。咱們主內的弟兄姊妹不講究這些。”說完,樑忘憂回頭把陳然然叫了出來,一起往食堂去。邊走邊互相介紹了下,樑忘憂把早上的事和陳然然說了一遍,他們正好走到食堂。
房軍非要給她倆買午飯,樑忘憂一直攔著不讓,後來還是陳然然建議,讓房軍買3盒酸奶一人一盒,這纔算完。
他們三個坐下來一邊吃飯,一邊聊。
“房軍,你在這工作多久了?”樑忘憂問。
“到月底就4個月了。”房軍回答。
“你也沒來多久呀?!标惾蝗桓袊@。
“你做什麼工作的呀?”樑忘憂問。
“數據編程一類的。你們呢?”房軍問。
“我倆都是辦公室助理,打雜的。你好厲害呀,會電腦,我一點兒都不會,大學考試那會兒,我這一科考了好幾年都不及格……”樑忘憂羨慕地說。
“編程得英語好吧?”陳然然問。
“倒也不用,只是我們公司經常會接觸到國外來的文件資料,所以英語也得好。”房軍回答。
“你英語也這麼厲害啊。我一點兒也不會,大學考試那會兒,我英語考了好幾年都不及格……”樑忘憂還是一臉羨慕。
“用到不少數學知識吧?”陳然然問。
“差不多吧。數學的邏輯必須得好,要不然做起來會很困難。”房軍回答。
“你數學也這麼厲害啊。我一點兒都不會,大學考試那會兒
,我數學……”樑忘憂還沒說完。
“考了好幾年都不及格?!?房軍和陳然然異口同聲地接了一句。
樑忘憂詫異:“你們怎麼知道的?”
對面兩位已經哈哈大笑了出來?!肮艺f樑忘憂,你大學是怎麼度過的?”人倆兒只是打個趣兒,樑忘憂傻乎乎以爲人家是真的問這個問題,接著就回答:“補考之後再補考,一年到頭,不停地補考,最後怎麼考過的不知道,一回想,大腦一片黑暗!”
“你好笨啊,哈哈哈”,另兩個人笑不攏嘴。
“我說你們不要笑了,好不好。我還打算考研究生呢!”,樑忘憂假裝生氣。
“??!不會吧,你要慎重考慮?。」?,兩個人笑的更厲害了。
他們笑著,鬧著,在別人看來,似乎已經相識很久。
相知,只差相遇,一個瞬間,一眼萬年!
很多的情感,沒有等到對的人,卻都浪費給了錯誤的人。所以纔有很多的兄弟相殺,姐妹叛離。
一箇中午,一頓飯的功夫,他們覺得像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他們一句接一句聊了很多,聊著聊著,又聊回到各自的的工作。
“你的生日是哪天,陰曆的。”樑忘憂忽然靈光一閃,問道。
“七月十五,怎麼了?”房軍被突如其來的一句問的有些奇怪。
“房軍,你來這之前是不是在別的公司工作得挺好,被挖過來的?”樑忘憂繼續問,陳然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啊,你怎麼知道?當時也不想過來,原來的公司挺好,薪水待遇都不錯,我房子就是爲了上班方便租在那邊?!狈寇娨贿吔忉專贿呉园l問的表情看著樑忘憂。
“你有沒有發現,你來到這兒之後,你的上司對你會顯得有點偏心,看不出來太明顯,但是就是會偏向你一些?”樑忘憂接著問,臉色凝重起來。
“是呀,我一直還挺奇怪,肯定不是因爲我太帥的緣故,呵呵,我們老闆是男的。”房軍認爲樑忘憂可能知道些什麼。畢竟他不是個傻瓜,數年的工作經驗,他能感覺到異樣。他在這個行業並沒有故意做的出衆,雖然他水平很高。但介於他的人生經歷,不想被無味的工作累死,一個人活著要太多錢也沒用,夠了就行,也沒什太喜歡的,所以只低調地做著對他來說普通的簡單的工作,當然別人做起來可能會難一些。這麼低調行事,卻被人用高薪,加上優厚的待遇挖過來。並且過來之後,老闆對他的態度明顯和別人不同。很多時候對別人都用嚴厲嚴肅的口吻說話,而對房軍卻比較溫和,可房軍能確定這老闆絕對不是什麼同性戀,很正常的一個人,有老婆,有孩子,有情婦。而自己條件並不好,尤其是個小矮個子,長得一般,按說常會因爲這個被挖苦諷刺。性格也不合羣,經常被擠兌。但在這裡,由於老闆罩著,別人也不敢太過分,嫉妒雖然表於臉上 ,卻不敢言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