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之右眼入胃,體內五行失衡,五臟六腑紊亂,謝居安只覺漲得要緊,自己身體功能亂成一窩粥要爆炸似的。若非深懂醫典岐黃之術,謝居安先從梳理五臟開始,將這股能量由胃脾的土轉化成肺金、肺金轉化腎水在五臟六腑中,以五行相生之序不斷循環轉換,從而帶動大周天循環,籍此不斷消化著腹內膨漲之力。
身輕如鴻毛,黑夜四煞仰望高空的謝居安如綠色浮云一般,就是這般感受。那團綠云被南亞大陸的西南風吹送下,已緩緩地向東北方向移動。
“追!”夜魅尖聲喊道,然后在地面率先追著那團漂移的綠云,夜魎背上夜魍,和夜魑也緊隨而去。
“寶藏!這地方果然有寶藏,他們在挖的是寶藏?!蹦慷昧四莻€異象后,人人已篤信這種想法。于是,寶藏探險者們乘機開始采取行動,從各個方向偷襲。而阿國的官兵還在遠眺,在猝不及防情況下,受襲得死傷殆盡。
寶藏的流言既成了黑夜四煞誘敵高明手段,又讓此處成了流血傷亡的開端??泊笫械幕靵y終于向沙漠深處蔓延。PaoShu⑧
謝居安細細觀察體內,下丹田處的那個小光點在茁壯成長,如果說原來的小光點是種子的話,佛之右眼的能量就是肥料。但凡事物極必反,這種比盤龍奇參更充沛的能量讓謝居安不知如何應對,謝居安只得玩命地運轉真訣,除了下丹田能吸收小部分外,暫時把這種新能量貯藏于十二正經之中。
時間隨著太陽西移而流逝,天上的綠云團消失了。佛眼的能量也漸漸不再溢出。謝居安開始下墜,連忙提氣以降低墜落的速度,“佛之右眼,這東西真麻煩,得早日將它排出體外,要不然,不是摔死就是脹暴而死。”仗著體內儲存的佛眼能量,竟從高空中安然降落。
“流沙地!”謝居安沒想到在空中飄了一個時辰,還處于流沙之地中?!肮烙嫼谝顾纳冯x此不會太遠,既然逃脫不掉,不如借此地好好伏擊他們。”
而在地面上追蹤地四煞卻因綠芒消失,一時間失去了目標,夜魅停住步伐,雙手叉腰,依然不死心地搜索,可湛藍的天空中哪有謝居安的影子,他口中罵罵咧咧?!爸笫斓镍喿右矔w掉了!”憤憤地往身邊吐了口口水。黑夜四煞的運氣有點背,不僅佛之右眼還未到手,卻讓夜魍受了重傷。
“夜魅。我們沒將佛眼拿到手,估計主人將會懲罰我們?!币棍托箽獾?。
“是啊,主人曾鄭重交代過,一定要將佛眼帶回倫市。可”夜魅暗暗想著,轉過身來看了三人一眼,徒然道:“走!我就不相信那小子能逃出我的五指山,他一定就在前方。”就毫不猶豫跨進流沙區域,才十來分鐘的腳程,便見那把熟悉的軍刀正斜插在沙地上。
“你看那小子的刀!”夜魅急掠而去。抓住了刀柄想順手拔出,未料到拔出蘿卜卻出大泥團。謝居安藏身于黃沙之下,趁夜魅大意之際,驟施殺手,卟地一聲悶響,一拳擊中了夜魅地腹部。
“小心!”伏在夜魎背上的夜魍,剛要出聲提醒,夜魅帶著血線已倒飛,叭嗒地摔在沙地上。夜魎已搶了過去。抱起夜魅,探看
哈哈謝居安高聲笑道,“四煞如今只剩二煞了!怎么跟我斗?”
“小子,我要斃了你!”平常不輕易出聲的夜魑,忍不住地怒吼,沖向謝居安。PaoShu8
謝居安以逍遙步法閃開這只蠻牛,凌空飛襲向夜魎。手上抱著夜魅、背上背著夜魍,在這眨眼間,夜魎不知如何應對。只是本能地想閃避。但背上的夜魍。雙手一按夜魎的肩膀,與謝居安對起拳掌。
啪啪啪地連響。謝居安連攻數拳,最后來個鯉魚翻身,一腳從下而上撩踢。而那夜魍倒是了得,雙手按了謝居安的足尖,借力倒縱而回,單腿在沙地上急點,最后坐到地上,連翻了兩轉,趴在地上。
謝居安見夜魎已守在夜魍身旁,便從一側跑開,“四煞也不過如此?!?
“小子,有種你就別跑?!币棍我逊瓷碜啡?。
“夜魑,小心點,那小子的修為似乎又提高了?!币棍透呗曁嵝训溃瑺柡笠缌丝谘瑑叭辉趧偛庞瓚鹬?,吃了單腿的暗虧。PaoShu8
夜魑已急紅了眼,在四煞當中,他天生異稟,但輕身術卻是最差,所以與謝居安的一追一逃中,總離謝居安近丈地距離。謝居安有意引開夜魑,一直保持速度,不急不慢地一路向著北方跑,估摸著離開三煞有半個小時的腳程,徒然提高速度折返三煞所在之地。
“不好!上當了。”夜魑看著謝居安殺向三煞,急呼道,只是他想全力往回追,無奈與謝居安越離越遠。
“我來啦!”謝居安高調出現在三煞面前,是基于夜魅已受創昏迷、夜魍行動不便,所以要攻其薄弱環節,便是夜魅。
“卑鄙!”夜魎擋在前方,雙手輕松抵擋開謝居安的暴雨般連環腳。謝居安趁其專注于腳攻,手上甩出三塊石子和三粒粗砂。三塊石子如急電般射向夜魍,而那三粒粗砂卻射向昏迷中地夜魅。
“雕蟲小技!”夜魍嗤笑道,三指連彈將來襲的石塊,攻成碎末后,一心關注著夜魎與謝居安激烈的爭斗,卻忘乎那三粒粗砂。PaoShu⑻
達到先天之境的高手,都有自己對自然界的一番感悟,夜魎的感悟正是自然界的風。當兩人拳腳又相擊數十次后,謝居安已被擊退近兩丈,夜魎立即拿出“風過無痕”的秘招。風凝聚成的手刀,風刀急速地劈向身形甫定地謝居安。
怪異!謝居安只感到危險逼近,卻不知危險來自何方。無形的風刀在謝居安身前兩尺處,開始發出急嘯聲。疾退已來不及了,謝居安向后仰身。嘶啦一聲,風刀將謝居安偽裝的圓氈帽劈向碎片。
被切斷的發絲在謝居安面前飛落,謝居安凝重地喊道,“聚氣成刀?!”
夜魍嘎嘎地笑起,“你小子,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哼!你們看看夜魅是不是睡得正香?!敝x居安頭也不回朝另一個方向暫行退走,因為他發現單純以自己的拳腳之術,都難以與四煞中任何一個對抗,回想到鱟嶼上靜葉與黑衣老者對攻的手段,決意要靜下心來,領悟自己的武道。
“夜魅!”
“夜魅
謝居安聽到夜魎、夜魍的凄厲喊聲,知道偷襲已經成功了。
“我們追!”那是夜魑的怒喊聲。
在勒齊斯坦沙漠地流沙地帶,謝居安如一匹不知疲倦的獨狼在前方逃著,在其后面的一公里處,夜魑和夜魎叉著夜魍的兩邊,緊緊咬住謝居安的方向。
“沒想到這小子飛上天一次,功力卻是跳躍式的高漲?!币棍屯蝗挥X得很寂寞,以往都是夜魅與他抬杠,現在變成了唱獨角戲,“所以我一定殺了他,再奪佛眼?!?
夜魑和夜魎鼻音同“唔”了聲,佛眼是奪定了。
夕陽已將人影拖得長長的,幾個小時的逃亡,謝居安依舊生猛,只是他邊逃邊思索著,不知不覺間忘卻了自己正在逃亡,后面還有三只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黃沙,入眼盡是黃沙,在風地作用下,形成連綿不絕地黃色山巒,那是綿勁么?連綿不絕的勁道,是水地特性,謝居安突兀地加快步伐。
三煞從未想到剛入先天之境的人竟有如此的持久勁道,此時更見到謝居安仍有余力暴發。夜魑和夜魎沉默了,只有夜魍忍不住道,“這小子倒有些奇怪,若有人給予引導的話,必將是我們黑夜的勁敵。我有個建議,你們倆人先前行追趕他,我自保應該沒問題。如果追掉了他,我們三個估計也活不成。”
黑夜里每個人一想到主人的懲罰,已經不寒而栗。
夜魎道了聲“保重!”,與夜魑同時松開,急追而去。
吼魑的吼聲如野獸,謝居安正沉浸在感悟中,卻懵然不覺。
夜魎如一陣疾風逼近謝居安不到百米,而百米對于先天之境的高手來說,不過幾息。
風刮起如刀,夜魎出手了,目標是謝居安的后背。
一種尖銳的刺痛,謝居安猛然醒來,在后背卷起重重黃沙,目的只是延緩和停滯風。但風刀在翻騰的黃沙中,仍劈開一線,直奔向謝居安。
刷!謝居安側身避開,風刀在他身旁的沙地留下一線長長淺溝。
差距?謝居安覺得自己在進步,摸到了一些門道,差距已在縮小。但夜魎和夜魑,與他的距離也在縮小,倆人已形成了夾攻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