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料理完這事后,謝居安感到輕松少許,來到車旁,悅然一笑,“小杰,出來嘍。地上有蟲子,小心咬腫你的小屁屁了?!?
在車底下,傳來陳小杰的聲音,“師傅快抱我出來,我最怕的就是蟲子和蛇,師傅呀!快來救命啊。”
謝居安從車底下拉出那滿身土味的陳小杰,就抱起來,走向不遠處的草叢。
“喂!大小姐,小心草里有蛇!”
“蛇??!”馮默然像受驚的兔子從草叢里竄出來,暗中一抓到謝居安的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上身了。
“喂,你是誰啊?怎么也跳上我師傅的懷里?知不知道這里是我的專利?”陳小杰抗議道。
“去,搶錢的小屁孩,還懂什么專利。我看搶錢才是你的專利?!瘪T默然反駁道。
“原來是你啊,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本小姐喜歡在哪兒,就到哪兒,你管得著么?”
“在哪兒,我當然管不著了,不過別在我的地盤,師傅的身上就是我的地盤!”
謝居安對于他倆的爭吵,只得搖著頭,將他們抱到車上后,問道,“小杰,你爺爺不會睡得這么沉吧?外面的動靜這么大,怎么吵不醒呢?”
“不會吧!爺爺睡眠很淺的,一有風吹草動都會起來瞧瞧。”陳小杰有些焦急了,急切地催促著謝居安趕回去。
“走吧!”說著,謝居安就抱起陳小杰。
這回輪到馮默然著急了,著急中帶有哭音,“喂!別丟下我啊,我一個人在這里好怕。”
謝居安沉吟了一會兒才說,“來吧,跟我們一起走?!?
“哎喲,我的腳被草里的刺扎到了?!瘪T默然哀叫了一聲。
謝居安想想也是,“光著身子,躲在草叢里,不被扎了才怪!”無奈之下,前面抱著馮默然,后面背著陳小杰,往回急趕。馮默然光著下身,被謝居安寬厚的手抱著,縱是這個號稱“性解放”的國度里,也是忸怩不安,只能默默地將頭靠在一邊肩膀,聞著特有的男人味道,羞紅了臉,反正在黑夜里有沒人看得到。
回到了別墅,師徒倆找遍了房子里每個角落,卻不見陳定南,陳小杰急得快哭出來。
馮默然卻躲進謝居安的房間,穿著妥當后才出來,“你爺爺不會開車出去夜生活了吧?”
“車!”陳小杰急忙又跑向車庫,看到那輛老爺車不見了,才舒了口氣。
廳里留下了倆人,靜靜地站著,不知說些什么好。
“送我回去好么?剛才眼鏡摔破了,晚上看不到路的,再不回家,我媽媽要擔心的?!瘪T默然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幽幽地說。
“等小杰回來再說吧?!?
“哼,人家全身上下都被你摸光,華夏的男人不是最講風度么?連送我回家一次也不行,真是鐵石心腸的臭男人”馮默然不斷地小聲嘀咕著。謝居安對其刁鉆多變,無語了。還好陳小杰返回來,為謝居安解了圍,告訴了陳定南外出。謝居安才決定帶上陳小杰,一同送馮默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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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看了下腕表,準備下達行動命令的時候??吹角f園外一輛老爺車,直駛莊園方向而來,明亮的車燈直照破黑夜下的樹叢,黑衣人對著呼叫器,叫了聲隱蔽,然后率先伏到草叢里。
車子停在圍墻外,陳定南對著莊園里的別墅迥然一笑,心生起捉弄起鐵頭鷹的念頭,施展出神偷門飛墻過壁之術,象貍貓一樣,輕縱過墻,無聲地飄落在草地上,輕盈地經草地掠至別墅前,縱上二樓,輕易地撥開門窗的插銷,飄身而入,這一切看似一氣呵氣,毫滯之感。
黑衣心里“咯噔”了下,今晚任務比預計的要難,希望B組那邊能傳來好的消息,琢磨了一會兒,又呼叫帶來重武器,增加狙擊人手。
陳定南在別墅里二樓晃悠了一陣子,才下到一樓,心下正暗想,“這雷老兒躲哪兒去?”剛踏入大廳,只聽一件物什直奔面門而來,一矮身躲過了,急叫,“雷老兒,你這種方式歡迎老朋友啊?!?
客廳燈光亮起,鐵頭鷹冷哼一聲,“偷老頭,不問主人,也未敲門而入,是謂賊也。不拿槍嘣了你,已經算客氣了?!?
“雷老兒,你明知我就是神偷,敲門而入,怎么能顯出偷的本義呢?”陳定南理直氣壯地說,待看到鐵頭鷹身旁的萍兒時,才訕訕而笑,“職業習慣嘛,嘿嘿”
萍兒溫柔一笑,點點頭。
“偷老頭,這么晚找我什么急事?不會是洛市的警察局又掛上你的號了?”
陳定南呸呸呸了幾聲,才望了一下萍兒,在猶豫著是否說出。
“沒事!萍兒是我的女人了。”鐵頭鷹握著萍兒的手,緊了緊,盯著陳定南。
陳定南抱拳道了聲恭喜,然后鄭重地說:“雷老兒,我記得聽你曾說過,你的武功源出玄真派,是不是啊?”
鐵頭鷹點點頭,傲然地說,“避難當年,恰遇恩師孤木道人,有幸學得一招半式。哎,可惜戰禍一起,與恩師失散了,長期尋找未得,至今仍遺憾在心。聽恩師說過,本門確屬玄真派!”
哈哈哈!陳定南大聲笑了起來,鐵頭鷹和萍兒狐疑地看著陳定南發笑的樣子。
“告訴你吧,謝居安也是玄真派的!”
“什么?!”鐵頭鷹全身一震,驚呼出口,不相信事情竟如此湊巧。
陳定南看他的神情,又一字一字地重復,“小安也屬于玄真派,練的是形意真訣。對吧?”
鐵頭鷹竟激動得全身顫抖,像孩子般地坐到沙發上哭了出來,這些年除了萍兒的事以外,就剩尋找師門歸宗的事,一直卡在心頭。萍兒坐在身旁,也不禁得熱淚垂下。
陳定南吁了口氣,獨自打量著客廳里裝飾,待看到玻璃框里鑲著一副國畫,雙眼發亮,卻上前欣賞,漸漸入迷了。
鐵頭鷹唏噓了一陣,才穩下神情,看到陳定南入迷那副畫,便喊道,“偷老頭,這副畫不能送你,這可是我恩師留給我的。”
陳定南仍盯著那畫,對鐵頭鷹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送畫,給我還不要哩。要偷才有意思嘛?!?
“偷老頭,你”
陳定南才轉身聳聳肩,“君子不奪人所好。我粱上君子也是君子?!?
這話聽得鐵頭鷹哈哈作笑,萍兒也掩嘴暗笑。
突然一陣槍聲急響。
“不好!”
鐵頭鷹拉著萍兒急伏到地上。
而陳定南閃身到那副畫前,不知何手段,瞬間取到畫夾在腋下,整個人卻吸在天花板上。
PS: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