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還在得意大笑的小林先生突然失聲,如咽喉被扼住一般,雙手糊亂地向前抓,可惜不能抓到什么,便如稻草人一樣栽下亭臺,“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傷害了我身邊的人。”短短的一句話,讓在場的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眾人停住了手,四處在尋視人影。
詭異!來襲的每個人三五成群警戒著,面對看不見的危險,總是充滿恐懼。
上官柔兒知道是誰來了,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僵住的身軀,才感受到來自冬天的冷意,無論如何努力做不出日常那絕代風姿。一雙如地獄之火在燒的眼睛,總一刻不離鎖住她。
驟然間,朔風突起一陣,吹起滿天的樹葉、花枝,帶著那些來襲者沒痛苦地倒下,一些見機快的,伏倒在地才躲過一劫,見風吹過后,連忙起身全速向樓外跑,喊道,“撤退!”五花八門的語言。
“殺!”司徒剛奇暴喝一聲,剩余兩、三百的殺樓振聲齊喝,“殺!”象一群餓狼撲向正在潰逃的來襲者。殺人者與被殺者在這一瞬間轉換了,那一聲聲地慘叫不時響起,殺樓如同吃人的魔獸,吃下那一條條活生生的人命。
在孤樓前只剩下形影的倆人,欲逃不能。司徒剛心只感到兩股無可匹敵的殺意鎖定了他,不論從何處逃跑,均會受到那驚天一殺。從孤樓頂的屋頂飄來兩條人影,謝居安和上官仙兒攜手,如同天外飛仙。上官仙兒看到上官柔兒,正想上前招呼,卻被謝居安硬拉走,哪怕瞧上一眼,都覺得會被沾污。
無言地點點頭。
謝居安站在司徒亮身旁,轉過身來,面對著司徒剛心。“數小時前,司徒爺爺交代我,不管誰是內奸,絕不放過!”
司徒剛心聞言一震,擺出誓死一斗的架式。
“所以你得死!”謝居安緩步走過去,每跨一步,調整著自己的氣息。
司徒剛心見謝居安逼過來,雖然松松跨跨,全身上下都是空門,但偏偏看不出一絲破綻,在他均勻地踏出三步后,一股突如泰山壓頂般威勢的拳頭直奔而來,連忙急身后退。
謝居安拳勁一束,直沖而去。司徒剛心雙刀一格,人如大轉圓一般不住地旋轉,忽地往謝居安拳頭剝來。謝居安化拳為抓,捏住刀尖,人隨著轉飛,壓得刀勢不住下沉。
咔嚓!司徒剛心按下刀柄的按扭,短刀如脫下刀鞘,現出幽蘭色的薄如紙的刀片來,依然旋轉著劈過去。謝居安被甩出后,貼地面倒飛,那刀片如影隨形,甩出手里的刀片,被擊飛,劈得地面叮叮作響。退至一棵大樹,擋住了退路,背貼著樹干。
司徒剛心見謝居安已無退路,決心一招必殺,兩把刀的刀柄各系著的一條絲線,突然一長,去勢如電。
撲哧!鮮血直濺。
咔嚓!人影倒飛。
刀切入腰部一寸,卡在身后的樹干中,謝居安挪開身體,并指疾點傷口周圍的穴位,扶樹挺站起來。
“哈哈哈就算我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此刀浸于蛇毒,入體見血即散。”司徒剛心仰躺在地上,口里不斷地涌出鮮血,瘋狂地笑著。
“如果是其他毒,我還可能有所顧忌。蛇毒嘛,就是我不怕的一種。”謝居安單手按住傷口,無所謂地說。
徒剛心沒想到必殺一招,只是重創了對方,急怒攻心,狂噴數口鮮血,氣絕而亡。
上官仙兒急奔到來,抱住謝居安,急得哭起來。
“我沒事。”謝居安在上官仙兒香背輕拍了幾下,安慰道,“來,咱們一起去驗明真身。”
謝居安正要撿起刀割裂司徒剛心的袖子,聽到背后的喝止聲,司徒縱橫從樹后轉了出來,“你們要找的梅花印記,不在剛心的手臂上,是在我的手臂上。”
在場所有人都僵住了。
上官柔兒怒瞪著他,拔出藏在袖子著的短刀,手上的青筋暴現。
“司徒爺爺”謝居安急喚道,緊抱住臉色復雜的上官仙兒。
司徒縱橫唏噓地道出這樁往事。“你父親屬于殺樓的一個分樓主,與無恨結成異姓兄弟。一次J國任務,倆人聯刺殺了當時神照門的門主,也就是‘一照’的師傅,在返回的途中,遇上了絕代紅顏靜子姑娘。我想你們姐妹的媚術正是來自于她吧。”看了她們姐妹倆一眼,繼續說著,“那時她的媚術已大成,倆人獎其綁回國,不用說你父親,就連無恨也在朝思暮想,倆位異姓兄弟從此鬧得不歡而散。
最后你父親決意退出暗界,攜同靜子姑娘擇地隱居起來。無恨卻失意得每日借酒消愁,記得那個中秋的夜晚,剛心帶著未婚妻來到殺樓,沒想到無恨借著酒意做出那糊涂事,酒醒后追悔不及,日日祈求剛心倆人原諒人就是亮兒的娘。”
“既然我父親退出暗界,你為何還殺他,滅了我全家。”上官柔兒厲聲責問。
“你父親中了神照門一種毒藥,叫做失魂引。他不僅曝露了殺樓許多秘密,使殺樓在J國分部被連根拔起,從此沒了這個分部,還盜取了多份的國家機密文件,甚至參與刺殺的行動,當年一時成了華夏一顆大毒瘤。按照暗界的規矩,他是必死無疑。至于說滅你全家,我沒有做過,查問了軍刀,也不是他們做的,至于誰做的,這么多年我一直查證,仍無所獲。”司徒縱橫痛心地說,“你們倆姐妹,一個為我所救,另一個卻軍刀收留下來。”
“我不信!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我要殺了你!”上官柔兒持著短刀直刺向司徒縱橫。
“信不信由你,時光再倒流一次,我還會照殺不誤。”司徒縱橫不屑于與小輩做無所的爭執,“這是你父親的遺體的檢驗報告。”一份老舊的資料,緩緩地飛向上官柔兒。
司徒亮無力地坐在地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我不信!這不是事實。”上官柔兒看完了那些資料,發瘋地撕得紙片碎碎紛飛,在那邊又哭又笑著。
“據軍刀內部資料,你母親靜子估計還在人世,只是不知去向。我們所能做的只有這些。”司徒縱橫嘆道。
“我娘還活著?!”上官仙兒嬌呼一聲,原本梨花帶雨的臉,泛起驚喜的笑容。
“你走吧!”司徒縱橫嘆道,“從此,這兒殺樓不復存在。”
司徒亮看到上官柔兒要離開,急喊道,“你不能走。”喊得上官柔兒頓住腳步。
“亮兒!”司徒縱橫喝道,走到司徒亮身旁,又和聲說,“讓她走吧,爺爺知道你是無辜的。”
“爺爺!”司徒亮抱住司徒縱橫失聲痛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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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養多日,本不嚴重的刀傷,謝居安踱出臥室,聽到司徒縱橫正和上官仙兒談論著一些變幻之術,便靜待一旁。
“是小安吶。”
“司徒爺爺,這殺樓沒了,以后”
“呵呵,殺樓并在于那古樓,在于人心;只要一幫兄弟們人心不散,在哪兒都會有殺樓。”
“司徒爺爺,今天我們想向辭行。”
“好啊年輕人多走走看看,別辜負了年輕一回啊。”
謝居安點頭說:“仙兒,那我們收拾一下就走。”
司徒亮剛好從門外走了進來,笑呵呵地說:“老兄,你可別想扔下我。就算當你們的電燈泡,我是跟定了。”
謝居安見到司徒縱橫點頭示意,便滿口答應下來,“也好!我想帶你和仙兒去那個地方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