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京城公安大學(xué)的教職工宿舍樓。
尚凝香懷抱熟睡的小思安,看著他那可鞠的睡態(tài),不時把弄著小思安的小手,“霞姐,你說小思安像不像他。”
常霞靠著尚凝香坐在一旁,瞧了她一眼,笑了笑說:“小香,這幾天那人的鮮花攻勢該消停了吧?”
尚凝香啐了一聲,沒有說話。
“小香,不是我說你。你既然離開了謝家村,現(xiàn)在也在一家公司上班了,就是想重新過上日子。你的心思若一直停留于過去,那倒不如留在謝家村,反正我們的錢也用不完,更何況他阿媽也說過,已經(jīng)還你個自由身。”常霞換了個坐姿。
尚凝香低下頭,手還托著小思安柔嫩的腳底,輕聲問,“霞姐,那你呢?”
“我?”常霞搖頭苦笑,“我對男人已失去了信心。我覺得現(xiàn)在挺好啊,有這個小寶貝陪我就夠了。若不是不想讓小思安處于單親家庭中,還真不想去謝家村一趟。”
“我忘不了他!”尚凝香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低沉地說,“就是他以前沒有給我送花,我依然感受到他的關(guān)心,仍感到心滿意足。”
“哎--”常霞嘆了口氣,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隨你吧。”
尚凝香突然抬頭看向常霞,說道:“霞姐,轉(zhuǎn)眼間兩年了。以前我經(jīng)常夢見小安,可最近幾乎沒有,是不是我在淡忘了他。”
“時間能撫平過去一切的創(chuàng)傷。我這個當(dāng)姐姐的,還是希望你一切向前看,勸你不要老活在過去,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常霞拍手示意接過小思安,站起身來,想抱著小思安回房,“你可以試著交往,改天將他帶回來,我?guī)湍銋⒖紖⒖肌!?
常霞母子回了房,尚凝香一個人打開電視,不斷換著各臺的電視節(jié)目,覺得沒意思,關(guān)了電視回房。和衣?lián)湓诖采希心阌谜眍^壓住自己的頭,如何也靜不下自己的心,便起身鉆進(jìn)浴室里,一件件的睡衣除去,站在鏡前,打量著自己的身材。依然堅挺的雙峰,平坦的小腹,嫩滑而有彈性的皮膚,這一切表明了自己還年輕。
束起長發(fā),用涼水沖洗著,以圖讓自己冷靜下來,能有一個清晰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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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銀座不遠(yuǎn)的千代田區(qū),一家尋常的酒店里,司徒亮身上許多地方綁著繃帶,手臂上沒有掛滿纖手,而是纏滿的繃帶,繃帶還滲著血,正坐在一旁看著謝居安坐在大木桶肆意洗著身上的污跡。木桶熱氣蒸蒸,溢出香油的味道,滌蕩渾身的血腥。
“老兄啊,你洗得輕聲點。你水聲一動,我身上總癢癢的。”司徒亮不滿地說。
謝居安將頭靠在木桶沿,濕漉漉的黑發(fā)甩到桶外,水順著發(fā)梢滴落,悠聲說:“誰叫你身上那么多皮外傷,給好好地憋著,等傷好后,你就是搓去一層皮,我也不會去管你。”
“真想回到山谷里泡果泥,然后再泡溫泉。”司徒亮感嘆著,又忽然問,“老兄,現(xiàn)在是八月份了,看來你錯過了高考的日期。”
“錯過就錯過了,大不了回爐一年,明年再考。”謝居安低沉地說,“小亮,你總不會也跟著我去上大學(xué)吧?”
“跟,為什么不跟。跟著你總會遇上這些事,是別人一生所難碰上的。”
謝居安思索了一會兒,翻轉(zhuǎn)身子,雙手搭在桶沿,盯著司徒亮說,“我想我們該好好地計劃。”
“計劃?”
謝居安點點頭,“我想入軍界,你回暗界,希云經(jīng)營商界。十年內(nèi),你率著殺樓,統(tǒng)一國內(nèi)的黑道,不讓他們?yōu)榈溇托小D阌X得這計劃如何?”
司徒亮聽呆了。
“在與師叔祖論劍之后,讓我獲益非淺。這些年也曾到過許多國家,我們與他們相差很大啊。你說說看,我們的雙手,除了殺人外,難道不能再做其他的事么?”謝居安緩緩地說。
“不,我們還能做很多的事。要讓華夏騰飛,單靠你、我還有希云,還是勢單力薄。不管那些官老爺們稱我們另類,或者鯰魚,我們也要盡力做到去濁留清,不枉一身所學(xué)。”
司徒亮張大嘴巴,看了謝居安,慎重地說:“老兄,你該不會受了刺激的吧。給我十年的時間,想統(tǒng)一華夏大的幫派也不是不可能,主要問題在于兩方面,其一是在他們背后的撐腰武林門派,其二是與他們利益共同的官員們。至于國外伸進(jìn)來的手,來一只斬斷一只,來兩只斬斷一雙,就容易多了。”
“至于要進(jìn)入軍界,有何師叔在,估計會比較容易些。但從殺樓的事看來,記住不可樹敵過多,樹大招風(fēng)。”司徒亮又告誡了一句。
謝居安面色凝重,鎖起眉頭,狠狠地說:“看來真正著手進(jìn)行,還有諸多難事。我已經(jīng)歷了一次死里逃生,能活多久,算我賺了。如果不強勢,什么事也別想做成。”
“你不怕威脅,但你的家人呢?每個人都被一條無形的牽著。我不是怕死,但不想留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遺恨。待回國后,我們可以多找?guī)讉€靠譜的人商量妥當(dāng)后,再付之實施不遲。”司徒亮冷靜地說。
“也好!”謝居安轉(zhuǎn)身沉入木桶的熱水中,許久后,從木桶中凌空飛出,帶起桶邊的浴巾圍了起來,直接走出浴室。
司徒亮因被繃帶綁著,行動顯得有些笨拙,看到謝居安并未穿上衣服,站在窗邊入神。
“老兄,你是不是想嫂子了。但不知你想得是哪位嫂子?”
謝居安回頭慘然一笑,并不回答。
“哎,在武功的進(jìn)境,老兄你百尺竿頭;殺人時候,干脆利落。唯獨這感情嘛,用一句話概括,一團糟!”司徒亮踱到窗邊,接著說道,“就當(dāng)自己是重生www.Freexs.Cc一次,不要老掛著過去。不知你這樣,會不會覺得累。”
“我在擔(dān)心仙兒,怕她遇上危險。說實話,她的離開讓我覺得少了什么似的。”謝居安坦言道。
司徒亮點點會意,看來他已經(jīng)做出選擇,便調(diào)侃說,“這世界真奇妙,狐貍會被兔子迷上了。”
謝居安咧嘴一笑。
這時,房間電視新聞播出,華夏民眾抗議J國首相計劃首次以首相的身份參拜鬼社。
倆人同時盯向電視畫面,冷笑連連。
“就等招魂之日,我們該去這鬼社逛逛。”司徒亮正咬牙切齒。
“咱們這樣現(xiàn)身進(jìn)去逛逛有什么好玩,你得趕緊養(yǎng)好傷,不然你要錯過這場好戲嘍!我可是給你留了個角色哦。”謝居安輕松地說,上前關(guān)掉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