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的風,簡直是又大又急又迅猛,掀起的浪潮千丈高,瞧見都讓人暈厥,聽見都讓人破膽。
可怕,果真是可怕!
然而,有人更喜歡用火,來形容當下。姜羽的回來,其實是一團地獄之火,灼燒著世間的骯臟。有些人注定是要遭受折磨,甚至有可能被燒得,渣都無存!
一則消息傳遍世間,從哪里傳出的并不要緊了,要命的是短短六個字的內(nèi)容:姜帝官回來了!
剎那間,世間安靜的可怕!
隨后,知曉這消息不是謠言,而是的的確確的事實,瞬間沸沸揚揚。
當初那個天下第一的風流人物,終于回來了!
“聽說了嗎,大都督一回來,就把北州那個吳家屠了。這種鐵血手段和氣魄,依然還是那個當之無愧的大都督啊!那管背后是晉世家,依然沒帶商量的。痛快啊!”
“話雖如此,可,大都督如今的修為境界,去到哪個地步了?這世間,可是很多帝族的巨頭,大都督一個人,能否……”
“那又如何!大都督的手段,豈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猜透的?之前不是說大都督已經(jīng)身死了嗎,可這下不還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我們這些受人欺凌的日子,是不是就到頭了?好啊好啊,終于能挺起腰桿來了!”
一時間,天下人人喜極而泣,高呼恭迎大都督,大都督圣安!
而有一部分人,速速往京師趕去,生怕耽擱慢上一秒鐘。
這個這么恐怖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那股風那陣火還沒吹進京師這個重要的地方燒起火災,還是有意被人暫時攔住了,以至于這里的依然是舊時樣子。死氣沉沉的人很可憐,大聲叫囂的人很可憎。
姜羽一行人去往內(nèi)閣的陣勢很大,大到這里的人平生未見。不,應該說是第二次見,第一次是冊封大都督儀式那天,陣勢更大。
普通的兩輛軍牌車,樂進在前,姜羽在后。背后更是跟著一個營的羽林衛(wèi)親兵,騎著馬,佩刀不見了刀鞘,直接亮著寒芒系在腰間。一眼看過去,威風凜凜,又氣勢洶洶,讓人識趣的讓開道路,圍在路邊低聲討論是誰這么霸道
內(nèi)閣的羽林衛(wèi),早已被陳家換作是打手,把內(nèi)閣團團圍住了,說是逼宮,一點都不錯!
陳銳句一拍桌子,惡狠狠的指著大元首,“姓周的,你別不知好歹,跟你商量已經(jīng)算是給你面子。你若識趣,乖乖讓個元首之位出來給老夫做一做,否則,老夫不介意全拿了。”
“父親,何必和這些老東西客氣!反正這天下已經(jīng)是我們的天下的,就算宰了這些老頭又能如何,誰敢指責我們陳家半句!”
陳品西,這個陳銳句的大兒子更猖狂。
“聽見沒有,內(nèi)閣里里外外都是我們陳家的人,老夫只需一句話,你們就都得死。只是嘛,老夫仁慈,打算放你們一條狗命!”
陳銳句斜了一眼正欲動手的樂藝,“區(qū)區(qū)十三境也敢放肆嗎?你要是乖乖在一旁看戲,這羽林衛(wèi)指揮使的位置,你還能坐一段時間,不然,老夫一并送你下去!”
話一說完,陳銳句身后一位傴僂老太婆對著樂藝陰森森一笑。樂藝忽感殺氣,連忙用手往前一擋,卻也被逼退幾步。
威脅力,是個聰明人都看得出來了吧!
陳銳句這會不緊不慢了,“姓周的,老夫再給你三息時間考慮,不然,明年今日,就是你們這群老頭的忌日。不過啊,有沒有人去祭拜你們,就說不準了。因為,老夫會把想去祭拜的人,都殺了。”
“爛船尚有三分釘。陳銳句,如今的軍部尚有屠你陳家的能力。想逼宮?想殺人?你不妨試一試。你應該知道,西州那四個人,要想到京師走一走,你背后的華帝族攔不攔得住,還真不好說!”
大元首又豈會害怕陳銳句這個老匹夫的威脅,哪怕是死,也是要重于泰山!如此拱手把國家讓出去,豈不是成了國家的罪人!
“老東西,你少唬人!就那四個老頭,若是有本事,就不會躲在西州對于天下事無動于衷了。料想他們也害怕帝族的巨頭吧,畢竟,可不是一位兩位巨頭,而是十數(shù)位,不夸張的說,群毆起來,那四個老頭一個照面就得死了。不過是帝族大人大量,暫時不搭理這幾個東西而已!”
陳品西冷笑一聲,自以為分析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
“群毆?”
大元首不禁白了白眼這個詞,忍不住笑了笑現(xiàn)下的帝族,怕是內(nèi)訌都來不及,還想合作?
“位置,你們就不要惦記了,有膽子的就把我們幾個老骨頭都殺了,看看你一個陳家,受不受得了眾怒。”
大元首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再有意嘲諷激怒一下陳銳句,“人老了就會變得糊涂,然后失禁的,這個我還見過。可人老了糊涂到主動找死的,我還是第一回見。要真是那么容易拿,其他三家不拿,還輪得到你陳家來逼宮?”
“他們畏手畏腳,注定止步不前。等老夫一并殺了你們四個老頭,拿了這四個位置,那天下就都掌握在我陳家手里了!你不知道嗎,好東西,都是留給膽子大的!”
陳銳句不想再廢話,“來人,來人!”
可叫了好幾十遍,都叫到嗓子疼,叫到動怒了,卻沒有一個打手推門進來。
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