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羽從庭院優哉游哉的閑逛到大廳。
‘姜,大都督,您請上座!’
舒老爺子一下子嘴笨,差點稱呼錯。領著眾人準備行禮。
‘不必行禮。不必客氣,叫我帝官即可。’
姜羽阻止他們,一眼就看到裱在墻上的軍功章和軍裝。看不出來,這舒老爺子還立了那么多軍功。
不簡單,不簡單吶!
‘好好,乙誠,奉茶!’
既然姜羽客客氣氣,舒家也不能失禮于人。
‘第九師,斷橋江戰役。’
姜羽準確的說出舒老爺子曾經所在的軍隊和參加的戰役。
‘沒想到帝官竟然知道!’
舒老爺子有點意外,說起自己的軍功章是滿滿的驕傲。
老一輩的忘不了那場可怕慘烈的戰役。新一輩的不知道那段歷史。,
縱然是軍營的人記得有過那么一場戰役,但也絕不可能憑一眼就能認出指出所在軍隊。
幾十年前了,那么遠,應該都還沒有姜羽這個人。
‘西州陳列了一批老將的勛章,其中就有。姜某曾樂意聽聞。’
姜羽忽想起那批老將,不由得感慨萬千。
可惜,都已經化作一捧黃土,守在西州。
那場戰役,
數百萬軍人奔赴戰場,以血肉之軀橫橋渡江,以血肉之軀作兵器殺敵。
抗戰數載,最后以慘重的付出取得勝利!
活著的人,喜極而泣!
犧牲的人,無憾離場!
舒老爺子說,‘那時候,能回來接受嘉獎的第九師。寥寥數人,這么多年過去,大抵就只剩下我一人了吧。’
‘不過啊,勝利最終還是屬于我們的。這盛世,這和平,無遺憾!’
是啊!
有些事,總得有人做!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尸還!
那條斷橋江,邊上立著許許多多無字碑。
‘實屬不易!’
姜羽嘆息,沒有坐高位,而是坐在了客人應該坐的位置。
這一舉動,諸位不懂。
‘對,對不起!’
舒晴主動上前,低頭認錯。她真的害怕因為自己的放肆,連累了整個舒家。
‘帝官,都怪我管教不嚴,才導致小晴沖撞了您。’
舒老爺子迫切的說。
‘舒家,一門多少人?’
姜羽隨意問。
‘加旁系,二百來人。’
舒老爺子回答。
‘嗯,也算家大業大,都到齊了嗎?’
姜羽再問。
眾人聽得心驚膽戰,這是要開始算賬了嗎?
‘主,主系都到齊。旁系,還在回來的路上。’
舒老爺子如實告知。
‘舒心集團,是你們舒家的?’
姜羽忽然問。
‘是,是的。’
舒心集團,是舒家開始立足的根本。
‘舒陽?’
姜羽念出一個名字。
‘我,我是。’
舒陽連忙站上前。差不多的年紀,他卻感到莫大的壓力。
不知是膽怯姜羽的身份,還是姜羽的氣勢太強。
‘母親曾叮囑我,別人的點滴恩惠,或許于他人而言是救命之恩。她教我務必要報答。’
當年姜羽的母親在舒心集團任雜務。父親脾氣太急,與人發生爭執,突發心臟病。醫院下了病危通知,只有做心臟搭橋手術才有可能活下去。可是做手術需要幾十萬,還不包括后期的護理費用。
家境不富裕,供姜翎上學又是一筆錢。
多年的積蓄,加上姜羽前期參軍寄回來的前,還差一大截。東借西借就,還是差一部分。
母親只好硬著頭皮去跟副總經理借,打了欠條,以工作還債。
舒陽也算大方,沒有在乎欠條的事,直接從自己的賬戶撥了五十萬,過后也沒有催母親還錢,還暗暗提了工資。
舒陽說,‘小錢而已,救人要緊!’
母親從來沒有跟姜羽提起過,免得擔心。只有臨終前在那封信里提及,反復叮囑他,一定要把這個天大的恩情還了。
事情,姜羽簡單提起給舒家眾人所知。
一件事,見人品,見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