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你的答案,那我的答案呢?跟我說說吧,你爲什麼要來送死?你明明知道我恨你恨得牙根兒直癢癢,只要有機會,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可你爲什麼還要來?難僅僅只是爲了要你想要的答案就要付出自己的生命?這不合情理啊,我想不通啊想不通。”皇甫蔚然急吼吼地問道,不過,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卻不像是想要殺人的樣子,倒像是一個好奇寶寶似的。
“很簡單,我是來尋求合作的。”陳豪吐出口煙霧去,微微一笑道。
“合作?”皇甫蔚然愣了一下,眼睛就瞇了起來,“你現在居然還要跟我談合作?那我倒是想問問,你倒底有什麼能讓我不殺你的合作項目呢?”皇甫蔚然一怔,緩緩地坐回了椅子裡去,望向陳豪,眼中精光乍射問道。
“在回答這個問題,我覺得,出於公平起見,你依舊要回答我另外一個問題,以做爲交換,可否?”陳豪愜意地吐出個菸圈兒道。
“我尼瑪啊……又玩兒這個?你拿老子當什麼了?耍著我玩兒呢?”皇甫蔚然終於忍不住暴怒了起來,“啪”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陳豪的鼻子說道。
只不過,他剛剛吼到這裡,陳豪卻從懷裡拿出了一份報紙,擱在了桌子上,點了點上面的一個標題,“我這幾天剛好看到一個新聞,說是江南省有一支叫做皇甫重工的股票受國際鋼鐵價格飆升影響,再加上內部資金出現問題,讓股民失去信心,股價暴跌,市值一夜之間蒸發了二百億。皇甫,我亂猜了一下,大概,這個皇甫重工好像跟你們皇甫家有著直接的關係吧?”陳豪擡眼看了皇甫蔚然一眼,微笑問道。
“小子,這不算什麼秘密,不過,如果你想拿這個來嘲笑我的話,我想,你失算了,並且,這一切也是間接地拜你所賜,你猜,過一會兒,我會不會好好地招待招待你這位遠來的客人呢?”皇甫蔚然眼裡兇光暴閃,胸膛起伏難平,惡狠狠地盯著陳豪道。
“不不不,皇甫,你誤會
了,我並不是來嘲笑你的,我只是來想告訴你的,其實,在有些方面,我們還是可以尋求合作的,你說是不是呢?”陳豪挑了挑眉毛道。
皇甫蔚然死死地盯著陳豪,鼻子裡咻咻地直喘粗氣,半晌才緩緩地坐了下去,怒哼了一聲道,“好,你先問你那該死的問題吧。”
“啪啪啪”,陳豪鼓起了掌來,向皇甫蔚然一豎大拇指,“跟皇甫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就是這樣簡單。好,那我也不廢話了,我只想問一句,楊東,倒底是什麼人?”
“楊東?你怎麼會知道他?”皇甫蔚然悚然一驚,瞇了瞇眼睛問道,他並沒有立時回答陳豪。
“你可以告訴我這個人倒底是誰,不過,在某些方面的合作,我想我們也許不會達成了,你說是不是呢?”陳豪問道。
“媽的,信不信老子把你抓起來,然後逼著你們達成我想要的合作?”皇甫蔚然眼神猙獰地道。
“你可以試試,不過,請恕我不能保證你這個辦法是不是有效。”陳豪伸手看著自己的指甲道。
皇甫蔚然胸口起伏著,他平生還從來沒有這樣憋屈過,陳豪明明只是兩個人而已,可是無論在氣勢上還是在智謀上,都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讓他鬱悶得不行。
狠盯了陳豪半晌,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打算,因爲他很清楚,陳豪只要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必定有無數個後招,到時候,就算是他把陳豪抓起來恐怕也是無濟於事的,所以,他放棄了這個馬上就動手的打算。
“楊東,是北方這幾省最大的毒品販子。”皇甫蔚然輕哼了一聲,開始回答陳豪的問題。
“這我知道。不過,皇甫,你也應該清楚,我問的不是這個。”陳豪擺了擺手道。
“他還是主要活躍在東南亞的一個國際政治掮客。”皇甫蔚然咬了咬牙,再次說道,拋出了這個詞兒來。
“國際政治錢客?那是幹啥的?爲政治家撈錢的?”旁邊的宗宇就聽愣了,他沒有太
多的文化,雖然最近一年來在陳豪的強迫下惡補了很多知識,可究其根本,還是沒文化的一個大老粗,所以,居然把政治掮客聽成了政治“錢”客,也鬧出了個笑話。其實,廣義範圍內的國際政治掮客主要就是指那些周遊在國與國之間,利用自己的各種人脈與關係,促動國與國之間某些利益鏈條的達成,進而從中獲得屬於自己的利益這樣一羣人。
不過,陳豪的臉色卻肅重了下來,回想起來在蒙古國遇到楊東的時候,他居然跟要競爭人民黨副黨首的滿都拉圖在一起要圖謀大事的那件事情,就若有所思地暗自裡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陳豪不動聲色,“他出身何處?爲誰服務?”
“你爲什麼要打聽他?”皇甫蔚然警惕地望著陳豪。
“他與我有仇,而且仇怨很深。尤其是,這一次鼓動遊說你參與冷家的內鬥,結果導致了你遭遇了引以爲平生大恥的冷家滑鐵盧。其實,你也應該恨他,如果不是他,或許你並不會遭遇現在的危機。”陳豪淡淡地道。
“那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你從中間挑唆!”皇甫蔚然怒哼了一聲說道,不過,眼中還是掠過了一絲怒意與怨毒。陳豪說得沒錯,如果不是楊東的話,他或許下場不會鬧得這麼慘。
“這不是挑唆,而是事實,如果你是明智的,你就應該清楚,你只不過是被他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陳豪淡淡地道。
“無論怎樣,陳豪,雖然我們是敵人,但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想跟楊東鬥,你現在份量還略嫌稍輕,無論你們之間有什麼仇,你都不會是楊東的對手,他在整個東南亞,能量很大,甚至上至華夏高官,他也都有聯繫,你想動他,恐怕不太可能。”皇甫蔚然盯著陳豪,冷笑不停地道,攤了攤手,“當然了,如果你非要跟他做對,我也不反對,我樂得見到你被他滅得灰飛煙絕。不過呢,就我本心而言,我還是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死在我的手裡,這樣才能消得我心頭一口惡氣。”皇甫蔚然狠狠地握了握拳頭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