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里不太歡迎我,雷氏還有不少事情要我處理,告辭。”
“不送。”
雷紹南剛剛離開,許辛開著車回到酒吧,迎面正對上雷紹南得意洋洋的臉,兩個人擦肩而過的瞬間,許辛毫無預(yù)兆地一拳揮過去,拳頭夾著勁風(fēng),狠狠地落在了雷紹南的臉上。
雷紹南的臉瞬間腫了起來,他身邊的保鏢這個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立刻圍住許辛,虎視眈眈地要替他們家主子報仇。
“很好,仗著人多是吧,來啊。”許辛看著圍上來的幾個大漢,厲眸掃過去,渾身充滿滾滾殺氣。
“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給我打。”雷紹南抹了一把嘴角,鮮紅的血液沾在手上,讓他一下子喪失了往常的冷靜。
幾個黑衣保鏢得了命令,立刻發(fā)狠沖上前,許辛也不含糊,她一肚子氣剛好沒處撒,這幾個人沖上前來正好給她當了沙包。
很快幾個男人就落了下風(fēng),許辛冷笑,“雷紹南,看來你養(yǎng)的幾條狗不怎么樣啊。”
“沒用的東西。”雷紹南恨恨地看著那個被許辛踩在腳底下的保鏢,恨不得親手把他給了結(jié)了。
太丟人了。
“還不給我滾。”許辛一只手提起那個保鏢的衣領(lǐng),恨恨地將他甩到前方,話雖然是對他說的,但是卻戳在雷紹南的心上。
“你給我等著。”雷紹南吃了癟,也不敢戀戰(zhàn),看著三兩下就被打得東倒西歪的保鏢,壓下一肚子火氣。
“我隨時恭候,不過下次再來風(fēng)色,最好別再帶這么菜的人。”許辛揉揉胳膊,手腕被她轉(zhuǎn)的嘎吱響,一副大姐大的豪氣。
出了一口氣,許辛轉(zhuǎn)身走進酒吧,雷紹南是被她撞上了,她就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不是他在酒吧鬧事,雷湛又怎么可能被這么輕易地離開醫(yī)院,一想就是對方用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許辛,你有種啊,把雷紹南的人打地滿地找牙,以后看他還敢不敢再這么囂張。”寧浩遠一看見許辛走近酒吧,就嚷起來。他們早就看見許辛在酒吧門口對雷紹南動手,但是沒人愿意替雷紹南說話,反而覺得的雷紹南就是活該。
“那是他活該。”許辛一邊走一邊說道。
“老大,抱歉,把你的事搞砸了。”許辛抱歉地看著雷湛,其實這件事的主要責任并不是她,但是她的任務(wù),出了事情就是出了事,其他的都是借口。
“這件事不怪你。”雷湛頭也沒抬,他向來賞罰分明。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許辛知道他們還有其他辦法,龍門的手段向來高精尖,自己完全有一套對付人的系統(tǒng)。
“我們正在給她的手機進行定位。”寧浩遠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說道,上次雷湛給杜千雅買的手機里面有一套內(nèi)置的定位軟件,這也是當初雷湛堅持花大價錢給杜千雅買手機的原因,關(guān)鍵時刻就能派上用場了。
“那什么時候可以確定具體位置。”許辛已經(jīng)躍躍欲試了,這么看來雷湛他們是要救人了。
“bingo。”寧浩遠松了一口氣,看著電腦上移動的紅色標注最終停在一個地方,寧浩遠熟練的操作,
紅點的地方逐漸放大,然后在顯示屏上呈現(xiàn)出一個三維立體圖。
寧浩遠指著電腦說道,“就是這里。”
“海邊?”許辛看著矗立在一處大山頂端的紅點說道,“真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
“是的。”寧浩遠點頭,“北野溟的藏身之所不會這么簡單,里面一定還有其他機關(guān),看來想救杜小姐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們龍門什么時候怕過事,別就知道長別人的威風(fēng),滅自己的志氣。”許辛一下子跳起來,示弱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好了,我不說了總行了吧,阿湛你來拿主意。”寧浩遠知道自己說不過許辛,主動妥協(xié)。
“這個地方三面都是沒有開發(fā)的絕壁,上去的路恐怕只有一條,而且肯定有人把守。”雷湛指點著電腦說道,“所以想要上去,其實最簡單也是最難的方法就是從峭壁攀援上去。”
“那么上去以后呢。”許辛擔憂道,“北野溟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在里面,杜千雅所在的具體位置我們一無所知,而且夜魅和夜紫那兩個人就夠難對付的。”
“這么做的風(fēng)險太大,能不能想辦法從正面突破。”寧浩遠謹慎地說道。
“說笑話呢,難道讓北野溟請你進去喝茶嗎?”許辛嘲笑道。
“那也不是不可能。”雷湛輕挑眉峰。
“雷湛,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辦法。”許辛著急地問道。
“只是一個初步的設(shè)想,在中國,有許多事情還是官方出面會好辦的多。”雷湛站起身,高大頎長的身姿一下子給人一種壓迫的氣場,讓人不容小覷。
杜千雅被夜魅和夜紫帶到山上,有一部分路完全車子根本上不去,只能靠走路,而且兩邊有專人把守,防衛(wèi)十分嚴密,到了山頂,迎面看到一處建造井然有序的日式院落,整體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進去。”夜魅在大門外按下指紋,大門應(yīng)聲而開,夜紫在杜千雅身后推了她一把。
杜千雅整個人順勢被推到前面,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隨著夜魅和夜紫在迂回的回廊間穿梭了一會,最后杜千雅站在一個日式房門的前面。
“主人,杜小姐帶來了。”夜魅在門口畢恭畢敬地說道。
“進來。”屋子里傳來一個低沉暗昧的聲音。
夜魅和夜紫退到一邊,杜千雅被推到房間里。
終于要見到那個人了。
杜千雅邁著堅定的步子走進房內(nèi),她幾乎無法注意到房間內(nèi)同樣散發(fā)著陰沉氣息的擺設(shè)和裝飾,目光全被站在窗前的那個背影吸引了過去。
午后溫潤的陽光點點灑在他的身上,映襯著他頎長的身形像是打上了一層金光,他穿著做工精良的白色亞麻襯衫,上好的深灰色的西褲垂感十足,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淡淡的優(yōu)雅和淺淺的憂郁。
“你是北野溟?”杜千雅不確定地看著眼前的人,實在是沒辦法把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單薄的男人和自己印象中的那個陰狠毒辣的北野溟聯(lián)系在一起,可是除了北野溟,杜千雅也猜不到其他人。
“杜小公主
,我們終于見面了。”北野溟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精致的五官,邪魅的眼神,蒼白的面色,就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男主角。
“你……是北野溟?”杜千雅再次喃喃地問,為什么看見他的第一眼,她竟然有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可是她實在不知道在哪里見過這個人,不,如果她見過北野溟,一定會把他人出來的。
“怎么見到我本人讓你覺得失望嗎?”北野溟唇角上揚,看起來像是在笑,但是卻給人一種很邪惡的感覺。
“是我和想象當中的不一樣。”杜千雅實話實說。
“奧?那你想象當中的我應(yīng)該是什么樣子?”北野溟的好奇心似乎被激起。
“你想聽嗎?”杜千雅冷哼。
“不妨說說看。”北野溟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我想象當中你就是個斜眼歪嘴無比惡心的老頭子。”杜千雅厭惡地看著他。
“女孩,你很有想象力。”北野溟冷冷說道,杜千雅明明在借機辱罵他,可是北野溟就像是沒聽出來她的用意一樣,神色幾乎沒有變化。
北野溟沒有發(fā)怒,這讓杜千雅渾身反而開始發(fā)冷,他就像是個獵豹,緊緊地盯著自己面前的獵物,在一口咬下獵物的要害之前,它可以一直一動不動地尋找機會,只為了最后一擊,這種男人才是真正的可怕。
“你把我爹地怎么樣了。”杜千雅終于忍不住問道,她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爹地的安危,她相信北野溟這個人肯定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如果我是你,在問我這個問題之前,會先收起自己的爪子。”北野溟離開窗臺,開始向杜千雅走來。
杜千雅看著他步步緊逼,一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襲來,讓她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你把他怎么樣了。”杜千雅堅持道。
“你說呢。”北野溟停在杜千雅的面前,抬起她小巧的下頜,迫使她的目光直視他。
杜千雅忽然有一種透不過來氣的壓抑感,“為什么要對付杜家?”
“小貓咪,你問了一個很好的問題。”北野溟邪氣地笑道,捏著她下顎的手卻逐漸收緊,一陣劇烈的痛感襲來,杜千雅差點叫出聲來。
杜千雅迫使自己直視這個惡魔,她告訴自己不能退縮,一定不能退縮。
“為什么?”杜千雅冷冷地開口。
“小貓咪,你的運氣不錯,我可以告訴你答案。”北野溟的臉上掛著一絲詭異而冰冷的微笑,“我就是要報復(fù)杜家,報復(fù)杜鏡豪,你懂嗎?”
“我也是你報復(fù)的一部分?”杜千雅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算是吧,你們中國有一句話,父債子還,這不是很有意思嗎。”北野溟的手從杜千雅的下顎向下移動,沿著杜千雅光滑的脖頸來回游走,如同獵豹在逗弄已經(jīng)到手的獵物一般,杜千雅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你愿意放了我爹地,我的命隨便你取,我不會說一個不字。”杜千雅倔強而傲氣地說道。
“你的命?”北野溟忽然扣住杜千雅的脖子,手指上的力道逐漸收緊,眸中殺機驟現(xià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