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千雅一時并沒注意到有什么不對的地方,直到將洗發(fā)水倒出些許以后,她的動作忽然停住了,猛地抬起頭,雷湛就站在不遠(yuǎn)處,寒星一般的雙眸,無比邪肆地落在她玲瓏有致的曲線上面。
杜千雅凌亂了。
“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杜千雅慌忙遮住胸部,可是他的眼光卻肆無忌憚地移向下面,杜千雅又羞又怒,又忙拿手去遮下面。
雷湛的眼神深沉起來,她又羞又憤的模樣,挺有意思,雷湛忽然有一種想在浴室里要了她的沖動。
“怎么不洗了。”他眼神微瞇,“看來你想要我?guī)湍阆础!?
“休想。”杜千雅臉漲得通紅,一把將他推到浴室門外,就在她要拉上浴室門的一瞬間,他的手已經(jīng)將門擋下。
“你……”杜千雅氣得狠狠瞪他,他卻站在門邊好整以暇,“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別讓我久等。”
“什么十分鐘。”杜千雅沖口而出。
他挑起她一縷濕漉漉的頭發(fā),放在手里輕輕揉搓,眼神中忽然有了熱度,“把自己洗干凈。”
隨之,浴室的門應(yīng)聲而落,杜千雅站在門口,臉火燒一般的燙。
胡亂在水龍頭下沖洗了一番,杜千雅穿好睡衣走了出來。
耶穌圣母瑪利亞,杜千雅在心底祈禱,希望雷湛不要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里,可是掙扎著睜開眼睛,杜千雅的心涼了半截,雷湛不僅沒走,而且正赤裸著上身躺在她的床上,下身只蓋著一條薄毯,古銅色的肌膚,立體的五官,勻稱的骨骼,簡直要多香艷有多香艷。
杜千雅一動不動,徹底石化了。
“過來。”雷湛不滿地命令。
杜千雅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刻意轉(zhuǎn)過頭,忽然他一絲不掛的上身。
雷湛眸色一暗,挑高她的下巴,迫使她躲閃的眼神直視他,戲謔道,“難道你是第一次看?干嘛露出這種表情。”
杜千雅黑線許久,恨不得直接把他從房間里踢出去。
“雷湛,你能不能回你自己的房間。”杜千雅十分不滿地看著他。
雷湛的手順著她玲瓏的曲線上下游走,丹田一股火熱,他已經(jīng)多久沒要他了,身體的反應(yīng)無比真實,雷湛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中,隨后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自己身上,火熱的唇立刻貼了上去。
杜千雅懵了,睜著朦朧的大眼看著他,竟然一時間忘了反抗。
“雷湛,你想干什么……”杜千雅忽然感覺到下身一個火熱的巨物頂著自己,臉?biāo)查g紅的像個熟透的蘋果,驚慌失措地大喊了一聲。
“噓……你要是不想讓年嫂聽見,最好小點(diǎn)聲。”雷湛笑道。
“你給我起來。”杜千雅又羞又怒,狠命地想要推開他,可是他力氣大的驚人,一只手將她雙手扣在頭頂,她竟再也動彈不得。
“好痛。”手腕似乎要被他掐斷了,杜千雅忍不住痛呼出聲。
●ttk an ●¢〇 雷湛眸子一暗,她的不遜和柔弱,不僅沒有讓他停下來,反而激起他更大的與往,他低下頭狠狠吻住她的唇,伸出手用力一扯,真絲睡衣已
經(jīng)化為碎片,被丟到地上。
突然口中一股血腥味傳來,雷湛悶哼一聲,她竟然趁機(jī)咬破了他的舌。
“不要,你別靠近我。”杜千雅的身子往后縮了縮。
雷湛抹了下唇角,一絲嫣立刻紅刺激了他的神經(jīng),順手拿起身旁的皮帶,將她雙手緊緊綁在床頭上,杜千雅越是掙扎,他越是嗜血,她的手腕很快被粗礪的皮帶勒出了絲絲血跡。
夜風(fēng)將窗簾掀起一角,一陣涼風(fēng)吹進(jìn)來,杜千雅禁不住發(fā)抖,這樣的雷湛,簡直就是惡魔,太可怕了。
這一晚,杜千雅已經(jīng)不知道他要了她多少次,他充沛的精力好像怎么都用不完,直到最后,杜千雅覺得她的心和身體全都已經(jīng)麻木了,似乎疼痛的是別人,和她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清晨,雷湛站在窗前,一米九的身高,黑色的西褲,做工精細(xì)的白色襯衣,冰冷的眼神,深刻的五官,周身籠罩在一股孤獨(dú)而蒼涼的王者之氣中。
他就這么一動不動地站著,望向窗外的眼睛中似乎有全世界,又似乎,什么都沒有。
“水……水……”不遠(yuǎn)處的床上傳來淺淺的呻吟聲,終于讓雷湛回轉(zhuǎn)過身。
床上的杜千雅臉色紅得嚇人,雙眉緊鎖,嘴唇干裂,她輕輕地扭動著身子,像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
“水……”杜千雅下意識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她的唇角有些干裂,動作卻充滿有惑。
雷湛的眸色一深,竟對這樣的她又有了感覺。
他對她的感覺似乎投入的太多了,她只要一個小小的動作,似乎就可以擾亂他的心緒。
這種認(rèn)知讓雷湛非常不爽,大步走到床前,想要將她弄醒,“想喝水,自己去倒。”雷湛一貫冰冷。
杜千雅完全沒有反應(yīng),被他拎著的身子,像是沒有感知的布偶,只是嘴里還在嘟噥著,“水……”
雷湛伸手去拍她的臉,“醒醒,你是豬嗎,就知道睡。”
可是,當(dāng)他的手碰到她的臉,雷湛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她的臉燙的嚇人,她發(fā)高燒了。
雷湛心頭忽然煩躁,將她扔回床上,掏出手機(jī)按下一組號碼,電話很快接通,“雷少,這么早打電話過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方宇,我這邊有人發(fā)燒了。”雷湛十分厭惡地看了一眼床上不省人事的肇事者。
“發(fā)燒?”方宇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你讓我一個腦外科專家,給你治感冒,雷少,你這是嚴(yán)重侮辱我的專業(yè)。”
“你廢話怎么那么多。”雷湛鄙夷,“你不是醫(yī)生嗎,難道連感冒都治不了。”
方宇一臉黑線,質(zhì)疑他的專業(yè)也就罷了,竟然還懷疑他的能力。
“那她現(xiàn)在的體溫是多少。”方宇例行詢問道。
“不知道。”雷湛面無表情地說道。
“估計她現(xiàn)在基本的狀況你也不知道。”方宇無奈,依他對雷湛的了解,他主動打電話給他,已經(jīng)是破天荒了。
“你最好過來一趟,海邊別墅。”雷湛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
“好,我一會
就到。”方宇深知雷湛的個性,也不多說,直接答應(yīng)。
雷湛掛斷電話,看了一眼杜千雅,不滿地看著她,“麻煩。”
可是,他卻想也沒想就走到桌子旁邊,倒了一杯水端過來,一只手抱起她軟綿綿的身子,另一只手耐著性子將水灌到她嘴里。
喝了水,杜千雅似乎好受了一點(diǎn),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
方宇火燒火燎地趕過來,雷湛一看見他,自己都沒感覺到的松了一口氣。
“誰生病了?”方宇一進(jìn)來就問道。
雷湛不耐煩地用手指了指臥房。
方宇狐疑地看了雷湛一眼,拿了醫(yī)藥箱進(jìn)去一看,一個少女虛弱無力的躺在床上,她的臉色蒼白,雖然看起來十分虛弱,卻有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
“阿湛,你艷福不淺啊,竟然和這么個大美女天天住在一起,還金屋藏嬌,嘖嘖,我還以為自從李惜顏的事情以后,你已經(jīng)吃素了。”方宇咋舌。
“方宇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方宇的頭上立刻挨了一記暴栗。
“啊,我真是交友不慎。”方宇捂著頭叫道,一點(diǎn)也沒有醫(yī)生的嚴(yán)肅和古板。
“是嗎,現(xiàn)在你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所以老實一點(diǎn)吧。”雷湛怒道。
“嗚……”這時候床上的杜千雅忽然動了一下,將雷湛和方宇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方宇和雷湛停止開玩笑,拿出聽診器放在她胸口。
雷湛站在一旁看著方宇的動作,手心慢慢收緊,竟然感到一絲緊張。
“她沒事吧。”雷湛看著方宇收起設(shè)備,忍不住問道。
方宇抬起眼看了看雷湛,將雷湛臉上的擔(dān)憂收入眸中,方宇了然地站起身,問道,“她前一天的時候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不干凈的東西?”雷湛想了想,“沒有,發(fā)燒跟吃壞東西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這是食物中毒引起的發(fā)燒,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胃腸性感冒,如果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那也應(yīng)該是和前一天的飲食有關(guān)系。”方宇說道。
“難道是前一天喝酒的緣故?”雷湛微皺眉頭。
“喝的多嗎?”
“不少。”雷湛冷冷道。
“那就是了,阿湛,你也太不注意了,怎么能讓女孩子喝那么多酒呢,一點(diǎn)也不憐香惜玉,真是太過分了。”方宇心疼地看著杜千雅。
雷湛看著方宇眼神中露出的柔情,心里忽然不爽,上前一步走到他的前面,正好將他的目光擋上了。
“現(xiàn)在怎么辦?”雷湛問道。
“去醫(yī)院吧。”方宇無奈道。
“要去醫(yī)院的話,我找你來干什么。”雷湛不滿道。
“阿湛,我這里只有簡單的退燒藥,消炎藥,根本就沒辦法對她進(jìn)行全面的診治,而且如果不及時就診,轉(zhuǎn)變成腸胃炎的話那就更不好辦了,所以我建議盡快送她去醫(yī)院。”方宇以專業(yè)的眼光看著雷湛。
“那好吧。”雷湛妥協(xié)了,但是看著床上茫然無知的杜千雅,眸中卻閃過一絲復(fù)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