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從哪里得來的這枚袖扣。”杜千雅心緒劇烈的起伏著,望住夜魅,一字一頓地問道。
“那就要問這枚袖扣的主人了。”夜魅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們……”杜千雅剛要開口,就看見小護士帶著三個保安進來了,病房里一下子變得十分擁擠。
“保安大哥,就是這兩個人。”小護士指著夜魅和夜紫說道,狠狠地瞪了他們兩個人一眼,一想到剛才摔的屁股疼,小護士的心情就更糟了。
“這里是醫院,沒有病人允許的話,不能探視,你們和病人是什么關系,有證件嗎?”保安壯著膽子上前問道,夜魅和夜紫穿著一色的黑色緊身風衣,只是站著不動,渾身就透出一股濃濃的殺氣。
“我們是患者的朋友。”夜紫笑著答道,挑釁地看了一眼杜千雅。
杜千雅緊緊地握住手里的那枚銀白色袖扣,手指深深地嵌進肉里,而她絲毫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小姐,他們是你的朋友嗎?”保安轉頭問杜千雅道。
杜千雅緊咬著牙,冷冷地掃過夜魅和夜紫的臉,忽然握著那枚袖扣的手慢慢松開,杜千雅最終開口說道,“是的,他們是我的朋友。”
原本緊張的氣氛一下子松弛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既然你們是病人的朋友,那就沒問題了。”保安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雖然搞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但是這個答案明顯地也讓保安緊繃的心情緩和了不少。
“那能不能給我們一點私人空間,我們還有事情沒有談完呢。”夜紫玩味地看著杜千雅的表情,心情大好地對保安說道。
“那是,那是,不打擾你們了。”保安不好意思地退了出去,邊走邊埋怨小護士,“人家本來就認識的,你下次再這樣,我可不幫你了。”
小護士很沒面子地嘀咕了一句,“可是剛剛這兩個人進來的時候真的特別嚇人,你不覺得這兩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嗎。”
“你還胡說八道。”保安忍不住給了小護士一個暴栗。
小護士一臉委屈地回頭看了看病房,不禁懷疑,難道真的是她搞錯了。
而病房里邊,杜千雅握著那枚袖扣,強忍著內心當中的痛苦,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地開口,“你們把我爹地怎么樣了?”
“這恐怕要杜小姐親自去看了。”夜魅不露聲色地說道。
“你們這群禽獸,你們到底把我爹地怎么樣了。”一直壓抑的情緒終于爆發了出來,杜千雅猛地向夜魅撲過去,夜魅身影一動,眨眼間已經距離杜千雅兩三步開外,而旁人根本就沒看出來他的動作。
杜千雅撲了個空,身子慣性地向前傾倒,她無力地倒在床上,將頭埋在了被子里。
“杜小姐,跟我們走吧,你要是不快一點,你爹地說不定就會發生什么事情了。”夜紫不耐煩地說道。
“我跟你們走,不過我要先換衣服。”杜千雅深吸了一口氣,掙扎著站起身。
“夜紫,你看著她。”夜魅用目光示意夜紫,他自己則守在病房門外。
“換吧。”夜紫站在一旁。
杜
千雅惱怒地別過臉去,迅速脫下病號服,換上她原來的衣服。
“你為什么那么恨我。”杜千雅經過夜紫身前的時候,低聲問道,她就算再笨,也看得出來,夜紫三番兩次想要她的命,這讓她十分不解,就算杜家和北野溟真的有深仇大恨,她和夜紫之間也應該沒什么過節才對,可是夜紫對她的態度,就是非要置她于死地。
夜紫冷哼,“你不配知道。”
杜千雅走在正中間,夜魅和夜紫夾在兩邊,就算杜千雅想有什么小動作,也很快就會被發現。
醫院門口十分低調地停著一輛陳舊的大眾桑塔納,杜千雅走到車前,夜紫就在她后面將她推進了車里,而她本人也坐在了杜千雅的旁邊。
夜魅在前面開車,發動車子的一剎那,許辛駕駛的限量版邁巴赫就囂張地駛進了醫院、門前的停車區。
夜魅眸光微瞇,看著不遠處從車里走下來的許辛,唇角微勾,一腳踩下油門,桑塔納瞬間如離弦的箭一眼向前駛去。
這輛桑塔納雖然外觀十分不起眼,但是內部發動機等部件都被重新改裝過,馬力大的驚人,夜魅的駕駛技術幾乎出神入化,就算是在市區的馬路上,同樣如入無人之境。
許辛在門診處確認了杜千雅的病房,推開病房門一看,房間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沒有杜千雅的影子。
許辛心一沉,雖然她表面上對保護杜千雅這件事情十分不屑,但是許辛做事言出必行,杜千雅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她差點氣炸了。
“你們醫院怎么回事,那么個大活人也能生生地變沒了,你們到底是治病救人呢,還是害人呢。”許辛連珠炮似說了一通。
值班的醫生半天才搞清楚許辛到底說的是什么事情,一看病人確實不見了,心里也有些著急,但是依然愿意承認是他們的問題,說道,“病人自己有手有腳,我們又不能保證病人一直呆在病房里。”
“那你的意思是跟你們沒關系了。”許辛一把扯過醫生的白大褂,逼近他十足威脅地問道。
“你想干什么,你要是亂來的話,我要報警了。”醫生沒見過這么橫的冷艷美女,一時間被驚到,聲音顫抖起來。
“我讓你報。”許辛直接從他口袋里掏出手機,順手就扔到他面前。
“你……你……”醫生用手指著許辛,卻不敢去接手機,斷斷續續地說不出話來。
“你什么你,趕緊給我把人交出來,要不然我讓你出不了兜著走。”許辛猛地一松手,那醫生直接被丟在了地上,狼狽不堪。
一旁的護士醫生都看呆了,沒一個敢開口說話的。
氣氛十分緊張。
“那個,我能說句話嗎?”這時原本巡查杜千雅病房的小護士弱弱地開口問道。
“說。”許辛掃了說話的小護士一眼,小護士心一跳,扶著桌子才沒摔倒。
“剛才有兩個人突然闖進杜小姐的病房,但是杜小姐說那是她的朋友,我們也沒辦法,我猜可能是他們將杜小姐帶走了。”小護士據實以告。
“你怎么不早說。”許辛心想完了,看來她還是來晚了一
步。
“你也沒問啊。”小護士弱弱地回了一句。
“那兩個人長得什么樣子?”許辛追問道。
“一男一女,男的長得人高馬大的,女的很漂亮,眼睛很大,兩個人都穿著一身黑風衣,看起來挺嚇人的。”小護士仔細回想道。
“一定是夜魅和夜紫這兩個混蛋。”許辛狠狠砸了一下桌子,一句話不說轉身就往外走。
許辛來到監控室,一拳把幾個保安打倒在地,直接調取了當時的錄像,很快就發現了夜魅和夜紫的那輛大眾改裝車。
許辛記下車號,接著給雷湛打了電話,將事情簡單地告訴了雷湛。
雷湛手握著電話,一聽杜千雅出事,眼中積蓄起濃濃的怒意,幾乎一觸即發。
“人是我給弄丟的,這么我也要給找回來。”許辛發狠道。
“不用了,他們敢堂而皇之地進出醫院,肯定做了完全的準備,你現在先回來。”雷湛迅速冷靜下來,吩咐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shit!”許辛暗自咒罵一聲,“啪”地一聲手機直接丟到地上,又踩了兩腳,她這輩子還沒這么窩囊過,直接還沒交手,就敗走麥城。
撒氣歸撒氣,許辛還是撿起手機,開車回酒吧。
雷湛掛斷電話,徑直走到雷紹南的前面,眸光倏地冷了下去,“大哥,我勸你不要和北野家走的太近,這對雷家一點好處都沒有。”
雷紹南陰沉的臉上烏云密布,“雷湛,你什么意思,你別在這里含血噴人。”
“那么今天你到風色這里也不是北野溟授意的了。”雷湛冷冷說道。
“什么北野溟,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再這么胡說的話,我要對你不客氣了。”雷紹南不動聲色地說道,看著雷湛的表情,看來北野溟是得手了,不過他倒是沒想到,雷湛對杜千雅倒是認真。
“大哥,這里怎么說都是我的地盤,雷家的產業夠你操心的了,不要插手你不該插手的地方。”雷湛連偽裝都懶得偽裝,臉色一下子沉了。
“阿湛,你想多了,最近風色這么出名,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你知道我是個商人,對優良資產一向敏感,不過我還真沒想到,風色背后的老板竟然是你,既然你不想出賣風色,那么我自然不會奪人所愛,等到什么時候你玩夠了想回雷氏,告訴大哥一聲,大哥一定會在爹地面前替你美言的。”雷紹南站起身,他當然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
“那就多謝大哥了。”雷湛冷哼。
“阿湛,看來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我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雷紹南似乎意有所指地說道。
“大哥,如果你方便的話,不妨幫我帶個話,要是杜千雅掉了一根頭發,我非要滅了他北野溟不可,這里是中國,不是他隨便來撒野的地方。”雷湛雙拳緊握,聲音冷冽。
“阿湛,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北野溟有什么過節,冤家宜解不宜結,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嗎,別成天打打殺殺的,你怎么也是哈佛商學院畢業的,應該知道溝通的重要性才對。”雷紹南裝傻。
“是嗎?”雷湛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