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菱依言向右走,然後往左手邊拐,前方是一條四通八達的馬路。
不停跳躍的紅綠黃燈,穿梭不停的人羣車輛,夏以菱有些傻眼,東南方向究竟是哪條路?她分不清東南西北啊!
夏以菱在心中慰問了慕容擎?zhèn)}第8遍,她越罵越氣餒,最終她一甩頭,重振旗鼓。
自己好歹有著六年的留學(xué)經(jīng)驗,即使她不通法語,但英語乃是法國第二語言,她不信憑著一副純正英腔發(fā)音,她邊走邊問,還怕找不到路。
說來也巧,夏以菱看見身旁路邊停留著一輛出租車,竟然還是綠燈。
夏以菱興致邦邦的跑到出租車旁,她當(dāng)即伸手搭上車把。她不過指尖才觸摸了車門,出租車便呼嘯而去。
“Please waiting!”夏以菱撕心裂肺嚷嚷,她拔腿去追,尖銳的車鳴聲響起,原來人行道已是紅燈。
夏以菱剛縮回腳,頓時便又萬分驚喜,她後方洋房旁赫然停著另一輛出租車。
夏以菱百米衝刺的衝到出租車旁,她打開車門,她心中竊喜。
突然身旁衝出一個身材短小卻迅敏快速的法國老人,他一閃身進出租車,還不待夏以菱反應(yīng),便急急關(guān)上了車門。
這是什麼世道,夏以菱無助的看著出租車遠去的車影,仰天長嘆。
“慕容擎?zhèn)}……”夏以菱邊惡狠狠的叫喚著,邊找著出路。
她三回一轉(zhuǎn),早不知道身在何方。貌似前方是一條康莊大道,應(yīng)該可以找到出租車,夏以菱又一甩頭,鬥志昂揚的走上前。
夏以菱怎麼會知道她現(xiàn)在所走的一條路與慕容擎?zhèn)}所指的是背道而馳,卻與慕容擎?zhèn)}所走的完全吻合!
終於找到出租車,夏以菱氣喘吁吁的扶著車邊,和司機講著價錢。
她一擡頭,便瞧見馬路對面,一條偏僻的小道上停著一輛豪車,車四周聚集了很多人。
是慕容擎?zhèn)}!他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嗎?很明顯他的車被攔截,他的司機正盡力阻擋著一羣法國人,夏以菱“噗嗤”笑出聲。
真是惡有惡報,此時的慕容擎?zhèn)}身上被丟了很多爛青菜,臭雞蛋,夏以菱只見他嫌棄的掀起披風(fēng)放在鼻尖聞,他嘴裡好像在咒罵著“shit”。
下一秒,夏以菱笑容停頓,她整顆心快撲通跳出來,這羣法國人穿著---是法國天主教。
夏以菱鬆了車門,她當(dāng)即往馬路上跑去。
肯定是哪裡出了錯,是誰將繪畫事件透露了出去,天主教教衆(zhòng)又怎麼會知道他們的路徑?
夏以菱往慕容擎?zhèn)}那邊跑,她餘光瞥見類似照相機的燈光。她調(diào)頭,原來隱蔽的牆角邊正躲藏這幾個中國服裝的報社記者,他們正在瘋狂的抓拍。
夏以菱頭腦頓時清醒,這慕容擎?zhèn)}!
他一定是知道法國在繪畫事件上無法讓步,所以他另闢蹊徑,他故意將消息透露給天主教教衆(zhòng)。他要的就是天主教的攔截打罵,聚衆(zhòng)鬧事。這樣他纔可以在輿論上搬回一程,在和談上站穩(wěn)腳跟。
這招釜底抽薪固然好用,但他知不知道天主教是什麼人?
天主教有他們的信仰,信仰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源泉。一旦這信仰遭到攻擊,他們便會如徹底爆發(fā)的雄獅,豁出性命來打倒敵人。
慕容擎?zhèn)}你是不要命了嗎?怪不得他不讓自己和他一起,慕容擎?zhèn)}你以爲自己是偉大的救世主嗎?
夏以菱心中酸澀氾濫,她已經(jīng)看見慕容擎?zhèn)}後方衝出幾個情緒激動的天主教衆(zhòng),他們一起揮拳往慕容擎?zhèn)}後背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