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還是傳到了秦可可的耳朵里,她看著林靈和馬小格就來氣,沉著一張臉。
馬小格因為傷到了小腿,所以暫時不用去禮學院上課,只有林靈和秦可可去。所以,一路上林靈都在承受秦可可冷冽的眼神,馬車里的氣壓低的嚇人,林靈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也不吭,任憑秦可可用眼神廝殺她。
到了禮學院,兩人才分開,林靈總算松了一口氣。秦可可雖然難相處,但好歹是大家閨秀,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她從小被人捧在手心里,性格單純,也不會說故意挑事。林靈雖然不喜歡秦可可,但也能夠忍受。
她聽說這個時代有國師這個職位,當國師的人一般都有很強的占卜術,林靈就想著有朝一日能見一見國師,讓那個國師替她算一算,看她究竟怎么樣才能回去屬于她的時代。
在課堂上課,林靈最關注的就是聽一些奇聞異事,那夫子講的內容她并不陌生,她匱乏的就是關于這個時代的知識。下了課,林靈收拾好東西正要出門,一個男子卻擋在了她的面前。
那天被這個人找茬之后,林靈特意打聽了一下,這個人是當朝一個四品官員的兒子阮武,據說和某位皇子關系甚密,所以在這邊的禮學院里一直肆無忌憚。林靈不想惹禍上身,故意不看那人,轉身就走。
“林小姐,別那么見外啊!”阮武伸手攔住了林靈的去路,一臉的邪笑,“咱們都在同一個課堂里上課,好歹還是同窗是不是?你見著我就跑,難道我是會吃人的老虎?”
這時候,課堂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即使有一些沒有走的,也都是不愿意管閑事的人,匆匆的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很快,課堂里就只剩下了林靈和阮武,而窗外,正是晌午陽光正好的時候,林靈卻莫名覺得有一股寒意襲來。
阮武見林靈沉默著不說話,得意的坐在了桌上:“我聽說有一家酒樓的飯菜特別好吃,今天我心情好,請你吃怎么樣?”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情!”林靈冷冷的瞧了阮武一眼,推開他的胳膊就要離去。
“你以為我還會像上次那樣放你走?”阮武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林靈的手腕,“你再怎么樣也不過是寄居在秦府的一個寒酸的小丫頭,只要你從了我,我定會好好對你,如何?”說著,他加大力氣,將林靈往自己懷里扯。
林靈一個小姑娘的力氣哪里比得過這個男人,很快就處于弱勢,在阮武的懷里掙扎著。阮武一只手拉著林靈的手腕,另一只手摟著林靈的腰,臉一個勁的往林靈臉上湊。林靈覺得十分惡心,大叫道:“這里是皇宮!你怎么可以如此亂來?我現在放開我,我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要不然,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阮武心中也害怕,卻一想到二皇子陰郁的面龐,心就狠起來,手上的勁道也大了起來。
“住手!”正當林靈準備拼個魚死網破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聲大喝。
在阮武怔愣的當口,林靈連忙掙脫出來,慌不擇路的一頭撞到了門口男子的懷中。
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龍涎香,林靈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抬眼看去。
那人正是二皇子龍鈺澤,他頭束玉冠,一身明黃的袍子,顯然是剛下朝。而他的臉上,是一片陰沉,如星辰般的眼眸布滿了嗜血。上次在秦府,林靈沒有好好觀察過這個高高在上的二皇子,而今一看,竟然是一個冷眼美男子。
林靈心中一跳,飛快的往后退了一步。
“二皇子饒命!”阮武整個人都軟了,趴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龍鈺澤冷哼一聲:“還不快滾!”
阮武連忙連滾帶爬的出了課堂,林靈松了一口氣,垂頭低聲道:“多謝二皇子救命之恩,以后二皇子若有什么事,小女子一定在所不辭!”
龍鈺澤爽朗一笑:“你是秦府的貴客,以巖和我是過命的兄弟,都是自家人,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林靈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道:“這禮學院是皇宮培養人才的重地,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二皇子為何不整治整治?剛才那個阮武,為何要那么輕易的放過?”
見林靈咬牙切齒的模樣,龍鈺澤在心底冷哼道,要是沒有我的授意,誰敢在禮學院生事?你這個小丫頭是長得水靈通透,但也還不至于有人公然在禮學院里調戲你吧?但面上他還是笑道:“自然會,明日上朝我會上報此事,以后那個阮武定不會再找你麻煩的!”
“多謝二皇子費心!”林靈微微福身,真心實意的說道。
若那個阮武還是不停的找自己麻煩,她真的沒轍。昨夜翻墻已經驚動了秦府的上上下下,她哪里還敢拿這件事情去麻煩侯爺呢?幸好遇到了二皇子,要不然她肯定憋屈死了。
“林靈,你究竟磨磨蹭蹭在做什么?”秦可可的聲音由遠及近,林靈一轉頭,就看到秦可可暴怒的瞪著她。然而,在看到龍鈺澤之后,秦可可眼底就滿是驚疑,走過來道,“二皇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路過而已。”龍鈺澤淡淡的道,爽朗一笑,轉身離去。
秦可可見龍鈺澤消失在小徑上,這才轉頭看向林靈:“你和二皇子在做什么?”
林靈算是過來人,剛剛秦可可看龍鈺澤的眼神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情愫,她轉移話題,曖昧一笑:“可可,二皇子一表人才,你是不是暗地里喜歡二皇子?”
秦可可臉色一紅,扭頭就走:“你胡說什么?還不快走,馬車等了好久了!”
林靈伸手搓了搓自己的臉,回頭看了一眼陽光明媚的課堂,心里覺得一陣后怕。
她初來皇宮,實在想不通她到底哪里得罪阮武了。
而且她容貌一般,最多也只能算是清秀,更何況年紀也小,不至于讓那阮武毫無顧忌的這樣欺負她吧?林靈越想越覺得一頭霧水,這皇宮真不是她這種人能夠待的。一個禮學院就復雜成這樣,那后宮豈不是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