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之上,君公子亭遠及故軒並立而站,目光落在對面的那座山上,那裡便是陌顏宮的所在地了。
現在已是黃昏時分,陽光已經很是暗淡了,落下來將陌顏宮染上一層昏黃的光圈。陌顏宮的格局設計者乃是有著天下第一神匠之稱的百里天一,他按照陌顏宮創始人戰飛傳的要求建下了這座陌顏宮。
這陌顏宮從外觀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鬼城,幽深黑暗,總是讓人心驚,不僅如此,那陌顏宮中竟也是會時常發出狼嚎的聲音,其實這宮中是真的養有狼的。
而這宮中也是機關重重,如若不注意便會中了機關,生死便也就由命了。所以至今爲止,沒有人闖進去過,因爲一般還未闖進去就已經身亡。
“公子,我們現在怎麼辦?”故軒問道,這樣的地方想要闖進去救人是得不償失的。
“等。”君公子淡淡說道,眼神落在陌顏宮的宮門上。
“等什麼?”故軒有些不明白了,若凡歌真的在裡面,也不知道情況是怎樣,這樣等下去,多等一刻,她就危險一分。
君公子並不言語,只是看著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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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先生,她怎麼樣?”東瑾來到凡歌的房間,看著牀上依舊還在昏迷的女人,問道。
“我已經對她用過蝴蝶引了,只要她醒了過來那就代表沒事了。” 聞人均一邊探著凡歌的脈一邊回道。
“那她要多久才能醒?”
“若是要能醒的話,應該就是今天了。”
“嗯。”東瑾看著昏迷中的凡歌,冷冷的應了聲。
清遠將毛巾輕輕放在凡歌額頭上,剛要起身離開,結果被凡歌一把抓住了手。
“不要走,不要走……”凡歌死死的抓著清遠的手,口中焦急的叫道。
“他可是要醒了?”東瑾上前一步。
“她現在還處在昏迷之中,這是神志不清的表現。”
“她一直都是這樣?”
“是啊,總是叫著一些人的名字。”
“一些人?”東瑾皺眉。
“嗯,什麼莫凡,卷天……”
“不要走,不要走,莫凡,不要走……”
“師父,她抓的好緊。”清遠皺眉,臉上有些苦澀。
“莫凡,我好想回來……”
“若是她今夜醒不來呢?”東瑾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那她就永遠也醒不來了。”聞人均無奈說道,對於鄭凡歌這樣的身體,能夠讓她還有生還的機會已經是用盡手段了。
東瑾皺眉,這個女人還真是麻煩。
“等她醒了再告訴我。”東瑾一揮衣袖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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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凡,我好想回來。
夢境,一望無垠的夢境。
夢裡的事物都是好的,好到自己都不想醒來。
在夢境裡,我和莫凡在舞臺上一起演出,我跳舞他唱歌他吉他。
在夢境裡,我和卷天還在偷著亭遠池中的魚。
在夢境裡,我和有琴飛拌著嘴。
在夢境裡,我和君公子還在雪山上堆雪人打雪仗。
……
我該這樣沉浸在夢境裡嗎?
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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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算是醒了。”陌顏宮宮主冷眼看我。
“我沒死,你是不是很高興啊。”我閉上眼,爲什麼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竟會是他,這讓我很是鬱悶。
老天既然你讓我活著,那麼我就要好好的活給你看。
“你當然不能死了,你若是死了我豈不是白費力氣了。”宮主坐在桌前倒上一杯茶水自顧自的喝著。
“放心,我絕不會讓宮主大人你失望的,我還要好好活著看著你是怎樣死的呢。”身上的傷已經不痛了,也不知道是用的什麼藥,也許是麻醉藥吧,這次之後身上的疤痕可就不少了。
“你抓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你爲何不說,難道你還忌憚我什麼不成?”見他不語我諷刺的問道。
“哼,你是怎樣認識西鉞的?”宮主沉聲問道。
難道他真的有斷袖之癖?
“看來你並不知道我是誰。”我睜看眼看他。
“哦?看來你還是個有身份的人,那不妨說來聽聽。”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爲什麼偏偏要抓我來,難道就是那個該死的三公子闖進我的房間呆過幾個晚上的原因麼,你不覺得這樣太過荒唐麼。”
“三公子?”
“就是那個你說叫什麼西鉞的人。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麼西鉞,再說你們兩個的事幹嘛要扯到我身上來。”我說著說著就不由得想要發起火來。
“我不過是想看看被西鉞看上的女人是什麼樣子。”宮主一臉戲謔。
“你,你,你們古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你們古人?”宮主皺眉無法理解我的這一說法。
我難得理她,閉眼睡覺,真的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