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凡歌的木扇釵。”君公子拾起地上的碎片,說道。
“看來真是他們。”亭遠皺眉。
自從派去的人帶回來凡歌做的標記之后,他們便趕了上來。凡歌做的標記,亭遠是看得懂的,一個A下面一個箭頭,在凡歌還在山莊時,她是有寫給亭遠看的,所以亭遠一看到這個標記便肯定這是她留下的。
可是凡歌所做標記的小樹林里,跟著標記走來來回回都是在兜圈子,看來抓他的人也是有意這樣,以防尋到了他們的足跡。不過還好,在擴大范圍找之后,總算是找到了這里的木扇碎片。
然而這個方向,向前的就只有陌顏宮了。
“走吧。”君公子緊緊握著碎片,平靜說道,向前走去。身后的亭遠故軒相繼跟上。
錦歌山莊。
“有琴飛,你的主子到底是誰?”鳳卷天將茶杯摔在地上,憤怒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有琴飛,大吼。
“主子。”有琴飛很無奈的叫道,自己的主子當然是他,自己所要保護的也自然是他,可是現(xiàn)在卷天卻是要出莊去找鄭凡歌,自己卻是萬萬不能答應(yīng)。
君公子他們已有消息發(fā)回來,說是找到了凡歌的下落,只是這敵方不凡,不可妄動,他們囑咐有琴飛攔住卷天不讓他出莊,可是卷天那脾氣又怎能勸得住。
“主子,君公子他們已經(jīng)找到凡歌的下落了,他們會將她帶回來的,你就在莊內(nèi)等消息是最好。”這鳳卷天本來該在皇宮中的,可是一聽凡歌被擄走了便再也呆不住潛逃了回來,可是又被有琴飛攔住,火氣自然大。
“你知道歌兒在哪兒對不對?”鳳卷天雙手抓著有琴飛的衣襟,問道,眼中的怒火快要噴薄而出。
“不知道。”有琴飛低頭說道。
“有琴飛!”鳳卷天提高聲音叫他的名字,明顯不相信的他的話。
“我真不知道。”
“我知道。”門口阿瑟輕輕說道。
*……*……*……*……*……*……*……*……*
地牢。
想不到我鄭凡歌也有這樣的一天,我卷縮在地牢的一間牢房的角落看著這黑漆漆的地牢,心中一片凄涼。
身上還在疼,像是千萬只螞蟻在身上撕咬一樣的疼,我抱著手臂開始顫抖起來。
這個地牢好像是在山肚子中,根本沒有一絲光射進來,只是能看著守門人的幾盞微弱的燈光。那幾個守門人像是石頭一樣站在門口,完全不像電視里那般聚在一起玩色子,這般嚴謹,看來這個陌顏宮的宮主管理下人還是有一招的。
地牢陰濕寒冷的很,我這樣的身體早已是承受不住,可是君公子給我的藥丸卻是有限,若是我在這兒待上個十天半個月,我怕是要凍死在這兒。
我掏出藥瓶,取出一顆來,咽下去,剛剛感覺藥丸劃過吼,淚水就落了下來。
我并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堅強,我只是想要過著簡單快樂的日子,不想這樣,整天擔驚受怕,怕哪日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不明不白的人手里。
我不想住在陰冷潮濕的地方,我不想讓自己回想到在孤兒院的日子,我不想再重復(fù)原來要使用手段心機才能好好存活下來的日子。
我想要離開這兒,離開這個沒有溫度的地方。
嘩啦嘩啦,牢房門上的鏈子響起來,我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那人不是說要好好伺候么,就這樣把我關(guān)在地牢里怕是不能合他的意。
我被兩個人拉了出來綁在柱子上,開始了我一生難忘的歷程。
你知道被鞭笞是什么味道么,那鞭子一下下的抽打在身上,就像是燒紅的洛鐵在身上狠狠的燙一樣。
我沒有像勇士一樣咬住牙不發(fā)出一點聲音,我一點也做不到。
整個地牢里,我只能聽見自己尖利凄慘的聲音,以及那鞭子抽打在肉體上的聲音。
一鞭下去,皮開肉綻,再一鞭下去,我甚至快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莫凡,我要回家,莫凡,我想要回家,莫凡,我不想要呆在這里了,我真的真的好想回家,哪怕是被人嘲笑自己懦弱,哪怕是被人輕視看不起,哪怕是被人認為是個只懂得逃避的人,我也只想回家。
莫凡,你能聽見我的心聲么?
莫凡。
“媽的,她暈過去了。”執(zhí)鞭的人污穢的罵了一句,并向著凡歌唾了一口唾沫。
“潑鹽水。”
嘩啦,一桶鹽水潑向鄭凡歌,從頭到腳淋了個便,鄭凡歌尖叫著醒來,感覺自己快要被撕裂了。
“啊~~~~~”撕心裂肺的聲音蕩漾在地牢里,猶如鬼哭狼嚎。
“繼續(xù)打。”鞭子再次揮起來,一下一下的打在鄭凡歌身上,柱子上的人再次沒了意識。
要死了,是嗎?
我終于要死了是嗎?這樣也是好的,脫離了世俗,脫離了痛苦,脫離了這個不屬于我的世界,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我的靈魂會不會再穿回去見到莫凡一面呢。
如果這樣也是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