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村後山的一個山洞。張小嘎,李武旺幾個人加上一同前來協(xié)助的本地派出所民警,一個個都臉色鐵青。
因爲山洞之中,四個東倒西歪的死屍,一身古怪傷痕的扔在山洞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屍體早就開始腐爛。就連身上的傷痕,也是因爲傷得又多又密,才能看得比較清楚。
張小嘎捂住了胸口,他知道,線索到現(xiàn)在又斷了。對著幾個死人,他還能說些什麼?揮揮手,示意李武旺和郭慶明把這些屍體帶回去好好檢查。他自己則出去透了口氣。
這時,東鄉(xiāng)派出所的所長卻是一臉輕鬆地出來了。對著張小嘎態(tài)度直接變了形。
“張隊啊,這人都死了,也沒法活過來了。現(xiàn)在這些警員借給你用,可別再整什麼不配合兄弟單位的事啊。我走了。”
說完,這位舔著肚子的所長揚長而去。張小嘎的臉直接黑了。半晌,他才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呼出。
“張小嘎,你這玩什麼呢,這麼臭的地方,你還吸氣,找死不是這麼找的。小心得病哦!”
李武旺這時剛剛從裡出來,剛巧看到張小嘎那氣呼呼的樣子。不由跟他開了個玩笑。
待李武旺轉(zhuǎn)到張小嘎的身前,這才發(fā)現(xiàn)他那張臉都快敢上包黑子了。
“這是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
“沒事!”張小嘎耷拉著頭,不樂意理人。
李武旺這時四下張望一下,當時就發(fā)現(xiàn)那個大肚子的所長不見了。他在心理一轉(zhuǎn),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想來那人是覺得人都死了,肯定攀咬不著他了。當然不會再在這裡伺候了。
“得了,別上火了。一會我把人拉回去好好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其實光看外傷,我就敢肯定,這夥人都死於仇殺。”
“可剛纔咱們可是查過了,這山洞裡可沒什麼玉珠,那批玉珠哪去了?”
張小嘎抽出根菸,遞給李武旺一根,自己一根,點著
了深深吸了一口。煙霧中,那雙充滿血絲的雙眼若隱若現(xiàn)。
“這事不好說。但是,我覺得,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走訪一下這裡的村民。他殺總得有兇手,這裡四個人,都是壯年漢子,我可不信一個就能制服。村子裡頭,要是隻來一個陌生人,可能大家不會注意到,但這人一多,肯定會有目擊者。你帶幾個人下去問問吧。”
張小嘎狠狠地把菸頭摔在腳下,又用腳碾了碾。這才帶著幾個警員向山下的方向走去。
李武旺這時指揮著剩下的人讓他們先借一臺運屍車來,不然他們現(xiàn)在坐的車可沒法運死人。
這時,已經(jīng)下山的張小嘎正帶著人挨家挨戶的敲門,一個個的仔細問著有沒有見過陌生人。
“沒見過,反正這一週裡,沒有陌生人出現(xiàn)在村子裡頭。”
“那你最近有沒有上過後山?”
“哪有時間去後山啊,而且這個時間山上也沒啥可採的啊。”
“村裡的人都天天忙著進城打工掙錢,剩下我們這些老弱病殘,天天顧著地裡的莊稼都來不急,哪有那閒功夫上山啊。”
張小嘎走訪的幾家?guī)缀醵际且粋€說詞,不過哪怕是這樣他也沒放棄。
後山的那個山洞連派出所的人都知道,沒道理這些人不知道。只不曉得這些人爲什麼都不去那裡。這纔是讓張小嘎奇怪的地方。
就在張小嘎還想繼續(xù)走訪的時候,跟他一起來的本地警員說話了:“張隊,你就別問了,那地方本地人多數(shù)都不會去。”
“這是爲什麼?”
“這事,也就我們本地人知道吧。反正古老相傳,那山洞他不祥。凡是進去那山洞的人,幾乎都不得好死。這次要不是去得人多,所長在後頭督隊,我們也是不願意進的。你沒見就連我們所長都只是在那山洞口等著嘛。剩下進去的多是你們帶來的人。所裡進去的都不是本地人。”
“能說說原因嗎?”張小嘎遞過去一支菸。
“張隊,
你看看我們這山像什麼?”
“這你可考住我了,我真沒看出來。不過這裡叫臥虎山,應(yīng)該是像虎吧。”
“那你再看我們這後山,是不是虎屁股?那山洞像不像就在虎尾之下?”
張小嘎聽得囧了囧。
“所以呢,那洞裡不管有沒有說法,反正所有人都承認,一洞的邪氣,晦氣。你看著吧,這又死在裡頭四個人,傳出去之後,更沒人樂意去了。”
“那你們這裡的小孩子也信這個嗎?”
那警員呵呵一笑,“張隊,你忘了現(xiàn)在是什麼時間了嗎?四月中下旬啊,現(xiàn)在正要考期中考試呢,不管那娃娃學(xué)得咋樣,成績單必須得有啊。反正我們村裡的娃不管成績好壞,缺考是不行的。可這能上後山的,至少得十一二歲的娃,還得有大孩子帶著。所以你現(xiàn)在就是問了也白問。”
張小嘎勉強地笑了笑,忽然問道:“那爲什麼嚴東民會去那裡呢?他不是本地人嗎?”
“嚴東民?也不看看他什麼德性,就他那樣子,指不定把那山洞當成儲藏室呢。”
談及嚴東民,這個警員一臉的不屑,看得出,這人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態(tài)度。
雖然得了本地警員的話,但張小嘎還是把後頭走訪了一遍,果然沒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等天黑回局裡的時候,李武旺匆匆迎了出來。
“你不會一天都在那村子裡轉(zhuǎn)吧。我這頭有了大發(fā)現(xiàn)。”
“什麼發(fā)現(xiàn)?”張小嘎眼一亮。
“你看看這張化驗單。”
說著,李武旺把手上一張單子遞了過去。
張小嘎只掃一眼,就被驚得一跳,四個人全部都死於毒品注入過量!
他一雙劍眉死死皺在一起,這是什麼情況?從嚴東民的犯罪記錄來看,從未發(fā)現(xiàn)過他有接觸毒品的情況。
而另外三位雖然來自外省,可這幾年中,一直都在淮興玉器廠裡幹活,姜淮說過,他們是包吃包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