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不防,槍掉到了地上。
我還沒來得再有啥反應,附近那些貨堆的后面走出來幾個壯漢,他們都各拿鋼管和砍刀,為首的一人手里拿了一根長長的鞭子。王老吉就站在這些人的旁邊,看著我嘻嘻瘋笑著說,老嘎拉你還真夠賣力的沒想到,你開警車的技術比開摩托強多了,能追到這不過,老子不陪你玩了。長蛇,殺了他
王老吉說完這話之后,轉身就走。與此同時一張大網呼嘯著朝我飛來,叫長蛇的那家伙喊道,兄弟們,做了這小子
我很機靈,知道情況不對后,就身子迅速往后,但對方拋出來的是一張大網。
我躲閃不急,實打實被罩了進去。
長蛇這些人大呼小叫的圍在我周圍,有人玩命的踹我,有人去拾網。
都說好漢架不住人多,我眼睜睜瞧著自己被擒住了。
等把我拽站起來后,這幾人隔著網獰笑的看著我,長蛇還把鞭子抻了抻,拿出一副要勒死我的意圖來。
但他又念叨一句,說這么隔著勒不過癮,還是換刀吧。
有個手下趕緊遞過來一把半尺來長的匕首。長蛇舉著匕首,一步步靠近。
我都絕望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但突然地,頭上方落下幾個很小的碎石塊。
在平時,這東西并不惹人注意,但很巧的,碎石塊砸到長蛇的腦袋上了。長蛇罵咧了一句,說這倉庫是豆腐渣工程吧咋房頂要壞呢。
有人也順話往上看了看。隨后驚呼一聲。
我抬頭看時,發現房頂上有一個很粗的大梁,上面正蹲著一個人。
他帶著豬八戒面具。就憑這,我知道他是友非敵了。
長蛇他們都把精力從我身上挪開。長蛇還叫手下想辦法把豬八戒弄下來。
但豬八戒根本不勞長蛇這些人費心。他自動往下跳,穩穩的落在兩口壘在一起的箱子上。
他又借著緩沖,再次一跳,落到地上。我知道豬八戒的身手很厲害,卻沒發現竟厲害到驚人的程度。
他舉起一口箱子,對著長蛇這些人推了過來。
我估摸著這箱子少說有百十來斤的,但豬八戒一點不費力。
箱子砸到長蛇身上后,嘎巴一聲響,也不知道是長蛇骨折了還是箱子外包裝壞了。
長蛇悶哼一聲,撲通一聲倒在地上。豬八戒又撲過去,跟這些手下斗在一起,他還撂下一句話,讓我快去追王老吉。
現在不是推卻的時候,另外我也看出來了,豬八戒占上風。
我應了一聲,蹲下身撿槍,之后朝王老吉逃跑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地方有個小門,我跑出去后,竟沒有看到王老吉的影子。我在附近轉了一圈,王老吉真的不見了,我的心里有些懊惱,這家伙真夠賊的,一眨眼的功夫又沒了。
我拿出手機,把當前位置告訴警方,又跑回倉庫。
長蛇這些人東倒西歪的趴了一地。豬八戒也不見了。
我氣的想吐槽,心說這下可好,自己兩頭來回跑,一頭也沒摟著。
我等了一會,民警趕到了。但這些都是小嘍啰,估計也問不出什么東西。
我沒等警方,先回到局里。
局里稍微有些冷靜,想想也是,被王老吉這么一鬧,好多爛攤子要處理。警員都去現場了。
我心里也堵的慌,隨意靠在一個桌子上,一根接著一根的抽煙,也打電話問問現場都什么情況了。
寅寅去了醫院的現場,她還跟我特意聊了幾句。
按寅寅的說法,廢車場出事的技術警是色眼胖警察的表哥,所以胖警才在抓獲王老吉的案子中特別賣力。這次他哥哥已經走了,他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我沒去現場的意思,等煙抽夠了,我又獨自回到辦公室坐著。
我沒留意自己坐了多久。正當自己愣愣發呆時,電話響了。我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王老吉的,還申請視頻通話。
這一刻,我形容不好什么心情了,手也控制不住的使勁捏手機。
也因為這種力道,讓手機上傳來嘎嘎的響聲。但它質量好,并沒因此被捏壞。
手機響了好久,在馬上自動掛斷前,我把它接通了。
屏幕上出現王老吉那張丑惡的小丑臉。
他似乎挺詫異,盯著我喊道,老嘎拉命夠大的,跟蟑螂一樣,沒想到現在還活著
我上來一股沖動,突然呵呵大笑起來。這種笑法也極度瘋狂。
這倒是讓王老吉吃驚了不小,不過他很快回過神,跟我說,你咋這逼樣了告訴你,這是病,得治
我一直沒有說話。
我猜王老吉一定有事要跟我說,但他被我瘋笑勁一弄,一下沒興趣了。
他嘻嘻幾聲后,說過幾天再送我大禮,就掛斷了電話。
我舉著手機,繼續看著變黑的屏幕。
不久后,手機又響了,不過是寅寅打來的。
這次我很痛快的接通了,寅寅告訴我,剛收到消息,有個女人去監獄領走了屠夫的遺物。
我一下敏感起來,問寅寅,那個女人多大歲數有沒有她的身份信息
寅寅回答,40歲左右,懷疑是屠夫的女兒,而且她留下的聯系方式是假的,警方現在正在想其他辦法找到這人。
我知道,這消息也僅僅是個消息,目前還沒法從中挖到線索。
我倆隨便聊了幾句后掛了電話。
這樣一晃到了中午,我本來沒有午休的習慣,今天卻找個小會議室,好好地睡了一覺。
一晃又過了幾天,整個漠州很平靜。甚至這幾天里,連治安案件都少了很多。
但警方的弦兒都繃得緊緊的,我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暴風雨會來。
這一天早上8點,我剛在辦公室坐下,有警方打電話過來,說城西附近的監控發現了疑似王老吉的身影。
我憋著一股勁呢,這一刻我一點沒猶豫的帶著大家出警。
我們先趕到城西,在監控室里,把那段特殊的錄像調了出來。
畫面中是一條比較空曠的道路,路中間出現一個戴著一個小丑面具的人,他就靜靜站在那里,甚至也知道攝像頭的位置。
他正視著攝像頭,沒一會兒呢,來了一輛面包車。
車速不快,但經過王老吉時把他擋住了,等車離開后,王老吉也不見了。
我問操作員有沒有把錄像倒退,把車牌捕捉到
操作員苦笑,還又找到一個捕捉的圖片給我們看,上面的車牌很清晰,是五個八。
我明白了,接走王老吉的車,車牌是假的。
我們干在這兒等著也不是辦法,我找了一個警員,專門負責調查面包車。
之后我們要回警局,但注定這一上午不消停。
在回途路上,又有電話打過來,說王老吉在城南出現了
我們又趕到城南,在監控室里,出現類似的一組畫面。一個戴小丑面具的人在一個公園門口晃了一下,接著,從他身邊過去了一輛奧迪車,戴小丑面具的人馬上就消失了。
我找個地方,坐著沉思,還算了算時間,城西和城南有幾十公里,王老吉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從城西趕到了城南這其中似乎有古怪
又過了一刻鐘,我手機響了,而且是同一刻的來了好幾個電話。
電話內容還都差不多。
專員王老吉戴著小丑面具在城北出現了,在他身旁還站了幾個壯漢,壯漢手拿棍棒和砍刀。
專員王老吉出現在城中商業大街
我猜到王老吉的大禮要來了,但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
我們趕緊回到警局,這樣一旦有行動了,我們能迅速出發。
等到了中午十點左右,我發現王老吉竟在各個城區出現個遍兒。
我們聚在會議室開會討論,突然間,有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我們面露詫異的同時,也都知道了,王老吉這個兔崽子,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