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說完又盯著我,拿出一副嫉妒又憤怒的眼神,再次問我,為什么你能這么完美
我聽得直發愣,寅寅沉著臉不說話,其他警員的表情不一,不過偶爾有詫異的目光向我看來。
我看他繼續要說一些警方研究的事,我不知道他要說什么,但肯定是一些不該我們聽到的事。
我壓下好奇心,打斷他,也讓其他警員過去上銬子。
林總一直拿出一副不怕我們的架勢,我知道他有二手準備,也防著他這手,不過沒料到他速度會那么快。
他突然站起來,嗖的一下湊過來,把要上銬子的警員的喉嚨咔吧捏碎了。
我們急忙開槍。林總把雙手擋在臉前。我聽到噼里啪啦的聲音,子彈打在他身上,竟跟打在鋼板上沒兩樣。
我冒出一個極其恐怖的念頭,心說他娘的,這還是人么
等我們子彈打盡的時候,林總還迅速反擊。他拳打腳踢一番,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憑身手,我根本不是他的個兒。我趁空換好子彈,等舉起槍時,林總伸手捂了過來。
他用掌心堵住槍口,我打了一槍。子彈被他封在掌心之內,而且我反倒被槍身震得生疼。
林總把槍奪過去,又一把撇開了,對我踹了一腳。
我被一股奇大的力道帶著,往后飛出了半米,最后也躺到了地上。
林總上來一腳踩到我的手上,哼著說,嘗嘗我金屬肢體的厲害吧
我只覺得一陣劇痛朝我傳來,手臂都要斷了。就在這時,小門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門壞了。
還有兩把彎刀出現,對著朝林總身后砍去,林總一個原地轉身,用左臂架住了那兩把彎刀,然后他一腳飛起,將豬八戒直接踹飛了出去。
豬八戒的身體重重摔在了墻上,又躺在地上不斷的喘息著。林總望著豬八戒笑道,鐵驢既然你也來了,正好我把你們一鍋全端了吧
豬八戒伸手把面具摘了。我認出來了,他就是跟我通過視頻,身為漠州警局刑警頭頭兒,卻一直沒露面的鐵隊長。
鐵隊長望著林總,嘴角都流出了鮮血,但他顧不上抹,又說,我一直懷疑你是這一系列事件幕后的操控,卻苦無證據,既然你今天露出狐貍尾巴,咱們清一清帳。
林總繼續獰笑著,反問,你們沒料到我研究的技術會變這么強吧這樣一來,你們怎么算賬
我這一刻腦袋有些混亂,想到了很多事情,壞了的氦氣球喇嘛神廟雪山,而且也不知道咋搞的,腦門也越發的熱了起來。
鐵隊長很犟,在明知不敵的情況,卻掙扎站了起來,玩命的沖了上去。
我看著他跟林總扭打到一起,而且完全處于下風。我很急,估計這么下去,鐵隊長犧牲是早晚的事。
我把注意力放到槍上面,它被丟棄在不遠處的地面上。
我想撿起它繼續射擊,不過這想法很快就被否掉了,咔吧一聲響,鐵隊長的左胳膊被林總硬生生扭斷了。
我腦海中又冒出一個念頭,既然子彈不好用,就不要用它。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手指上出現一種力道。我以前就奇怪的用起了點穴功夫,把地下拳王打敗了。
這次我在一股沖動下,又用起它。我爆喝一聲沖過去。
我全憑潛意識的帶動,把手指對準林總各個要穴使勁戳著。鐵隊長帶著當啷的斷胳膊,反倒突然笑了聲,喊著說,徒弟,烏鴉
我不知道鐵隊這話啥意思,但我倆聯手之下,讓形勢有些些許轉機。
林總剛才挨子彈時,就拼命的護著臉。這說明他的臉是弱點,而他速度再快,也雙拳難敵四手。
我和鐵隊用盡各種手段,尤其是我點穴點在他臉上好幾下,他的一只眼睛也因此變得通紅。
但林總沒這么輕易戰敗,他被我倆弄得來氣,最后也開始打我們臉的主意
這一次,就當我和鐵隊再次聯手時,林總爆喝一聲。他的嗓音很怪,有種哭嚎的感覺。
我受不了的嗡了一聲,林總一拳砸在鐵隊胸口,鐵隊受傷很重了,再也扛不住的腳一滑,倒在了地上。
林總趁機又伸手對我臉上抓來。他五指齊出,還特別有力量。
我就覺得自己的眼睛鼻子嘴都要往一塊湊來。原本腦門上的傷口被醫生縫合了,現在還沒徹底愈合,這一次更是被林總一弄,再次裂開了。
林總盯著傷口,奇怪的咦了一聲,不過更邪門的事還在后面。
我腦門劇痛一下,甚至讓我忍不住的渾身都哆嗦。我還看到傷口里射出一個東西。
它圓咕隆咚被血侵著,似乎是個眼珠子。它直接撞到林總的臉上,還立刻碎了。
一股白霧出現了,還都附在林總的臉皮上。我更相信自己沒看過,嗤嗤啦啦的,有電花冒了出來。
林總難受的直哼,也顧不上我了,一邊退后一邊跟盲人一樣,伸手亂打亂輪。
這股白霧變成白色液體,而且一點點的,都侵到林總皮膚中。
鐵隊身子有些哆嗦,但看著林總狀態,忍不住念叨說,烏鴉的神眼可是厲害透頂的武器,你一個金屬骨骼有什么得瑟的,照樣不是對手
林總沒時間回答,而且他有種發瘋的征兆了,似乎思維處在極度混亂之中。
他還自己打起自己來,那一拳拳根本不留余地。我沒了這個神眼后,身體變得很弱,視線越來越模糊。
但在昏迷前,我看到林總把自己的腦袋打到變形,我放心的暈了,因為能肯定,林總活不下去了。
我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而且斷斷續續總有很冷的意識。
在一個夜晚,我終于睜眼了。
這次我不在充滿血的浴盆里了,眼前是一片白色。白床單白墻,還有紅十字的符號。
這明顯是醫院中,周圍還有一個護士陪伴著。
看架勢,她原本沒料到我會醒的這么快,我倆對視了幾秒鐘,沒等我開口問什么呢,她大呼小叫著沖了出去。
隨后醫生進來了,對我做著各種檢查,甚至問我能不能說話。
我發現自己對這具身體很陌生,想控制它很難。醫生看出我眼中的恐慌感了,他告訴我,莫怕,我雖然又睡了五年時間,但也接受了最先進的頭顱移植手術,想要站起來,得經過很長時間的訓練與適應。
我詫異了,一方面是五年這個詞,另一方面因為這種手術,我壓根就沒聽過。
但接下來的半年,我一直在醫院中度過,被醫生安排時間,每天都在做這種動作,我也打聽到了,自己的身體,是一個警局同事的,他腦部中彈死亡了,卻把身體捐獻給我。
這期間寅寅過來看過我,鐵隊也來過。
鐵隊雖然沒有換身體,但他半癱了,只能坐在輪椅上。
鐵隊跟我提了幾個人,烏鴉老貓老邪等等,也講了好多十多年前的經歷。
我真的沒啥印象,不過也這么聽著,鐵隊還說,他的體內有老貓和老邪的影子,而烏鴉是徹底不再人事了,但我算是烏鴉的繼承者。
我形容不好那一刻的心情,也沒法對此說些什么。
這樣等我完全適應這具身體了,在一年后,我再次回到工作崗位上,不過不再沖到一線,而是跟鐵隊一樣,成為警校的一名教官。
我倆也因為教學嚴厲,被稱為警校的胖瘦雙煞,不過我認為我倆沒有錯,現在對學生的嚴厲,就是對他們日后執行任務時安全的最大保障。
至于我后來的妻子,是警局里的一個文員,她的名字叫寅寅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