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冷笑:“他們知道我就是九王爺,更怕別人知道我是九王爺。如今世人都以為我已戰死沙場,連父皇也這樣認為,如果被人知道我還活著,那么……當初那一番處心積慮的設計,不就泡湯了?”
黑衣人恍然大悟:“您的意思是,當日設計陷害您的人,和派出殺手的人是同一個人!只因當日沒有得逞,如今就不停的派殺手想要將您趕盡殺絕!”
南宮瑾的眸色漸漸覆上一層冰冷,他想,他已經知道是誰了。
沉默良久,南宮瑾微微皺眉:“昨夜房梁上的那個女人呢?什么來歷?”
黑衣人回稟:“那個女人離開后去了郊外的竹林,見了一個男人,可是……”
“說。”他閉上眼,英俊的面容在昏暗的牢房中顯得神秘而難以捉摸。
“可是我們派去的十個人,都死了,而且死不見尸。想必,是在傳信給我之后,便被他們發現,但是……這太不可思議了,那是我們身手最好的十個人……”黑衣人的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與難以掩飾的恐懼。
“依你看,這些人和之前追殺我的那些殺手,可是一路人?”南宮瑾睜開眼,眉頭微皺。
“不。以前的人目標明確,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殺害主人,可那個女人在房梁上待了一夜都沒有動手。”
南宮瑾聞言微微挑眉,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她除了想殺我,還有其他的目的?”
“正是。”黑衣人點頭。
南宮瑾微微勾起唇角,那想必,她今天會
來找他的。
“屬下這就調派人手解救主人出去。”黑衣人請示道。
“不,那些殺手在一定時間內沒有回去,他們就會派出另一批,現在我在這里反而更安全。你們嚴加監視他們的動向,隨時回稟。至于那個女人,她不過是個殺手,想殺我的另有其人,倒不如將計就計,看看能否釣出大魚。”
“可是,那個女人身手不凡,您這樣太危險了!”黑衣人有些擔心。
“呵,危險?”他冷然一笑,深邃的眸子覆上了一層難以捉摸的冷輝:“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黑衣人即刻閃身不見,南宮瑾臉上隨即換成了一幅玩世不恭的神色。
牢頭笑呵呵的帶著兩個獄卒打開牢門走了進來,示意兩個獄卒將南宮瑾制住。
獄卒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押住南宮瑾。
南宮瑾任由他們抓著,面色不改。
牢頭不屑的一笑,嘆了口氣:“我說你啊,誰的女人不能睡,偏要睡知府老爺的,這不是活膩了嗎?雖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不過你也太不知死活了。”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壺酒,走近南宮瑾:“咱們知府老爺宅心仁厚,什么砍頭上吊下毒的太血腥,他老人家不喜歡那一套。喏,他老人家賜你一壺好酒,喝了吧?”
牢頭打開了酒壺遞到南宮瑾的面前,示意他自己喝。
酒香從壺口飄散出來,南宮瑾的眉頭微皺。
這壺酒中,沒有下毒。卻
下了媚藥。
呵,這知府老頭倒真是狠毒。
此藥威力極大,藥性發作之后若不能及時宣泄,必然會七竅流血而死,光死也就罷了,最終還會落個太監一樣的廢人之身,死無全尸。
牢房的房梁上,南宮瑾的暗衛正悄然潛伏,等待著南宮瑾的信號。
只要他一聲令下,他立刻就殺了獄卒救他出去。
然而,南宮瑾卻沉默了。
如果他殺了獄卒越獄,這樣一來,就有三路人馬在追殺他。
他的所有人力都用在截殺新到來的一批殺手,昨夜房梁的女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也不知道,如此被三路夾擊,憑他現在的實力,恐怕難以抵擋。
牢頭見他遲遲不動,不耐煩道:“怎么?要我幫你?”
南宮瑾抬眼,冷冷看向牢頭。
對上他冰冷鋒利的目光,牢頭一窒,雙腿下意識的打了個彎。
他從未見過這么冰冷銳利的眼神,只是對視一眼都仿佛被扼住喉嚨一般讓人膽顫。
看到牢頭的膽怯,南宮瑾斂色,伸手接過了酒壺,仰頭一飲而盡。
牢頭見他喝了酒,立刻招呼著兩個獄卒關上牢門離開。
南宮瑾看著喪膽而逃的牢頭,冷笑一聲,舔去了唇角的殘酒。
“主人!”黑衣人閃身而下,擔心道:“您……”
南宮瑾皺眉,沉聲吩咐:“盡快截殺新到的殺手,然后帶我離開這里。”
黑衣人雖有些掙扎,卻仍舊領命,飛身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