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影一桌的人壓低了聲音,安蕭泉與任薄雪此時任憑聽力再好卻也再聽不到什么,只得作罷。
任薄雪有些無奈地對安蕭泉說:“看來只能等飛影回來才能知道情況,也不知這城門什么時候開,看來我們今日無法再趕路。”
“那就先在這里住下吧,這幾日趕路趕的急,正好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安蕭泉說道,想了想又說,“先吃飯吧,待會兒休息一下,我們出去轉轉。”
“好。”任薄雪知道安蕭泉心中已有計量痛快地應道。
二人吃完飯后,在客棧內定了房間,兩人進了房間一起等著飛影回來。
不久之后,飛影也便來了,還未等回報,安蕭泉先開了口:“前面城門關閉的原因就不必說了,直接說那縣令為何如此做罷。”
“是。”飛影聽后也知道安蕭泉定是在一旁聽到了,于是想了想便從那人小聲告知的事情說了出來。
“現在的禮縣縣令李立是個極重私利的人。這一次應縣逃荒的人多,前幾日有人進了禮縣到縣令府求他放些糧,結果他不僅未應人所求,還將人一通棍棒趕了出去,這下應縣的百姓乞糧不成就一哄而上想搶一些糧食。”
飛影見安蕭泉皺眉,心知他是對這縣令不滿,于是頓了頓繼續說道:“那些普通的百姓自然打不過縣令府的守衛,最后都被抓了起來趕到了城外。縣令怕再發生此事,于是就下令關了城門。”
任薄雪早已忍不住,聽完飛影稟報的情況,怒道:“身為縣令竟干出這樣的事,真是不配為官!”
安蕭泉也語氣微冷問道:“那縣令關了城門,城中的如何出去?”
“哦,這禮縣本就是臨近邊陲的小城,從東門而出就是應縣,本身往東而去的人也并不多,這幾日索性就不再讓人走東門了。”飛影忙回答道。
接著飛影又想起一事,便繼續對安蕭泉說道:“還有,聽剛才兩人說,縣令李立似是有一堂兄在都城做官,但具體是誰并不知。不過官銜應該不大,只是在這里倒頗能唬人。”
安蕭泉聽后點了點頭,對飛影說:“恩,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想不到這禮縣縣令竟然如此大膽,竟然在這里胡作非為。”飛影出去后,任薄雪便開口對安蕭泉說:“身為父母官不愛重百姓,只顧自己的利益,真是枉為縣官。”
任薄雪看著安蕭泉也眉頭緊蹙,便又問到道:“這樣看來他平時對城中的百姓怕也不是很好。朝廷中竟也無人管么?”
安蕭泉這時也有些無奈道:“這里距離都城較遠,朝廷也只是每年會派人來督查一番。不是說他堂兄在都城做官么,想來也是官官相護,并未曾呈報到中樞。”
“不過……”安蕭泉又看了看任薄雪繼續說:“既然我們到了這里,正好管一管。”
任薄雪聽后,眼前一亮,轉而又有些擔憂的說:“這縣令如此囂張妄為,若是不買賬怎么辦?”
“堂堂八皇子難不成還開不了糧倉?”安蕭泉答道。
“你要用皇子的身份來壓他?這樣豈不是會暴露了身份。”任薄雪有些驚訝地問道。
“既然他敢仗勢欺人,就不要怪我拿身份壓他。”安蕭泉攥著拳頭看著窗外說道。
轉而又看著任薄雪嘴角一揚對她說:“怎樣?”
任薄雪盯著安蕭泉看著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微微一笑握住了安蕭泉手臂說道:“我隨你一起。”
“那好,我們就去會會這位縣令大人。”安蕭泉伸出手,也握住了任薄雪的手。
兩人說好后就立即起身出了門。
安蕭泉與任薄雪收拾完之后,一行人便一路向東而行。到了東城門附近,果然看到城門緊閉,守城的兵士并不多,但偶爾有人走進都會被趕走。
任薄雪見此情況,不知安蕭泉是何意,問道:“不是要擺身份壓人的么,怎么先來了城門口?”
安蕭泉本在盯著那些兵士聽到任薄雪的話,轉過頭看著任薄雪說道:“自然是讓他來見我,難不成還要我去見他。”
安蕭泉說這話時表情未變,語氣也是平靜,可任薄雪就是聽出了一絲的傲氣。不過安蕭泉倒說的很對,對待這樣的一個人,自然是不必給他面子的。
于是,任薄雪笑著問道:“你要怎樣做?”
“我們這便去把城門打開。”安蕭泉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任薄雪,說著拉起了她的手就向城門走去。
守在門口的士兵首領見有人走近,以為又是想要出城的人不知城門已經關閉,于是對著任薄雪和安蕭泉喊道,“今日城門已閉,此處不能通行了,趕快離開吧。”
安蕭泉和任薄雪似是充耳未聞,腳步未曾停滯,仍舊朝著城門走去。
那士兵首領見幾人不似之前的百姓一般聽到自己言語后便主動返回,奈何職責所在,于是又對著來人喊了一遍:“城門已關,不能出城了。”
喊完后,見幾人仍向自己這邊走來,這才心生疑慮,拔出了佩刀,指向任薄雪和安蕭泉等人,又轉頭指揮身后的兵士準備好武器后,沖著走近的兩人說道:“你們是什么人?告訴你們城門關了,怎的還要往前走?”
安蕭泉也不答話,待拉著任薄雪快要走近時,突然松開了手,一個箭步上前二話不說就和剛才說話的士兵首領打了起來。
士兵首領猝不及防,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奪了兵器,又被安蕭泉一掌拍得踉蹌幾步趴倒在了地上。只見他利落的爬起來后,看到前面的飛影,又向飛影襲去。怎奈幾個回合下來,士兵首領發現自己并不是飛影的對手,再一次被打倒在地后,爬起來便向城內跑走了。
安蕭泉開始與守城士兵交手后,任薄雪與侍衛們也向后面幾個士兵出了手。士兵們人數雖比任薄雪幾人多,但卻不是他們的對手,未幾便被打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安蕭泉見守城的兵士已經解決,于是立即下令讓侍衛們把城門打開了來。剛開到一半,就見城外已經有人向里走來,還有坐在地上的也看向城內欲站起身往城內走,眾人幾乎皆是面黃肌瘦,背著包袱攜家帶口的樣子,看來應是從應縣逃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