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謝氏和任紓宛自然就淡定不下來了,但是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任由她們再如何說也解釋不了了,況且事實就是如此,如果再去爭辯,只怕深究下去就會將侯府給牽扯進來。
謝氏當機立斷,拉著任紓宛便跪了下來哭訴求饒。
老太君布滿皺紋的臉似乎又蒼老了些:“哭什么喪?我還沒死呢!”
謝氏連忙道不敢,又轉身向任老爺哭:“老爺,就看在我們夫妻這么多年的份上……”
任夫人看戲看夠了,聽了這話,坐在一旁冷冷笑著打斷了謝氏的話:“夫妻?你算是哪門子妻?當我死了么?”
謝氏見老太君臉色又陰沉了一分,暗罵自己不知分寸,胡亂說話,連忙給了自己兩耳光:“妾知錯,妾知錯,只求老爺求求情,饒了宛兒這次把,宛兒年紀還小。”
老太君勃然大怒,呵斥道:“她小?雪兒就不小嗎?湘兒更小,她卻做了什么?讓我的湘兒以后可怎么辦!”
任紓湘聽了老太君這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觸,當下眼淚唰唰的留個不停,周姨娘心疼的摟著任紓湘,心中也是死灰一片了,本來還想靠著女兒找個好女婿,讓她的日子也好過些,如今所有希望都破碎了。
見任紓湘這個樣子,老太君也十分心疼,手心手背都是肉,任紓湘雖不得她喜歡,但是卻也是她的孫女啊。
任老爺看著謝氏那又委屈又直勾勾誘惑人的眼神,腹中一陣燥熱,干咳了兩聲掩飾尷尬:“母親,送去廟堂就免了吧,到底是將軍府的姑娘,那種環境怎么生活啊?”
老太君當下就冷笑道:“你以為我是送她去享福的?”
任老爺又不敢反駁老太君的話,但是又不忍心見謝姨娘那樣的眼神,只好找了借口:“到底是將軍府的姑娘,如果這樣送過去難免有人猜忌,再傳出去什么風聲,豈不是不好,倒時候還連累府里其他姑娘。”
一面說著一面還朝著任薄雪努嘴。
老太君雖不大管府里的事,也不大愛出來走動見人什么的,但是也不代表府里的事情她都不知道,她自然是早已經聽說了任薄雪和八皇子的事情,當下見任老爺這番態度自然是想到八皇子。
八皇子畢竟是皇室之人,若是這些東西傳了出去影響了任薄雪的名聲,皇室里的妻妾可都是不容許名聲差的。
如此一想,老太君倒也沒有方才那么激動了。
任薄雪想了想,心中又起一計,若是讓任紓宛發放出去了,倒是不大好復仇了可是若是在府里,自然有慢慢折磨她的辦法,于是道:“老爺的話也不錯,老太太不如就將二妹妹關在家廟里頭讓她反省思過吧。”
聽任薄雪都這樣說了,老太君自然沒有不應的了:“既然如此,從今日開始就搬到家廟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準去探望,今后吃穿用度就按平常百姓的來,每日抄寫經佛,我都要過目!”
這話卻是大有深意了,平常百姓,做生意的也有過的好的,若是按照莊稼人的過法,只怕要不了多久,任紓宛自己都會自殺了。
此事已成定局,任府到底沒有讓任紓宛出去,任紓宛麻木得被人拉進家廟里看守起來,謝姨娘自然是哭天喊地的,怎么說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怎么能不疼。
離任紓宛搬進家廟已經三天了,整整三天,在老太君的逼迫下,任老爺都沒有往謝姨娘的屋里去,而是去了周姨娘的屋里安慰周姨娘和任紓湘。
謝姨娘一下子少了女兒的陪伴,夫君也不能陪著自己,一來二去直接就病了。
任薄雪的院內,香云喋喋不休的抱怨道:“這罰的也太輕了,要奴婢說應該先打一頓才好,還好姑娘沒喝那茶,要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