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兒找?”佟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很冷靜的開口問道。
景少皇的腳步頓了頓,沒有說話,只是回頭看著佟燁。
佟燁也抬頭看著他,眼神示意他繼續(xù)坐下來,先聽他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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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少皇想了想,才轉(zhuǎn)身又坐了下來。
“我懷疑當(dāng)初研究出來這個新型的病毒以后,那一批研究人員并沒有全部解決掉,應(yīng)該還有一部分的人被溫仕棋救了下來,他利用那些人,加上他們手里的數(shù)據(jù),將xk2-3792病毒復(fù)制了下來,并且成功的改良,讓病毒更加的恐怖,而且,極有可能是專門針對景家的人的。”佟燁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以后,才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景少皇皺了皺眉頭,“為什么你會這樣認為?”
“病毒我也有研究過,因為病毒里面摻有你的血液,所以我做了一次病毒分離試驗,卻發(fā)現(xiàn)不管我怎么分離,在病毒里面都始終有一組跟你的dna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九十的基因在里面,最后我明白了,當(dāng)初溫仕棋讓那些研究人員研究病毒的時候,一定是拿了景家某個人的血液摻入到病毒里面,并且作為病毒里面的一種類似于藥引的物質(zhì)來使用的。也就是說,這種病毒,如果用在其他人的身上,或者并不會有太多的作用,但是當(dāng)用在景家的人身上的時候,卻是會有特殊的反應(yīng)出現(xiàn)。”佟燁冷冷的將自己當(dāng)初試驗過后得到的結(jié)論告訴了景少皇。
倫博思聞言眼睛一亮,忍不住的插口道,“居然還有那么高超的技術(shù)?但是這樣又是怎么做到的呢?在病毒里面加入人類的基因,這樣的話會有什么特殊的反應(yīng)?”
佟燁冷冷的看了倫博思一眼,“就好像是化學(xué)里面的一些元素和物質(zhì),都必須要遇到某種相對應(yīng)的物質(zhì),才會有化學(xué)反應(yīng)發(fā)生一樣,其實這病毒的原理就跟這個差不多。”
“所以說,景少皇中了這個病毒以后,病毒跟他的基因接觸,就產(chǎn)生了一系列的化學(xué)作用,所以他身上的病毒,就特別的難解?”倫博思認真的想了想佟燁的話,才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jié)論。
佟燁點了點頭,目光深沉的看向景少皇,“所以,除非是找到當(dāng)初研究病毒的人,或者是當(dāng)時試驗的數(shù)據(jù),否則,我們不可能有任何的辦法。”
“只是,他們又怎么確定這種病毒作用在景家的人身上就一定會有特殊的反應(yīng)呢?難不成他們還抓了景家的人去實驗嗎?”倫博思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最后他終于想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了!
任何病毒做出來之前,都肯定要去找一批人來作為實驗體,用他們來做試驗。
在很多國家都是存在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的,只是很多人都心照不宣罷了。
當(dāng)然了,普通的病毒藥物,只要在小白鼠身上做試驗就可以了,但是一切特殊的東西,卻必須要在真人身上做實驗的。
就好像這個xk2-3792病毒了。
佟燁聽了倫博思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隨后有些諷刺的說道,“景家流落在外面的人那么多,他們想要抓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景家人來做實驗,難道會有困難嗎?哪些人,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景家的人,更不會在意他們的死活。”
聽著佟燁的話,景少皇和倫博思都沉默了下來。
可以聽得出來,佟燁對于景譽煌甚至說是對于景家,都是有怨的,雖然并不是特別的深刻,卻也是真實的存在的。
當(dāng)初他也算是被景家放棄的家人之一,如果不是因為他運氣比較好,或者也會成為那些被抓去當(dāng)成是小白鼠做試驗的人,這個并非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
“這件事情,我會跟爺爺說,讓他安排人去調(diào)查的。”景少皇沉默了一會兒,才語氣凝重的說道。
“沒有用,這些時間,國內(nèi)好幾批人都在找溫仕棋留下來的那些人,但是卻毫無結(jié)果,而他們也并沒有任何要對景家出手的意思,應(yīng)該是溫仕棋在臨死之前給他們留下了什么命令,他們才會一直按兵不動,安靜了大半年時間。”佟燁冷笑著搖了搖頭,才緩緩地說道。
景少皇的臉色微微一變,也明白佟燁說的話很有道理。
那些人原本就都是訓(xùn)練有素的特工,特別的擅長隱匿,如果他們不主動出來,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們甚至可能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活動,但是你卻不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這樣一來的話,他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根本就防不勝防。”景少皇皺了皺眉頭,心里有些無奈,也有些不爽。
“看著吧,現(xiàn)在你回來了,我想,他們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動作了。”佟燁卻是突然冷笑了起來,有些突兀的說了一句話。
景少皇不解的看著他,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佟燁也沒有要繼續(xù)解釋的意思。
三個人相對坐著,卻沒有人再說話,房間里面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有些奇怪。
倫博思坐不住,也受不了這種氣氛,沒一會兒就直接跳起來,找借口出去了。
剩下景少皇和佟燁相對坐著,誰都沒有說話。
許久,佟燁才突然緩緩地開口說道,“少皇,不管你的記憶到底有沒有恢復(fù),也不管你身上的毒是不是會再次復(fù)發(fā),希望你可以好好的保護米蘇。”
景少皇臉色微微一變,定定地看著佟燁,許久才忍不住的開口問道,“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米蘇。”
佟燁聞言卻是笑得越發(fā)的冷了,“喜歡?什么叫喜歡?喜歡又是什么?”
景少皇沒有回答,依舊是定定地看著佟燁。
佟燁臉色不變,也同樣的看著景少皇。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許久,景少皇才突然說道,“其實,你是喜歡米蘇的吧?你看她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你自己,難道你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嗎?”
“哦?”佟燁聞言有些意外的挑眉,“我看她的眼神,難道有哪里不對嗎?”
“我不清楚你過去到底是怎么樣的人,也不知道你對別人如何,我跟你接觸的不是特別的多,不過我回來以后,發(fā)現(xiàn)你每次面對米蘇的時候,眼神都會變得特別的溫柔,這種眼神,你對別人是從來不會有的。”景少皇一臉篤定的看著佟燁,幾乎已經(jīng)是肯定了佟燁對米蘇的心意了。
佟燁也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的看著景少皇,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景少皇見他不反駁,就明白佟燁多半是已經(jīng)默認了,才又接著說道,“佟燁,我不管你跟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也不管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我還是想要提醒你一句,米蘇她是我的女人,就算我死了,她也依舊是我景少皇的女人。”
聽到景少皇那么霸道的話,佟燁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倒是狂妄,雖然是失去了記憶,但是性格倒是跟過去一樣。你放心吧,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自己跟米蘇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我只把她當(dāng)成是我的小輩,不會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的,你大可不必擔(dān)心。”
“最好這樣。”景少皇抿著唇看著佟燁,淡淡的說道。
佟燁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我認識米蘇,其實比你認識她還要早呢。”
景少皇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佟燁也沒有要說他跟米蘇過去相遇的那些事情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看著窗外,思緒似乎又回到了第一次見到米蘇的時候,那個場景。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堅強倔強到讓人心疼的女孩子。
哪怕是摔的傷痕累累,卻依舊維持著她的高傲和自尊,不管如何就是不肯低頭。
他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她,一身的傷痕累累,哪怕面對千夫所指,卻依舊高傲的昂首挺胸,眼底的自信張揚,都是那么的明顯那么的理直氣壯,絲毫沒有因為別人的指責(zé),而有半點的難堪或者是絕望。
那一瞬間,那一道嬌小的身影,就那么直直的撞入了他的眼底,住進了他的心底。
佟燁發(fā)誓,他第一次被一個人感動,而且還是一個剛剛十六歲的女孩。
可惜那一次見面以后,他們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交集,米蘇似乎從他的生命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到再次見面的時候,她已經(jīng)成了景少皇的女人。
有時候命運就是那么的喜歡開玩笑,你先到了,卻不一定就可以把握住,而遲到的人,反而可以抓住那幸福。
佟燁從來沒有想過要跟景少皇搶,他不喜歡爭奪任何東西,哪怕他喜歡米蘇,卻也不至于會做出什么有違人倫的事情來。
景少皇看著佟燁的側(cè)臉好一會兒,才默默地站了起來,“我先走了,米蘇一會兒醒了看不到我,估計要擔(dān)心。”
佟燁沒有回應(yīng),依舊維持一個姿勢看著窗外,似乎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忘記了外界的一切了。
景少皇多看了他幾眼,才收回了目光,轉(zhuǎn)身離開了他的房間。
到景少皇離開以后,佟燁才緩緩地嘆了一口氣,“我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不過只要是跟你有關(guān)的事情,我就姑且都覺得它是對的吧。”
景少皇從佟燁的房間出來,就連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米蘇還在熟睡,嘴角上揚,眉間帶笑,哪怕是在睡夢中,她臉上依舊是那幸福滿足的笑容。
看著她的笑容,景少皇突然覺得自己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復(fù)雜情緒,都在瞬間消失不見了。
在床邊坐了下來,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景少皇許久才嘆了一口氣,“米蘇,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得不離開你,你會原諒我嗎?我真的害怕,害怕看到你為我傷心難過的樣子。”
一聲輕嘆,米蘇沒有回應(yīng),空氣中飄著的,都是淡淡的傷感,來自于景少皇。
他真的怕,一旦xk2-3792病毒復(fù)發(fā),真的如奧麗芬所說的那般,他根本就無藥可救,會死,那留下米蘇一個人,她會不會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