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看著笑得東倒西歪的女人,景少皇有些無語。
他說的話有那么好笑嗎?
車子很快就駛進了景山專用車道,海叔的速度也放慢了不少。
一輛白色的跑車從他們的身邊快速的開了過去。
米蘇已經笑夠了,趴在景少皇的身上,眼角隱約可見有淚痕。
她擦了擦眼角,“你在看什么?”
“白棋慕的車。”景少皇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看向米蘇。
“怎么又是他?”米蘇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有些不喜。
“車上有女人。”景少皇又默默地補充了一句。
米蘇眼底的厭棄越發的重了些,哼了哼不說話了。
京城,景家。
景譽煌端坐在餐桌正位,景騰旭坐在他右手邊的位置,餐桌上有些冷清,就只有兩個男人。
上次米蘇到了一次景家,景譽煌一氣之下把家里的女人都趕出去了,在外面安置了房子讓他們暫時住在外面,平時沒事不準回到家里來。
景騰旭默默地吃著飯,一言不發。
景譽煌看了他一眼,將手里的飯碗一放,“你去一趟a市。”
景騰旭吃飯的動作頓了頓,不解的看向景譽煌,“父親讓我去a市是因為少皇的事情?”
“景家太久不在a市活動了,我想有些人開始忘記我們的威懾力了,那些勢力蠢蠢欲動,你去打點一下,不要讓他們驚動了少皇和米蘇。”景譽煌只是冷冷的說著,不帶半點的表情。
景騰旭挑了挑眉,“我知道了。”
“還有,蘇家那邊瑾云也回來了。”景譽煌說道蘇瑾云的時候,眼睛瞇了瞇,看上去有些凌厲。
景騰旭驚訝了一下,“蘇瑾云?似乎很小的時候,兩家有提過一下親事,那孩子是一直都喜歡少皇的吧?”
“她昨天的飛機去了a市。”景譽煌淡淡的點頭。
蘇瑾云,那個工于心計的女人,景譽煌一直是不喜歡的。當初景騰旭跟蘇瑾云的父親關系不錯,蘇瑾云剛剛出生的時候也確實是乖巧懂事,兩家也有意結親,所以當初就提過一下想讓兩個孩子結婚。
不過后面景少皇的母親出事,景少皇對女人敬而遠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蘇瑾云卻從小就以景少皇的未婚妻的身份自居,當初還做了不少的傻事,最后是因為失去鬧得有些大了,才被蘇家送到了國外去讀書,一去就是好幾年了。
“她去了a市?她怎么會回來?不是一直在國外待得好好的嗎?去a市……”景騰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了景譽煌一眼,“她知道了少皇和米蘇之間的事情?”
“恩。”景譽煌點頭,“來者不善,這個女人我很不放心。你去給我看著點。”
“好,我回去安排一下,明天就過去。”景騰旭點了點頭,又將放下的飯碗拿了起來繼續吃飯。
a市,蒂森酒店,總統套房。
穿著半透明米色睡衣的女人赤足站在落地玻璃窗前面,一頭栗色的大波浪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頭,指尖捏著一只高腳杯,杯中有琥珀色的液體。
她輕輕地晃動著手中的杯子,看著那琥珀色的液體,眼底閃過一抹冷冽的笑容,“少皇,我回來了呢,你想我了沒有?不過似乎是沒有,聽說你身邊有了一個女人,嘖嘖,那種女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呢?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是與你最般配的。”
女人冷冷的說著,將手中的杯子狠狠的砸了出去,砰地一聲,玻璃破碎,散落一地,有玻璃的碎片劃過她的手臂,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蘇瑾云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傷口,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景少皇,你要記住,你是我的!這輩子,就算是死了,也只能是我蘇瑾云的男人!”
……
“哇,景少皇,快快快,怎么辦?鍋里要燒起來了啊。”米蘇一臉扭曲的大叫,看著鍋里噼里啪啦的油星子到處亂飛,對著站在一旁抱著手的男人一陣大叫。
景少皇臉色默默地黑了黑,走過去拿起鍋蓋將鍋蓋上,然后將火關掉。
看著手臂上被燙的紅了好幾處的米蘇,他皺了皺眉頭,才拉著她出了廚房。
一邊走一邊冷冷的說道,“以后你不準再進廚房。”
米蘇乖乖地從廚房出來,看著自己的手,有些無奈,“景少皇,你真的想要給我做一輩子的飯啊?”
景少皇回頭冷冷的看她一眼,“你有意見?”
“我是沒有什么意見,可是為自己喜歡的男人做飯應該是女人的幸福啊?我也想要給你做飯啊。”米蘇努努嘴,小聲的說道。
景少皇的腳步猛地一頓,回頭看著米蘇。
今天一到家米蘇就突然說想要學做菜,景少皇只當她是覺得好玩,所以也沒有拒絕,就讓這個廚房殺手進了廚房。
不過此時聽到米蘇這樣說,他才明白,米蘇原來不是心血來潮,她是真的想要為自己做飯。
看著一臉委屈的女人,景少皇臉色緩和了不少,“以后我慢慢教你。”
米蘇眼睛一亮,雙手抓住景少皇的手,“真的嗎真的嗎?真的教我嗎?”
景少皇默默地看了一眼那只臟兮兮的手,手掌心還有油跡,手臂上有好幾道紅色的印子,就是剛才被濺起來的油燙到的。
拉著米蘇到沙發上坐下,拿出藥箱,仔細的為米蘇消毒,然后處理手臂上的傷口,又貼上了創可貼,做完了這一切,景少皇才讓米蘇坐在沙發上等著。
將米蘇身上穿著的圍裙脫了下來,景少皇掛在脖子上,綁好,才緩緩地走向廚房。
米蘇坐在沙發上拿起雜志,隨意的翻看著,眼睛卻是忍不住的飄向廚房那邊。
看著景少皇那賞心悅目的做飯姿勢,她忍不住的看得出了神。
明明看景少皇做飯是那么簡單的事情,怎么到了她這里就變得那么折騰?
米蘇覺得自己似乎是天生就跟廚房八字相沖,怕是這輩子都沒辦法學會做飯了。
此時屋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米蘇過去拿起了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一陣的沉默,沒有人說話。
米蘇喂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一臉郁悶的掛斷了電話。
結果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了。
米蘇又接了起來,對方依舊沒有說話。
就這樣重復了三次,景少皇聽到客廳的電話鈴聲,拿著鍋鏟走了出來,“怎么回事?誰的電話?”
看著米蘇皺著眉頭一臉無語的樣子,景少皇忍不住冷冷的問了一句。
米蘇抬頭看他,笑了笑,才搖頭,“不知道是誰,打過來也不說話,都三次了,估計是打錯的吧。”
景少皇皺了皺眉頭,直接道,“把電話線拔了,如果是熟悉的會打手機。”
說完又轉身進廚房去繼續做飯去了。
米蘇嘴角抽了抽,默默地將電話線拔掉,然后將手里的雜志丟在茶幾上,屁顛屁顛的跑過去看景少皇做飯。
看著景少皇輕輕松松的做好了三菜一湯,米蘇忍不住看呆了,“景少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我剛剛好像也是這樣的啊,為什么就沒有成功?”
景少皇看白癡的看了米蘇一眼,“那是因為你手殘。不過腦殘的人一般四肢都比較殘廢,過來端菜。”
米蘇欲哭無淚的看著景少皇,乖乖地過去端菜。
她覺得自己估計是真的殘廢,不然怎么會連菜都做不好呢?
米蘇默默地發誓,自己肯定要學會做飯,在景少皇生日的時候,給他做一頓好吃的。
不過他的生日是哪一天呢?米蘇突然發現自己對景少皇居然知之甚少!
將飯菜都放在桌上,米蘇一邊吃一邊偷偷的打量著景少皇,考慮著到底是要直接問面前的男人具體的生日日期,還是偷偷的去打聽。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智商似乎一向不怎么夠,米蘇還是決定直接問。
“少皇,你生日是什么時候?”米蘇咬著筷子頭,看著景少皇,笑瞇瞇的問道。
景少皇夾了一筷子的番茄炒蛋進她的碗里,聽到她的話疑惑的看向她,“你想要知道我的生日?”
“當然啊!我的生日你都知道了,可是我還不知道你的呢。”米蘇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
景少皇想了想,才點頭,“恩,我生日是八月初六。”
“那你喜歡什么?喜歡什么顏色?什么花?喜歡吃什么東西?還有還有,你有沒有什么特別討厭的東西?”米蘇連忙一口氣問了一大堆的問題。
景少皇黑線了一下,看了米蘇一眼,“先吃飯。”
抬起筷子在她的碗上敲了敲,景少皇冷冷的道。
米蘇哦了一聲,乖乖地吃飯。
吃飽喝足,米蘇負責收拾碗筷順便洗碗。
景少皇則是過去沙發那邊坐著看報紙,順便看米蘇在廚房里面洗碗。
兩個人越來越適應這種生活方式了。
米蘇將碗筷洗完,走到沙發邊上坐了下來,伸手從茶幾上拿了筆和紙,繼續來問景少皇問題。
這些問題只之前做專訪的時候并沒有問到,米蘇拿著筆很認真的在記錄景少皇說的每一句話,將他喜歡的討厭的都記得清清楚楚。
紙上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字,米蘇寫的手有些酸。
景少皇看了一眼她記的筆記,忍不住的好笑。
“問完了嗎?”看米蘇歪著頭,嘴里咬著筆頭在看著紙上的內容,景少皇好笑的問道。
米蘇咬著筆頭看他,“暫時沒有想到其他的了。”
景少皇將她手里的筆搶了過來,丟在一旁,“臟死了,這種壞毛病到底是從哪里學回來的?”
米蘇努努嘴,又繼續認真的看手里的紙上面記錄的內容。
景少皇喜歡喝討厭的東西居然那么多,看來她需要好好的背下來了。
看米蘇那傻樣,景少皇不由得搖了搖頭,看了看時間,才對著她說道,“上去洗澡。”
米蘇哦了一聲,拿著紙就上去了,走了兩步又返回來,“還有還有,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有沒有特別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