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人影逆著光出現(xiàn)在屋子里。
李軒尋瞇了瞇眼,“司馬翎。”
對方正是真正的司馬翎。
她看著男人一步步走進屋子里,突然覺得有些頭暈。心里不禁警鈴大作。
難道是……
目光冷冷的看著女人手里的匕首。上面有迷藥!
接收到李軒尋的目光,那女人也是鬼魅的一笑,再度朝李軒尋攻擊來。
險險的避過,李軒尋的步子有些晃悠,心知是藥物起了作用,更加皺緊了眉。
稍不留神,那鋒利的匕首便擦著她的臉頰過去。臉上的面巾也掉了下來。同時由于她猛烈的動作,高高挽起的頭發(fā)也一并松散了開來。
腳下一軟,李軒尋徹底失去了最后的力氣,倒在了地上,無力的瞇著眼眸。
司馬翎一臉奸笑的朝著她走近,“原來李將軍是女的,呵呵。”兩軍交戰(zhàn)時只看到他男裝出戰(zhàn),怎么會想到原來戎裝之下居然是個女子。
他輕輕勾起她的下巴,看到她那張清秀的小臉,低低笑道:“想要我的命,憑你這么個小丫頭,還做不到哦。”
說罷,吩咐人將李軒尋捆了起來。
中了迷藥的李軒尋意識越來越薄弱,終于抵擋不住昏死過去。
接到消息的北泠墨當晚就直接離開了帝都,心里擔心著李軒尋的處境,一路馬不停蹄的朝著蓉城趕來。
帝都內(nèi)。
“你說什么?”玉絡聽說北泠墨離京,詫異的抓著手下寒聲問道。
這種時候正是關鍵時刻,樓主怎么可以離開?
手下被她一臉殺人的表情駭?shù)冒l(fā)抖,顫巍巍說道:“是那邊傳來消息,尋、尋大人落入了司馬翎手中,樓主這才連夜趕去。”
不過北泠墨走之前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這邊有暗樓四大堂主坐鎮(zhèn),自然是不會有多大問題。
玉絡聽到手下的話時,臉更加黑了幾分。
尋,又是尋!
每次樓主都會為了那個女人而不顧大局。這個女人,留不得。
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她氣沖沖的甩袖而去。
唰!
冰冷的水,毫不留情的潑來。
李軒尋皺了皺眉,意識緩緩清醒過來。
睜眼,看到面前的場景。她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一根大柱子上,渾身捆得緊緊的,大概是對方對于她的實力也有一些忌憚吧。
不過再結實的捆法,對于她而言都不過是小兒科而已。只是現(xiàn)下她身上中的不知道是什么迷藥,居然仍舊讓她使不上半分力氣。
“醒了?”司馬翎邪笑的靠近,在她面前,打量著她一身被淋濕,曲線毫無遮掩的暴露。
“明天一大早就打開城門,讓城外的叛黨看看,他們的將軍的模樣。哈哈!”狂肆的笑著。
李軒尋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這讓她心里更加沒有安全感。沒想到,這一次居然會,栽在這個司馬翎身上。
隱約看到外面天色朦朧,應該是快要天亮了吧。
官道上,一隊人快速的朝著北明國蓉城方向而來。
自從得到李軒尋對戰(zhàn)司馬翎的消息,軒轅羲就感到莫名的不安,所以特地找了國師預言,結果真的是她有事,因此幾日馬不停蹄就朝著這方趕過來來。
一定要救下她
。他的女人,絕對不能出事!
看著遙遙的蓉城方向,一片漆黑,他不禁眼神一暗。軒轅羲朝后面的馬車說道:“朕先走,你們隨后與我在帝都匯合!”
說完,直接脫離侍衛(wèi)快速的疾馳而去。
同一時刻,北泠墨的人馬也已經(jīng)到達蓉城駐地。
“情況如何?”一下馬,在中將跟隨下進入中軍帳篷中,他就冷冷問道。
“昨夜李將軍帶著幾人進入了蓉城,打算刺殺司馬翎,結果回來的人報道說中了那司馬翎的詭計,李將軍目前在司馬翎手上。”
他皺著眉,“現(xiàn)在的情況?”
下將臉上一陣難看。
他冷冷一哼,內(nèi)心的怒火強行被壓下。
“所以你們是要跟我說,現(xiàn)在情況未知?”
沉聲質(zhì)問,帳中一片寂靜。
誰也沒有想到,主上會親自過來看來傳言的主上與李將軍,果然是關系非同一般。
就在一片靜寂時,外面急匆匆進來一人。
“有動靜了!司馬翎那方傳來消息,明日開戰(zhàn)!”
北泠墨垂著的手握緊了拳,“明日,我親自去會會這個司馬翎!”
天邊的魚肚白緩緩的散去,一絲金邊慢慢的擴散,隨著一輪淡黃的太陽的升起,清晨,蓉城之中的第一聲晨鐘也敲響。
沉重的城門緩緩的打開,蓉城的兩名副將緩緩的出城,后方還有蓉城幾千精銳士兵。
而北泠墨這一方,北泠墨一身銀甲,在眾軍之前一臉冷傲的睨著蓉城。
城墻之上,一道人影被退了上來。
他眼眸一縮。
阿尋!
那道人影,不正是他的阿尋么。
李軒尋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士兵推上來綁在了城墻上的一道柱子上。
北泠墨見到她無力的任人擺布的樣子,心下明白,必然是被下了藥。但是,阿尋明明是百毒不侵的……難道,是迷藥?什么迷藥,竟然如此強悍。
他忍不住捏了捏手掌,目光轉(zhuǎn)向站在城樓上的司馬翎時,已經(jīng)是一片殺意。
“哈哈!北泠墨?沒想到你竟然親自來了。”城樓上,司馬翎一臉囂張的笑著,“前朝太子?爾等余孽,居然還敢造反!”
“司馬翎。”北泠墨淡淡看著他,“你們司馬家將會因為你現(xiàn)在的行為,付出慘痛代價。”
淡淡的說著,好像漫不經(jīng)心似的。但是司馬翎卻感覺下方的那個男人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寒烈氣勢,讓人忍不住的生出恐懼。
“你、你少在這里危言聳聽!”給自己打氣,強制自己鎮(zhèn)定,畢竟他現(xiàn)在手里握著重要的人質(zhì)。
“如今的北明,是我司馬家的天下,你以為就憑你一群亂黨,還能攪起什么大風大浪?”
聽他說完,北泠墨臉色一沉,揚手,身后的一萬大軍時刻準備著進攻。
司馬翎太陽穴忍不住跳了跳。其實拼軍力,蓉城幾千士兵本來抗不過這城外的一萬大軍,但是蓉城天生的險峻地勢,卻是它最好的防御。
見到北泠墨似乎有下令攻城的打算,他也有幾分擔心。
“北泠墨,你要是膽敢輕易進軍,我就殺了這女人!”
說著,抽出一旁士兵的刀放在了李軒尋的脖子上,并且收了力,直到割出一道血痕。
“住手!”北泠墨
見到李軒尋受傷,忍不住喝道。
見到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司馬翎不禁更加得意,“北泠墨,叫你的人馬退出蓉城二十里之外。我就放了你的女人。”以他猜測,能夠讓北泠墨這么在意的,肯定跟他身份不簡單,而自己很幸運,北泠墨在意的女人落到了自己手里。
李軒尋意識清醒了許多,在看到城樓下方的那人時,她心里一熱。抿了抿唇,卻嘴里干澀的什么都說不出。
因為自己的計劃失誤,卻造成了這么嚴重的后果。
本來帶著一萬人馬死困蓉城,斷了它與外界的聯(lián)系,也遲早可以把這座城給困死,但是為了早點完成北泠收復北明國的愿望,她還是心急的打算早點攻下蓉城。結果孤身入城主府,導致了現(xiàn)在的局面。
頸上的疼痛感讓她意識基本上恢復的差不多了,體內(nèi)的迷藥藥效似乎也快要過去了。見到司馬翎狂肆的以自己為要挾,她暗了暗眸子。眼角掃過四周的守軍。
雙手反綁在身后,她緩緩的動作起來,趁著眾人沒在意,熟練的解著繩結。
城下,因為司馬翎的威脅,北泠墨這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主上!”身后的一名下將忍不住上前,“我們不能不救李將軍。”這些日子,李軒尋在他們心中樹立起來的形象,早已堅不可摧。
但是如今的局勢……
“主上,不能因為一人而白白放棄這次攻城機會,蓉城已經(jīng)大開城門了!”
這絕對是絕佳的好機會!
看著那大開的城門,北泠墨眸子一緊。他自然明白,只要自己的這一萬軍隊沖殺過去,蓉城休想保全。但是司馬翎恰恰是因為抓住了阿尋,所以才敢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打開城門。
深深的吸了一口,他揚起的手掌隨著眸子寒栗的瞇起,有力的揚下。
“攻城!”
一聲令下,千軍動。
然而,身后的將領愣了,敵方愣了。城墻上的司馬翎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看著下方的男人,看著隨著他的指令而緩緩行進的黑壓壓兵隊。這個北泠墨,居然真的……
解繩子的動作一頓,因為北泠冷漠的命令,李軒尋忍不住的朝著下方的他看去。
四目對上,他對她投以寬慰的目光示意。
李軒尋嘴角微微的勾起笑意。自己應該相信他的,北泠,不會輕易地放棄自己。
北泠墨下完命令,直接就飛身而起,朝著兩員副將攻擊。
司馬翎大駭,見到兩名副將全然不是北泠墨的對手。
他握著刀的手有些發(fā)抖。這個北泠墨,果然是自己太小看了他!
“既然你沒什么用處,那就去死吧!”惡狠狠的看著李軒尋,手里的刀重重的壓向她的脖子。
同一時刻,李軒尋的束縛全部解開。
她靈巧的躲開刀鋒,隨手一掌拍向了司馬翎。
然而體內(nèi)的內(nèi)力尚未恢復,這一掌下去卻是輕飄飄的,沒有多大作用。
司馬翎見李軒尋不知何時解開了繩子,而且還恢復了體力。更加是惱羞成怒,毫不留情的就反擊了一掌。
后背硬生生的接住這一掌,李軒尋身形顫了顫。身子卻直接飛出了城墻,從十余米的高墻之上直接飛了出去。
無力的往下墜落,掉到一半時,又一股力道從下方將她托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