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安氏一族!!!”聽到最后,仁興帝氣急敗壞。
怪不得母后如此悲憤,如此傷心,這般行徑,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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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您查清安常棋的來歷么?”
“不知,今日抓獲綠襖,但是她對安尹霜的事知之甚少,她并不知安常棋是冒充的。當年之事,我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母后,那綠襖一定要留著,今后恐怕有用。”
“我也是這樣想的,你放心吧。”
雖然說了那么多,直到現(xiàn)在,仁興帝仍然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在他眼里,安氏一向是個溫柔體貼,大度賢惠的女人。
記得幼時,他曾嫌母親太過強勢而羨慕安常棋,只因為安常棋有個對兒女一呼百應的母親。
到現(xiàn)在他才明白,什么是蜜糖,什么是砒.霜。
“可是為什么呢?”
是啊,仁興帝想不明白,那位姨母與母親,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德馨太后扶額,“皇兒,若母后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你信嗎?”
通過回憶,德馨太后隱隱間或許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不敢確定,所以只能說不知。
仁興帝點點頭,“我信。”隨之嘆氣,“唉,就連母親也不知道原因,可見安氏姨母藏的太深。即便是誤會,估計也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這種怨恨,實在是太深了。”
德馨太后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理會這些,目前,她最為關心的還是她的親生女兒,邱氏。
話題不知不覺談到邱氏身上。
“我曾經(jīng)做了那么多對不起你姐姐的事,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真是覺得,哪怕殺了我也不為過。太荒謬,太荒唐……”
“母后,不知者不為過。若有一天,皇。皇姐知道真相,定會原諒您。”這般改口,讓仁興帝還有些不適應。
細細想之,心里又有種說不出口的滋味。
初見邱氏。他為她的美貌震驚,后來,他為她的才能驚艷。也曾想過,若他納她進宮的重重阻隔。
只是他還沒勇氣提起的時候,邱氏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人。那個人,還是他打小就不喜的一個。他惋惜,卻不像隆圣那般,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
總之,一切都是淡淡的吧。
可到今天,他知道,邱氏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時,在他心中涌起的感情是濃烈的。
姐姐……
有個這樣優(yōu)秀的姐姐,應該是美妙的吧?
姐姐。
想到這兒,仁興帝脫口而出。“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皇姐時,就有一種說不出口的親切。那時,我向她討水喝,她的丫鬟刁難,是她出面解圍。”
還有這事?德馨太后非常感興趣,仁興帝索性盤腿坐下,母子二人說起。
話不由得多了,德馨太后哭哭笑笑,一晚上過了大半。
卻誰都沒有睡意。
“秘密派去南州的人回來了,安比仁越發(fā)不像話。南州儼然成了他的天下,當?shù)氐陌傩斩颊f,他安比仁就是南州地地道道的土皇帝,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給了他那么多次機會,他仍不知悔過……”
倆人的話題,不知不覺談到前朝政治上來。
德馨太后接道:“若不是我顧及前朝政局,我怎會這般小心翼翼?安尹霜,殘害我幼女,我豈能會這般忍氣吞聲。皇兒,我就是不想讓你為難。這片江山,是你高祖父、祖父、父皇辛辛苦苦撐起來的,我絕不會讓它毀在我的手里。安比仁盤踞南疆多年,勢力龐大,根深葉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做不好,他極有可能造反。”
“母后考慮的是。真是委屈母后了。”
“不,這都是我造的孽,這么些年,我總覺得虧欠隆圣,她從一出生,我就沒有盡一點點母親的責任,所以,因為這份虧欠與內(nèi)疚,我想拼命的對她補償。若不是因為隆圣,東西兩城安家,怎么可能如此盛極一時?”
“不過,東西,既然是我一點一滴的送出去的,既然他們不配,我自然也要一點一滴的拿回來!”
仁興帝點頭,前朝、后宮,母子二人達成一致。
從壽康宮出來時,已經(jīng)夜半時分。
仁興帝仍然沒有睡意,對他來說,今晚震撼太大了。
沿著花園子走了一會兒,他突發(fā)奇想,命人備車,他要去詹宅一趟。
這大冬天的,詹石修早就抱著秦氏呼呼大睡。
丫鬟在外面喊的時候,他正做著種田的美夢。
秦氏猛的驚醒,胳膊肘不小心戳到詹石修臉上。
“嗯,怎么了?”
“老爺,外面有人叫。”
二人凝神屏氣,丫鬟的聲音又傳來,“老爺,太太,陛下來了,在前廳等著呢。”
誰?
詹石修大驚,與秦氏面面相覷。
“我的老天爺,這大半夜的,老爺,快快!”
秦氏滾下炕,顧不上穿鞋子,點燈,伺候詹石修穿衣服。
“這大半夜的……這大半夜的……”
詹石修嘴里嚷嚷,秦氏嗔道:“快別嚷嚷了,趕緊去吧,哦對了老爺,您悠著點兒說話!”
秦氏認真的望了他一眼,詹石修明白,這是在說邱氏。關于邱氏的事情,讓他悠著點兒。
“知道知道,你趕緊睡吧。”
詹石修提上靴子,趕緊跑了出去。
向福春打著燈籠,早在院兒里等著。
“陛下一個人來的?”詹石修壓低聲音問向福春。
“是的老爺,只帶了黑子與白棋兩個貼身侍衛(wèi)。”
看來,陛下這次又要與自己密談了。
……
“詹卿,朕又打擾你休息了。”
見面還是老話,客客氣氣,詹石修趕緊行大禮,“哪里哪里,陛下駕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一番客套后,仁興帝拋出自己的來意,“詹卿,邱氏還好吧?”
問的詹石修眼皮兒直跳。
秦氏這家伙什么時候變聰明了?還真猜準,陛下這大半夜的,是來問有關邱氏的事情的,不由得,詹石修心里一翻轉(zhuǎn),做了些準備工作。
“上次母后賜給邱氏的素齋,可還好?”
呃,這不該問邱氏的嗎?
“朕可聽說,那頓素齋成了你們兩家聚會的晚宴。”
呃,這陛下是有備而來吶!
“禪香寺的素齋聞名天下,名不虛傳。”詹石修老老實實回答。
嗯,仁興帝點頭,很滿意的樣子。
“下個月初八就是邱氏與你兒子的婚禮,到時,朕來做這個主婚人可好?”
“什么?”詹石修震驚,顧不上形象,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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