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靳梧箴下了馬車,一點沒有形象的打哈欠,抻懶腰,揉了揉惺忪睡眼,這才把州府家的門面看的仔細。
不愧是州府家,門口矗立的石獅子都十分高大威猛,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端端正正的地題著兩個大字‘翁府’。
莊嚴,氣派……有錢!
靳梧箴忍不住看了一眼九爺,他這么高標準的人,門面可是不如翁開呢!
九爺完全擺著一張撲克臉,車夫抱著狐裘斗篷遞給靳梧箴說:“這是爺的衣服。”
靳梧箴抱著狐裘,在這酷暑難耐的午后,看著都有點怪異。
想起九爺說他可能會毒發,心里有著疑問,還是順從的跟在他的身邊。九爺有九爺的打算,他說和翁開有些交情,可能都是假的。
這時門里走出一行人來,為首的男人中等身材,紅光滿面,人還未到近前,便遠遠的拱著手,眉開眼笑的說道:“九爺,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九爺冷若冰霜的嘴角扯了一下,冷清的說道:“翁大人日理萬機,是我叨擾了。”
“哪里的話,您這般身份的人,我想請都還不一定請到呢!”翁開邊說著邊含腰引著他們往里走。“香玉,還不見過九爺。”
靳梧箴打量一番這些人,兩個花枝招展的夫人,一個端莊美麗的小姐,還有一位儀表堂堂的公子。
那個端莊美麗的小姐對著九爺福禮,眉目傳情。
看來般若說州府的小姐心儀九爺不是空穴來風。
靳梧箴又是多看了幾眼翁香玉,可能因為翁琉璃跋扈的關系,她在心里也覺得翁香玉的性格不會太好,或者因為她愛慕九爺,靳梧箴總覺得看她很不喜。
她打量翁香玉,翁香玉也一樣打量著她,在她眼里對靳梧箴的不喜更甚。
那位儀表堂堂的公子,陰狠的目光就沒離開過靳梧箴,看的靳梧箴如芒在背。
那不是別人,正是翁啟宇。他聽聞靳梧箴是九爺的人,今日來登門道歉。自然不會錯過親見的機會。
翁開引著一行人到花廳落座,不得不說,睦州州府財大氣粗,這一路走過來,亭臺軒謝,小橋流水,恨不得把他這院子裝點成花園。
完全比不上九爺別院用心的雅致,別院里每個物件都是獨具匠心。而翁府里大紅大綠的色彩沖擊著視覺,只能讓人感嘆,土豪的世界很難懂!
落座后,九爺把他們三個分別引薦給州府。
“靳梧箴,靳仁,”到了靳智的時候,他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說道:“這位是陸伯侯的三子陸智洐。”
“哦!?”翁開有些惶恐的站起身拱手問道:“之行少爺來睦州多久了?侯爺近來可好?”
靳梧箴和靳仁一臉懵的看著他,靳智臉上劃過一瞬間的尷尬,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九爺,才很有風范的答道:“家父很好,多謝翁大人關心。”
靳梧箴心里一個翩翩公子和另一個神采飛揚的少年兩個影像重疊在一起,原來這才是靳智啊!他是侯爺的兒子,那不就是貴族嗎?怪不得才學深厚。
靳仁倒像是撿了大便宜似地合不攏嘴,靳梧箴卻有點淡淡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