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陽光照進涼亭,從落花間出來的人,一部分人回了自己的住處,還有一部分等在這,靳梧箴和靳智坐在一側,靳仁不知道去了哪。
翁香玉和翁琉璃坐在她們的對面,姐妹兩沒有什么交流,就連眼神都很懶得碰到一塊。倒是不約而同的輪番掃視著靳梧箴。
翁琉璃終于忍不住問道:“靳姑娘昨夜睡的可好?”
靳梧箴直勾勾的瞪著她,心知翁琉璃肯定還有下文,昨晚她不在落花間,對云泉山莊又是人生地疏,下一個問題就會追問她住在哪?說住在九爺那是萬萬不行,這會影響到他們兩個的聲譽。住在別處,又說不出具體的地點。更不能說和靳仁他們在一起,這可就不好回答了。
靳梧箴索性收回目光,一言不發的看著落花間的方向。花團錦簇,溪水長流,偶有鳥兒的歡快的在林間鳴叫,好一場美輪美奐的風景。
但美麗的光景里卻隱藏著如此齷齪的事情,就好像外表光鮮,一肚子壞水的人。
翁琉璃看靳梧箴沒有搭話的意思,暗自咬牙。昨晚語嫣回到餐廳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她醉的死,已經得手。沒想到她沒怎么樣?丫鬟卻溺死在睡蓮池。語嫣……她怎么會又返回落花間呢?又跟別人做出茍且之事。
這么想著偷看了一眼身邊怡然自得的翁香玉。
翁香玉看靳梧箴邊上的人離開,緩緩的坐過來,輕啟朱唇對著靳梧箴說道:“靳姑娘還頭疼嗎?”
靳梧箴楞了一下,不解的掃了她一眼,翁香玉倒向熟絡的捂著嘴淺笑著說:“你定是第一次飲酒,不勝酒力醉的糊涂,昨晚我與九爺在花園里碰見你的事,你也不記得了嗎?”
說著還對靳梧箴眨眨眼,靳梧箴一點就透,這個翁香玉是來給她解圍的,但她為什么要給自己解圍,不是應該巴不得看她出丑嗎?事出無常必有妖。
“我不記得了。”靳梧箴淡淡的說。
“哦?姐姐昨晚遇到靳姑娘了?”翁琉璃探尋的看著他們兩個的神色。
翁香玉淡淡一笑說道:“說來也巧,我和九爺剛下完一盤棋,出門就看見靳姑娘在花園里亂逛,她醉的重,說什么有人要傷她,就是不肯回落花間,九爺放心不下,我就陪著她在流水閣將就了一晚。”
她說的合情合理,滴水不漏。要不是靳梧箴半夜醒著,還真以為她說的是真話。不得不佩服翁香玉的心機。不僅解了翁琉璃的疑惑,還舍給靳梧箴一個人情。
“姐姐這是在炫耀嗎?”翁琉璃陰陽怪氣的說道:“還真是愛屋及烏呢?想巴結九爺,就得對他身邊的人好是吧?”
“琉璃,你說的什么話,來了就是客,他們是父親的座上賓,我們理當禮遇。就算靳姑娘和你有過節,父親和我也希望你們能不計前嫌,好好相處下去。”翁香玉拿出長姐的風范,柔聲細語的勸慰。
靳梧箴手扶著額頭,聽他們姐妹倆說話,心都堵。翁琉璃咄咄逼人,翁香玉虛情假意。這個鬼地方真是沒法待了。
剛好看見九爺和翁開并肩走過來,靳梧箴起身迎了上去,九爺嘴角微勾出一個弧線就聽靳梧箴說道:“我要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