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君反應了一陣兒,才出聲說:“才到,帶個朋友來的。”
“哦!難得你還有朋友。”
靳梧箴雖然對花郎君不報好感,但是這個女人說話的強調更讓她反感,完全不像是熟人之間的關心,三言兩語里說不盡的冷漠和鄙視。
“你吃飯了么?我剛做了點白菜湯,你要不要吃點兒。”
花郎君還是保持著溫和的強調。那女人卻冷冷的說:“這個時辰,我還吃什么?”
“是呀!是呀!你快進屋歇歇。”花郎君過了這么半會,才從容了些。進了廚房把門口讓開。
靳梧箴已經規矩的站起身,雖然不是他的朋友,但現在也不是計較那些細節的時候。做人還是要有禮數。
她看著門口,姍姍而來的女人,門簾挑起露出的臉面,可是讓她驚艷了一次。
這女人生的太好看,貌似三十多歲,高冠著發髻,面色白凈,完全的不施粉黛,柳眉杏眼,瑤鼻挺翹,抿著的嘴角微挑的眼梢,讓她整個人的氣質高冷起來。她穿著灰色的長衫,不但不顯老氣,更顯素凈,優雅。就像她這樣的美人胚子,就是衣衫襤褸,也遮擋不了絕代的芳華。
她打量了一下靳梧箴,柳眉微不可見的蹙了蹙。冷淡的開口問:“你就是他說的朋友?”
“是,”靳梧箴規規矩矩的答道。
“坐吧!”她說了一句,徑直走進內室沒再出來。
花郎君擦著手有些尷尬的說:“她叫靜安,不太愛說話。”
靳梧箴脫口說了句,“這名字好像僧尼,”
花郎君倒吸著氣警告了她一下,靳梧箴識趣的閉上嘴,難怪一進屋就有一股檀香味。
她掃了掃花郎君,鄙薄的哼了一下,坐到窗邊。
花郎君很是無奈,他的那些花花事,怎么解釋都是越描越黑。索性別人愛怎么猜就怎么猜吧!他也不在乎在他的名聲里多添幾道黑筆。
靳梧箴百無聊賴的坐在窗前,心思可是淡定不下來,翁啟宇出現在萬花樓,對她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翁香玉一定會有所防備,她現在要怎么才能抓到翁香玉呢?
正在她想的出神,客廳和臥室之間的竹簾被挑起,靜安表情寡淡的看著花郎君問:“萬花樓失火,是你做的吧?”
花郎君垂著首點了點,算是默認。
靜安返回臥室端了一個簽筒出來,放在方桌上,“你去泡一壺茶來,我和這位姑娘有話說。”
花郎君對她真是言聽計從,看了一眼簽筒,二話不說就去了廚房燒水,他人剛進廚房,靜安又囑咐說:“倉房里有我接的無根水。茶,你隨意就好。”
靳梧箴淡淡的瞥了一眼靜安,心想她還真是會享受的人,偶爾聽九爺說過采集雨水泡茶,味道更好。卻沒想這個女人也有這樣的愛好。
看著花郎君去了倉房,靜安才轉過頭,正對上靳梧箴的眼光,她翹了翹嘴角算是笑了一下。那點笑容也是寡淡的。
“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靳梧箴!”
“哦!我看姑娘與我十分有緣,便想送姑娘一卦,這簽筒里的簽子,姑娘隨便抽一支便可。”說著她捧著簽筒,十分虔誠的遞向靳梧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