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這幾天除了制藥,也想了很多。
靳義他們每天的活動,她都是知道的,雖然做那些陷阱不見得有什么實際的作用。但他們都已經很用心,很盡力。
雖然現在自保還是很難,身邊還跟著這么大一群人,但她也明白這群人是她的軟肋,也是勇氣的來源。為了自己更好的生活下去,也為了給他們更好的生活環境。她才要變得更加強大!
不是沒想過離開這里,但是沐東魁說,找了四個月終于找到她,她還能躲到哪里去?總不能一輩子都易容過活,再說她又沒有做錯什么,為什么要躲呢,現在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
而生活不能因為沐東魁的出現而改變,日子還是要往前過,當她聽到靳仁說要娶冬梅的時候,雖然有點抱怨他太過魯莽,可心里還是高興的。
當時就想著,新房要怎么弄,聘禮要怎么下。這是他們這個家里第一件大事,一定要辦的風光!
“里正兩口子還等著喝媳婦兒茶呢!”靳梧箴眉眼彎彎,想到辦喜事的紅火,心里美滋滋的。
“你的意思,咱們搬到里正家?”靳智問。
“我怎么能做主啊?這是大家的事,當然要一起商量。”
靳梧箴這么說,靳智他們臉上都有些欣慰的笑意,被人重視的感覺是美好的。
“這個事兒等靳仁回來再說,”說著靳梧箴抱起梧桐,“讓哥哥幫忙燒水,我們梧桐要洗澡澡咯。”
“搬到里正家多好啊!他家還有傭人呢!這還有什么商量的。”靳禮小聲的嘟囔,不知道靳義他們有沒有聽清,靳梧箴是聽的真切。這一個晚上,她對靳禮可是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他們幫忙燒了熱水,靳梧箴遮上門窗,擺了一個大木盆在地當間,試了試水溫,才對著在炕上打滾的梧桐說,“快點來洗啊!”
梧桐飛快的脫了衣服,在炕沿上跳到水盆里,濺了一地的水花。
“小心點兒,別把盆子踩碎了。”靳梧箴嗔怪,往水里滴了幾滴配的藥水。
“好香啊!”梧桐捧著水撲在臉上,靳梧箴拿了面巾沾濕,一下一下的幫著她擦背,軟言細語的對她說:“姐姐以前對你說的,忘了沒?”
“沒忘,”梧桐脆生生的說,“姐姐說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要,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不能喝陌生人的水,不能讓陌生人拉手手。”
“還有呢?”
梧桐歪著頭,撓著腦袋怎么也想不出來。
“不能讓人摸屁屁,忘了嗎?”
“我沒忘,姐姐說的。”梧桐頑皮的做了一個鬼臉,吐著舌頭。
靳梧箴才有些放心,剛想著還得對她強化一下,不能再和靳信太親密,就聽見梧桐說了一句讓她感覺五雷轟頂的話。
“姐姐,那我摸哥哥行嗎?”
靳梧箴楞了一下,發現梧桐還是自顧自的玩水,就盡量委婉的說:“哥哥也不行,哥哥是男孩兒。”
梧桐舀了一瓢水澆在頭上,烏黑的頭發全都貼在圓圓的頭上,水流順著臉蛋淌到脖子上,身上。她一瓢一瓢的澆,玩的不亦樂乎。終于嗆了一口水,才算停下來,眨著眼說:“哥哥的雞雞和靳信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