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像是看著智障一樣看著他說:“躲避是一勞永逸的做法嗎?”
“我說過,我們結盟,由我來抵擋那些你不願意接觸的人,”翁啓宇稍一用力就把靳梧箴扯起來,讓她站直了身子。
“我記得,”靳梧箴也是一臉認真的對他說:“將來需要抵擋的人還很多,這是女人之間的鬥爭,男人就不要插手。”
說著狠狠的扳著翁啓宇的手腕,抽出自己的手。彎下腰拾起馬鞭,手撐著圍欄飛身躍進馬場。
一氣呵成,沒有拖泥帶水。就像是雄赳赳的奔赴戰場一樣,瞬間讓翁啓宇覺得那個纖瘦的背影高大起來。原來女人英姿颯爽是這樣的扣人心絃。
坐在看臺上的人都把他們之間的這個插曲盡收眼底。
翁香玉適時的對著翁開低聲說:“父親,你看哥哥對靳姑娘多上心。”
“嗯!難得啓宇願意收心,我看他們這件事不如就這麼定下來,您意下如何?”翁開轉臉去徵求九爺的意見。
只見九爺的眼光若有似無的追隨著靳梧箴,修長的手指抵著太陽穴,有些頭痛的說道:“我家梧箴一心嫁給蓋世英雄,我看啓宇少爺是真心錯付。”
這麼一說,翁開臉色有些不自然,訕訕的笑笑,半開玩笑的說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靳姑娘叫您叔叔,婚事自然由您做主,啓宇父母早逝,他的事就由我說了算。哪還有女子去擇夫的,真是九爺嬌慣了靳姑娘。”
“那要是翁大人這麼認爲,倒也在理。”九爺漫不經心的說。
翁開和翁香玉面露喜色,真想趁熱打鐵再說兩句,哪知道九爺又爲難起來,有點幽怨的說道:“您也知道香玉小姐的芳心,真要是我們兩個交好,啓宇少爺戀上梧箴,這輩分……我是該叫啓宇少爺大哥,還是他叫我叔叔?”
說著還惋惜的搖搖頭。
翁開和翁香玉真是啞巴吃黃連,翁香玉卻也有些慶幸,那九爺和靳梧箴叔侄相稱,不是更沒有在一起的可能嗎?沒想到九爺會這麼自斷退路。
結束了這個話題,衆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馬場上,寬闊的馬場東西兩邊分別站著一身火紅的翁琉璃和一身水藍的靳梧箴。
一個像火熱的如火如荼,一個像水潤物無聲。
在座的人都屏住呼吸,忽然一聲號角長鳴。東西兩側的圍欄開了一個缺口,兩匹脫繮野馬,帶著嘶鳴揚著塵土衝了進來。
靳梧箴像一朵綻放的蘭花,定在馬場上,腦海中花蛇有些得意的說道:“交給我好了!”
一瞬間靳梧箴的兩隻眼睛變成了碧綠的顏色,她能看到一匹黑色的駿馬迎面飛馳而來。
看臺上的人都屏住呼吸,就見靳梧箴甩出手中的馬鞭,啪的一聲像是平地一聲驚雷。鞭子狠狠的抽在馬背上,駿馬受驚的揚起前腿,一陣嘶鳴。
看的人們心驚肉跳,以爲那野馬下一秒就會踏到靳梧箴的身上,都爲她捏了一把汗。
翁啓宇沒有回到看臺,而是站在圍欄外,緊張的掌心是汗。
黑色的野馬狠狠的踩了下來,靳梧箴飛身後退,捂住口鼻。眼前是飛沙走石一樣,野馬踏空,不顧一切的又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