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靳梧箴輕輕的呵了一聲,滿眼的不屑,慢條斯理的看著她說:“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自始至終我都沒想過跟你們成為一家人,”
“你說的那些,我根本不屑和你解釋,別以為一個州府家有什么了不起,我就算還在方家村租房子,也一樣對你們不屑。”
“靳姑娘難道因為攀上了九爺?shù)母咧Γ床簧衔覀兾碳遥俊蔽滔阌褚娍p插針的問道,半垂著的眼臉,盯著九爺?shù)囊陆牵睦镆呀?jīng)開始竊喜。就盼著靳梧箴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最好能夠大放厥詞。不為了她占到嘴上便宜,引起九爺?shù)姆锤胁攀亲钪匾?
像她這樣的山野村姑,憑什么攀上九爺?現(xiàn)在還穿成男不男女不女,這么有傷風化,女人就該以夫為綱,像九爺那么尊貴的人,不過是看著她新鮮,最后能夠進到王府的,哪個不是名門閨秀?她算老幾,等到九爺過了這個新鮮勁兒,玩膩了,說不定哭著喊著要抱翁啟宇的大腿呢!
“你真是可憐,可悲的人”靳梧箴悲憫的看著她,就像看著街角的乞丐一樣,淡淡的說:“一個人的價值不是你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房子就能體現(xiàn)的,像你們這樣一輩子都指望靠著一個男人來過活的女人,我只覺得可憐,”
“趁我還能心平氣和的可憐你,馬上滾!”靳梧箴說完指著樓梯口,沉著臉說道。
“靳姑娘……”翁香玉怎么甘心就這么被她數(shù)落,正好九爺在身后,她一定要讓靳梧箴難堪。聽著靳梧箴說完,終于像是鼓足了勇氣一樣對她說:“你有這樣的豪情,香玉欽佩,是香玉目光短淺,沒能領(lǐng)悟到姑娘心境的高潔。我和妹妹甘拜下風,只希望姑娘日后不會為爭著一時而悔恨終身。九爺那樣身份的人,是你高攀不起的。”
“爭?我和誰都不爭,和誰爭我都不屑。”靳梧箴平緩的一字一頓的說出,這一句前生最喜愛的名言。她原本柔聲細語的聲音忽然變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每一個字都震顫著翁香玉的心,這種與生俱來的傲骨,讓靳梧箴在她的眼里忽然變得高大起來,把她依托于州府千金帶來的驕傲,貶低的一文不值。
就好像她為了討好男人而精修的琴棋書畫,在靳梧箴眼里都是笑話一般。根本就一文不值。
靳梧箴說完,還是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她,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說道:“別拿任何男人對我說事兒,我靳梧箴不在乎!你記住,我這輩子不會處心積慮的去成為誰的女人。”
翁香玉瀕臨絕望的心,被她這一句話又拉回了現(xiàn)實,柔聲的問了一句:“就算是九爺?shù)呐耍阋膊辉敢猓俊?
靳梧箴彎著眉眼,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我會努力讓他成為我的男人。”
“呵……那有什么區(qū)別?”翁香玉問出這句話,自己都覺得沒有那么大的底氣。怎么會沒有區(qū)別,這里邊的區(qū)別她怎么會不明白。卻還是不甘心,怎么能被一個村姑壓的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