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翻了一個身,袍子在肩上又褪了半分,迷離的睡眼正對上九爺狹長的眸子。她的眼神微微一滯,待看清眼前人的時候,便彎了眉眼,帶著不和年齡的風情,淺笑盪漾在脣邊。
她想該來的總是要來,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既然沒有能力反抗,就試著去享受,至少這個人還有一個秀色可餐的皮囊。
九爺看她的笑顏,有些癡,似乎忘記了興沖沖趕來的目的。不過是幾天不見,她似乎成熟了太多,更添了誘人的味道。
九爺的劍眉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佯裝鎮定的把方子遞到她面前,用一種陰惻惻的口吻問:“這裡邊的毒藥,你要做什麼?”
“哦!?”靳梧箴慢慢的伸長胳膊,一截白臂在袍袖裡露了出來,纖長的手指輕佻的在他手上把方子夾過來,嫵媚的瞟了九爺一眼,才慢吞吞的說道:“奴家、能做什麼?”
她話說的細聲細語,但是奴家那兩個字和頓了一下的語調,還是讓九爺聽著很不舒服。
她又全然不在意的把方子放在枕邊,腿垂在地面,幽幽的坐直了身子,衣領鬆散下來變成一個大寫的V,九爺看似不經意的在她的領口掃過,那一片雪白的深溝,像是有著巨大的引力,吸引他的目光逗留。
“爺,今個兒過來,就是問這方子嗎?”靳梧箴半垂著臉,目光沿著九爺鎏金的靴底一直往上看,像是審視一件物品,當目光盯在他堅毅的輪廓上,她勾著脣角,笑的甜。
兩隻小手輕輕的環上他的腰,有些生澀的去尋腰帶的結。珍珠的手串碰到他腰上的翡翠,撞擊出清脆的聲音。
她不知道九爺是否發現這個笑有多假,她把自己假想成花街上的酒女,極力的賣弄不屬於她的風情,和挑逗。
九爺被她盯得渾身都不自在,在片刻的失神裡,看出了端倪,眼前的靳梧箴變了,神態,動作,對他的稱謂,全都變了。
突然間他的心上有一抹刺痛。
原來嘯仁說的話,真的是她的想法。她把他們之間的關係,定位成了piaog。而她現在的表現,就和那些gji如出一轍。
他的後背繃成一條線,生硬的抓住她的雙臂,把她在自己的腰上卸下去,後退一步和她相距出不能碰觸的距離,耐人尋味的看著陌生的她,冷冷的問:“你要那些毒藥做什麼?”
靳梧箴撩起肩上的烏髮,拋給他一個我見猶憐的表情,幽幽的說:“爺,不會以爲奴家是要自殺吧?”
九爺眼角抖了抖,就看她捂著小嘴笑的花枝亂顫,半晌收斂了笑意,挑著眼角又說:“我還沒活夠呢,爺,給了我穿不完的綾羅綢緞,用不盡的金銀珠寶,奴家要是不好好享受,該多可惜!”
說完打著赤腳站在地上,指尖輕輕的拉了一下領口,另一隻手曳著袍子的底襟,向前邁出一步,白玉的****若隱若現。
站在九爺的面前,臉上一直保持著刻意的微笑,仰著臉像是心滿意足似地嘆道:“不知道爺今個兒想要奴家怎麼伺候您?”
她的話音一落,就感到下巴被他狠狠的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