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琴兒更靠近他的懷裡,有這麼妖孽的夫君,這一生都足了。
“把人交出來!”皇霸聲音渾厚,威嚴(yán)十足,目光狠辣地看著南宮依路和他懷裡的季琴兒。
“昏君,這話應(yīng)該是我衝你喊的吧?”季琴兒從南宮依路的懷裡出來,笑看著皇霸,目光卻帶著幾分嘲諷,“昏君就是昏君,跟昏君打交道,是一件特別傷神的事情。”
“該死的女人!”皇霸一怒,大喝:“上!給寡人上!”
“上就上,在前半個時辰,我又捋來三十一王子,皇霸,一個駱日心還抵不過你幾個王子嗎?”
“你!”皇霸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發(fā)青,回頭衝著身後的黑壓壓的一羣人大喊:“把人還回去!”
咻——
突然有一個黑影從空中掠過,看去是一個用黑布包裹的成年人,南宮依路眸華一沉,手臂一伸,一根銀色的鋼絲從手掌而出,捲住那個飛過來的黑影,然後用力一拉一扯,那個黑影不輕不重落在他的跟前。
季琴兒素手一揮,一道白色氣旋劈向那個黑色,黑布打開,可惜裡面的不是駱日心,而是皇族的人,他雙眼一睜,迅速襲擊南宮依路,南宮依路反應(yīng)比他更快,一手摟住季琴兒的腰,掠身飛起。
而那個襲擊他的人,被他手中的銀絲勒死,當(dāng)場死亡,動作非常之快,快到在場的人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眼看那個黑衣男人就要刺向南宮依路,下一刻他卻倒下了。
“真是愚蠢的,你的鋼絲還在他身上,他就暗刺你,不是自尋死路嗎?爺,我看這個昏君根本就沒心把駱日心交出來,你看我們是不是好好的陪他玩玩?”
“嗯。”南宮依路視線掃過所有人,來者很多,紫家族、張家族、皇族,還有一羣穿著白色大褂的人,不多,應(yīng)該也是一個家族,他們把駱家族的地盤都佔去了,連街道都一排排站滿皇霸的人,他們很整齊地站著,就像等待出戰(zhàn)的士兵。準(zhǔn)確的說,他們確實是在等待出戰(zhàn),他們的對象不是敵軍,而是他們夫妻倆。
皇霸的人在下,南宮依路倆人在屋頂上,微風(fēng)吹來,他們衣袂飄飄,風(fēng)華絕代,就輪氣場,似乎也是南宮依路夫妻倆贏了。
季琴兒的話,讓皇霸的臉色再度陰冷,他舉起一隻手臂,很決定地狠道:“殺!一起上!把那對狗男女給寡人殺掉!”
季琴兒眼角一抽,疑惑地看著南宮依路,“親愛的,我們什麼時候成了狗男女了?我們是合法的夫妻好不好?”
“琴兒,這個時候不要跟他們廢話了,先把他們幹掉,然後再把抓來的那幾個王子也幹掉吧。”
“遵命,我的爺!”
隨著皇霸的一聲令下,所有的紫家族和皇族以及張家族等幾個家族的人,都一齊上,上千人數(shù),一個子撲向南宮依路和季琴兒。
那麼多人,似乎把整個城都都可以霸佔的人數(shù),集中撲向兩個人,任何人都以爲(wèi),南宮依路和季琴兒必死無疑,可是事實並非如此,南宮依路手臂一揮,衝在最前面的數(shù)十人就像被一陣狂風(fēng)吹襲,飛了出去,壓在跟在後面的人。
季琴兒靈光劈出,一道靈光可以消滅十來個人,皇霸帶過來的人都想把她滅掉,而他們夫妻二人也下了狠招,目光殺氣騰騰。
夫妻二人從屋頂飛下來,衣袂翩翩,青絲飛揚,風(fēng)姿掉越,風(fēng)華絕代,彷彿仙子下凡,瞬間整個天地間都失色了,唯一他們身上有耀眼的光芒。
南宮依路落地之時,一個轉(zhuǎn)身,密如絲雨的銀針,帶著刺眼的寒光,從他身上射發(fā)出來,毫無聲息,撲上來的人,躲都躲不及,避也避不開。
“啊……”
“啊……啊……”
又是一批涌上來的黃衫者,眼睛受傷,喉嚨被刺,眼前一片黑暗,他們先是倒地掙扎,然後斷氣。
季琴兒靠著體內(nèi)的聚魂珠,邊用靈氣出擊,邊用目光鎖住目標(biāo),目光陰冷得嚇人,嘴裡不由念道:“殺我者,死!叛我者,亡!”
南宮依路無意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如此嚇人的眼神,還有嘴裡念出來的話,背脊不由一驚,此時的季琴兒,跟那個整個笑哈哈,處事還帶著小孩子氣的季琴兒完全不同。
但是,容不下他多想,現(xiàn)在最緊要的是要把這些人都幹掉!
激戰(zhàn),開始,打得驚心動魄,打得難捨難分,打得整個城都都處在一個天崩地裂的狀態(tài)當(dāng)中。
越激越勇,越打越狂,一聲又一聲的爆炸聲,一陣又一陣的房屋倒塌的聲音……這場激戰(zhàn)連續(xù)打了三天三夜,直到第四天,他們?nèi)匀焕^續(xù)。
皇族、紫家族還有張家族,以及個別小家族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駱家族在城都街尾,屬於偏僻的地方,這麼轟烈的一場激戰(zhàn),多多少少都影響到附近的家族和店鋪,不過他們早就有準(zhǔn)備,帶著值錢的東西,遠(yuǎn)離這裡。
一直到了第四天晌午,太陽高掛,烈日當(dāng)頭,南宮依路和季琴兒仍然風(fēng)華絕代地對付著他們,他們衣裳早已染滿鮮血,青絲凌亂,有些狼狽。
屍體滿地都是,樹木連根拔起,房屋全都倒下,一片狼藉,就似千年不曾有人住過的荒蕪。
眼看帶來的人都被他們殺光,皇霸再也無法冷靜,這四天他們不吃不喝,都還能這麼能打,他站在這裡看著,四天四夜都顯疲憊,但是愛面子的他,豈會在這個時候喊住手?
“打!狠狠的打!要把他們殺了!”皇霸目光凌厲,把劍一拔,又是一批皇族的人涌上去。
畢竟季琴兒不是神人,打了那麼久,也會累的。
“爺,我好想吹簫。”季琴兒一個轉(zhuǎn)身,來到南宮依路的身後。
“吹吧,爺喜歡聽你的簫聲。”
季琴兒脣角微揚,簫聲響,悠悠揚揚,除了南宮依路外,所有想殺他們的人,聽到這溫柔的簫聲,都瞬間頓住,漸漸地露出痛苦之色,他們感覺腦袋發(fā)脹,身體飄浮不定,隨時都會結(jié)束生命,一種恐懼的感覺從腳生起,一直竄到心臟。
蓬!
蓬!
隨著簫聲轉(zhuǎn)變,所聽之人,腦袋爆炸,一堆又一堆的噁心的腦漿射出,向著四面灑去。
怎麼會這樣?
皇霸腦袋脹痛,他緊緊地捂住耳朵,可是四肢就像不受控制一般,有一個聲音在對他大喊,不準(zhǔn)捂住耳朵!
可是不捂耳朵,那簫聲讓他難受,一步一步地要奪他的性命。
季琴兒用簫聲控制他們,漸漸地殺掉他們,南宮依路趁此機會,把那些根本就無法動的人殺掉,一劍一個,一揮手避就數(shù)十個。
他知道,季琴兒現(xiàn)在用簫,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支撐不住。
打鬥這幾天,她不用簫就是這個原因,不到最後關(guān)頭,她都不會用簫,她還沒變得足夠強大,聚魂簫會消耗她很多靈氣,沒有靈氣,她根本就無法應(yīng)戰(zhàn)。
連續(xù)四天了,這幾個家族的人也殺得七七八八了,現(xiàn)在她用簫,可以把他們徹底殺光,回去後再慢慢調(diào)息就夠了。
終於,在季琴兒的簫聲和南宮依路的長劍下,皇霸所帶來的人,全都?xì)⒐饬耍?
紫家族,張家族,還有皇族,還有那些不知道名字的家族,他們在接到皇霸的命令,除了快要死的老人或者病人,或者是剛出生和不懂武功的小孩子,族裡大大小小的男女都出戰(zhàn)了,消滅了他們,就等於消滅了幾個大家族。
現(xiàn)在,連皇霸都被殺了,皇族就剩下被南宮依路抓來的幾個王子了,而紫家族,紫長劍也喪命於此,更別說他那幾個修爲(wèi)高的兒子,現(xiàn)在紫家族,應(yīng)該只剩下紫豔桃和她那個不懂修煉只靠藥館做生意的老實人紫纖燕了。
張家族更別說了,張家族的族長雖然不想?yún)⑴c這場激戰(zhàn),可那是皇命,不可以抗旨,而且張家族一直以來,所有的人都懂得修煉,就連十歲的男孩,都可以修煉到藍(lán)玄武者,這次出戰(zhàn),除了幾個小男孩和幾個婦人之外,連族長都出戰(zhàn)了,他們本以爲(wèi),南宮依路和季琴兒再厲害,幾個大家族加起來,一起衝上去肯定會要了他們的命,可是他們想錯了,所有來這裡的人,都死在這裡,都死在他們手下。
屍體,滿地都是,鮮血,似乎連空中都有,血腥味,在空氣越來越濃。
第四天下午,南宮依路累了,季琴兒也累了,還好他們把他們都消滅了。
現(xiàn)場無比狼藉,就像龍捲風(fēng)捲過,剩下的除了屍體還是屍體,那些倒塌的房屋,也被七橫八豎的屍體躺在上面,放眼看去,看到的是屍體,似乎沒有什麼了。南宮依路摟著疲憊的季琴兒坐在一個空地上,這塊空地,還是南宮依路一腳把幾個屍體踢飛才空出來的位置,他們的衣裳,已經(jīng)染滿鮮血,就像被血雨淋了一樣,渾身**的,還粘粘的,非常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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